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感受“川普”帶來的變化
文章來源: 曾節明2018-12-05 22:34:25

    切身感受“川普”帶來的變化

 


  一連四五天,紐約上州的暖濕氣流與加拿大來的寒流對敵呈膠著狀態,結果就是天濕寒、細雨濛濛,卻下不了雪,兩周前的積雪還融了一層,綠草四現而滿目清新,外出漫步,有一種早春的錯覺。


  我就喜歡這種早春的錯覺,早晚出去遛達。11月26日淩晨,走過鄰近公園路口理發店的那座白色豪斯,已經12點10分了,道邊、草上的積雪,如破了窟窿的棉被,街上空寂無人,暗處又似有無數的眼睛,雖然少風,但濕冷的夜中好像有一層緊貼你後背的陰氣。

  我便在關了門的理發店前折回來,經過那幢白色豪斯的時候,一個淺色頭發,身材嬌小的白人女,就象從黑暗裏冒出來一樣,出現在我左側十多米處,而她身邊的一條狗,衝人行道直竄過來,這狗撲向我的時候,我才發覺,這狗根本沒有狗鏈係住!那是一個中等大小的短毛狗,長腿,尖耳朵,狗臉一半白色,一半棕色或黑色(黑暗下看不清),我不知道這狗是否凶狠,但依經驗知道,如果狗撲向你的時候,你拔腿逃跑,狗的攻擊就會更猖狂,它可能直接撲上來咬你,而如果你不跑,狗反而會有顧忌,於是我就不緊不慢地一邊麵對這畜生,一邊撤離,這狗果然沒有撲上來,隻是圍著我狂吠...那狗的女主人追了過來,喊著這狗,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把狗抱走的意思,我對那白女人說:

  “does he bites? (狗咬人嗎?)”,“Is your dog fierce?(你的狗凶嗎?)”,“Do you have a string to control your dog?(你有拴狗的繩子嗎?)”

  但是她並不理我,翹著她的小尖鼻子趕到我前麵去喚她的狗,那神氣就象我是一個不存在隱形人一樣。
  不知是不是受到她的鼓舞,她的狗閃開她,再次撲向我,這次動真格了,狗爪子抓到了我的褲子上、保暖衣的下擺、又抓到了我的手背,我沒有還擊...那白人女又喊著跑向她的狗,她的狗又躲開了...
  我忍不住對她說:“Your should control your dog.”她仍然不理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走出去四五十米,回頭看了一眼,本以為她可能把狗抓住收回去了,卻看到她與她的狗一起在跑,我這才明白她與她的狗在嬉戲,她根本沒有收狗的意思!


  我憋著窩囊氣繼續往回走,走出去約一百米遠,忽然感覺手背有些刺痛,低頭才發覺手背被狗爪子抓了一道劃痕,衣服下擺口袋縫合處也被抓破了,餘不禁憤然!別奢求道歉了,單是那白女人當你不存在的傲慢氣,就難以下咽!
  我憤然往回走,打算問她要一個說法,但是也不存多大指望,因為我估計她應該帶著狗躲回去了,隻當奪走一會兒散散心吧。然而走近那幢白色的豪斯,我傻眼了,那白女人仍然與她的狗在嬉戲,這一次還有一個隻穿T恤的大個子光頭白男,站在豪斯門口,與那女的說話。
 
  我對那白男說:“這狗是你的嗎?”
  他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我。於是我越過白男,走近幾步,對那白女人說:“你的狗把我輕微地抓傷了,你應該控製好你的狗!你有拴狗的繩子嗎?”
  那白女人轉身詫異地瞪了我一眼,但是仍然沒有理我。
  “What are you fucking talking about? get away!”那光頭白男忽然衝我吼道。

  我見他們不是能講道理的人,隻得離開再說,保險起見,折回時我沒走他們門口的sidewalk,而走街邊;忽然間那條狗衝我身後猛撲過來,我轉身麵對它,它仍然貼身抓撲,這次我奮起一腳把這畜生踹了個趔趄,它挨踹之後倒收斂了許多,不敢再撲上來(確實應了尼采的名言:一個小小的報複,勝過十個不報複),隻是衝我狂吠...

  突然,我的胸口挨了重重地一推,那個光頭白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他揪住我的衣服,企圖卡住我的脖子,我奮力掙脫、用手擋開,這時候那個女人上來勸他,這個身高和氣力都超過我的光頭衝我伸中指大罵:
  “Get away shit! go back your fucking family and go back your fucking county!”
   我不顧他的惡罵,走近幾步,去看他豪斯的門牌,“你想幹什麽?滾開!聽到沒有!?”白男追了過來。
  我說,我想報警。“Fucking you!”他更炸了,說:呆著別走,我來幫你。他轉身走向他的皮卡,象是去拿什麽東西。我已經看清他的門牌,擔心他有武器,隻能先走為上。


  我回家後打了911,20分鍾後,一個穿藍黑色警服、戴保暖帽的小胡子白男警察上門,做了記錄,說他將找狗主人談談...初冬的濃黑中消逝的警車車燈,我釋然了,因為我本來就沒指望討還什麽,隻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也是對自己的人格有個交代,同時盡一點美國公民的責任。

  

  加上這一起事件,不到兩年,我已經碰到三次這樣的白人:
  第一次是在沃爾瑪的停車場,一個在停車場開快車搶道的胡子白男,按下車窗追著我破口大罵“Fucking Chink”,一直罵到上High Way前;
  第二次是在詹姆士養老院的入口,一個在狹窄入口處違規停車擋道的賽車白男,對我的鳴笛勃然大怒,倒車故意撞向我,躲避當中我差一點被主幹道車流撞上,他按下車窗大罵“You come from fucking country!”,揚長而去...

  而奧巴馬的八年中,我隻在散步時被一個講西班牙語的白人少年和五六個黑人少年,用雪塊襲擊過一次。
  特朗普上台之後,有些白人明顯地囂張了許多,這是我切身感受的“川普帶來的改變”。

 

  但是,難道我是無辜的嗎?我回首兩年前自己對“川普”繆托知己的熱捧勁,現在隻有兩個字的感概:
  “報應!”

  我們華人有一個壞習慣,總是為了麵子而勢利眼,寧做打腫臉的胖子,也不做舒舒服服的健康瘦人...我們總喜歡趨炎附勢,哪怕自己趨附的勢力,是歧視我們、甚至獵食我們的天敵;許多華人就象當年猶太集中營的二鬼子猶太看守一樣,以為自己依附了鬼子,或者隻是做了精神二鬼子,便高人一等,與眾不同了,全不知在鬼子眼中,二鬼子猶太仍然是猶太垃圾,最終也得進焚屍爐。
  而許多川粉,其實隻是精神二鬼子而已,比猶太集中營的二鬼子猶太看守還不如。

 

 

 

曾節明 2018.11.26戊戌癸亥壬戌於冷雨早昏黑紐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