從曆史角度來看看紀念毛澤東的那些人 zt 作者:澳洲吳言
文章來源: 太平洋南北2015-11-10 12:21:04

毛粉為何當下盛興

 

吳按這是我在前年12月寫的博文,今天對毛澤東的崇拜比前幾年更甚。毛固有其“偉大”之處,然毛粉崇拜動機各有不同,網友們總結為:1)不知道毛澤東過去的所作所為,為宣傳所惑,謂“無知”,他們多為當下的年輕人。2)知道毛澤東的劣跡後,不願相信,因為這個等於否定了他過去的青春歲月為“,這類人多為60年代或更早生人。3)知道毛的劣跡,甚至全家人都吃過毛的苦頭,但覺得毛的方式適合“管理”中國人,於是他們唾麵自幹繼續捧毛,成為第一和第二類人的領袖,網民們稱他們“無恥”,這類人的代表,薄熙來和劉源是也。習近平是不是屬於“無恥”類,需要看官們的繼續觀察了。

 

看看紀念毛澤東的那些人

  

      昨天是毛澤東的誕辰119歲的忌日,這位我呼喊了十多年“萬歲”的領導人,還是沒有熬過1976年的99日。聽到廣播裏的哀樂,我並沒有像有些老大哥們悄悄的幹杯,但我感覺到,我的命運將會產生變化。對於這個變化,真是既期待,又害怕

 

      以後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和九月九日是我非常關注的兩天。因為前一個日子是“中國有了個毛澤東”,從此我的親友師長、兄弟姊妹們開始了愚昧、狂熱、貧窮和莫名其妙的“幸福”生活,有些親人終其一生也沐浴在毛澤東思想的陽光雨露下;更多的人熬到了第二個日子,開始了啟蒙、浮躁、小康和難以言狀的“煩惱”生活。

 

      從那個日子走過來的大多數人,固然有對現實罵娘的,但很少有人願意回到毛澤東的時代。但也有一些人,會在毛澤東的紀念日裏活動活動,“用這樣的方法,寄托我們的哀思,使整個人民團結起來”如果是李敏李訥及其親友,慎終追遠,那是應該;男女老部下們如張玉鳳,皇恩浩蕩十數載,也可以理解;還有眾多的上訪者,他們有苦無處訴,有冤無處伸,隻好將自己的痛苦心願寄托在現代神靈毛主席的牌位前。我們可以嘲笑是“文化水平低”的愚民。可是這麽多年來,在這兩個日子裏我們常常還會發現這樣的名字:王光美、劉源、林立衡和眾多的高幹子弟們,這些人的父輩爺輩們可是被毛澤東蹂躪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尤其是王光美和劉源,這個深受毛澤東摧殘的前國家主席的妻子和兒子,他們為何要不計前嫌,和毛的後人在毛的神像下 把酒泯恩仇呢? 是劉家的後人們有博大的仁愛情懷嗎? 不是,在當初剛剛給劉少奇平反的幾年裏,王光美和劉源等對毛澤東恨之入骨,隻差點衝入毛主席紀念堂鞭屍了。我們在八十年代的一本回憶錄《曆史在這裏沉思》可以找到這樣令人心碎的話,當時劉源在1972年寫信給毛澤東希望能夠見到爸爸媽媽,毛通過專案組給他兩條批示:爸爸已死,可以見見媽媽。 當時的劉源“多少年來,我們找爸爸,懷著一線希望拚命找,沒料想爸爸已死去3年了。我們沒有眼淚,隻有切齒的仇恨”。(《曆史在這裏沉思》第一輯)

文革期間王光美被帶著乒乓球製作的項鏈挨批鬥

2012年12月26日(星期三)含冤的訪民們在武漢農民運動講習所舊址合影

 

     隻是後來他們發現忠於毛澤東的很多人依舊在台上,而且毛澤東在民眾中還有相當大的影響,要想過好日子,兒子可以升遷,就得和毛家和解。當初所說的正義、公平和複仇也就次要了。

 

       我們再讀讀劉源曾在80年北師院念書時的反思文章:這十幾年,我與全國人民共同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大災難。我的家中死了四個,六個進監獄。我自己,起碼可以說不比任何人受的苦再少了。我甚至都不敢完完整整地回顧自己的經曆,那太令人不寒而栗了。但是,那一幕幕,一場場景色都深刻在我心裏,不時地漂現腦際,不讓我安寧,我想任何一個曾無言地與父母生離死別的孩子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走過唾沫和侮辱的狹道,曾幾次被拋入牢房,在那裏埋葬青春;在餓得發瘋的日子我像孤兒一樣生活過,像狼一樣憎恨世界。那些年,我咬著牙活下來。誰曾目睹過父母在侮辱的刑場上,在拳打腳踢中訣別?誰曾親眼見過有人往才九歲的小妹妹嘴裏塞點著的鞭炮?大家能想像我心裏的滋味。我咬著牙,一聲沒吭。從十幾歲起,我就在鞭子下勞改,在鐐銬的緊鎖中淌著鮮血;多少年,在幾千個日日夜夜裏,每一小時我的心都在流著血和淚,每時每刻都忍受著非人的待遇和壓力。我緊緊地咬著牙,不使自己發瘋。為什麽?就是為了看到真理戰勝邪惡的一天……今天,回顧以往的苦難,我決不允許讓別人,讓我們的子孫後代再經曆這樣的痛苦!我必須站起來為人民說話。為了避免災難重演,就必須鏟除產生封建法西斯的土壤,實現民主,不管有多難,路有多長,我們必須從現在起就去爭取民主

 

被毛澤東迫害到家破人亡的林彪遺骨林立衡女士2012.12.26參加張玉鳳主辦的毛澤東誕辰紀念會

劉源上將為毛澤東孫子毛新宇授少將軍銜

 

        看看最後幾句,說的多麽好啊! 實現民主,不管有多難,路有多長。可是當自己官拜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總後政委,就和二哥薄書記一起唱紅打黑,準備做“人民的大救星”了。 當年我們冀望這些高幹子弟們可以牢記過去的苦難、借助民間的力量鏟除法西斯的土壤,實現民主。可是我們發現,他們一旦坐穩官位,便將自己的誓言忘得幹淨,私仇報完,便和往日的仇敵把酒言歡、和光同塵了。

 

        今日大陸之百姓,不能像我等乘桴浮於海者,隻好、也隻能回到基本麵:從爭取“說話的權利”和“掙錢的權利”開始了,或淪無底,或達仙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