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1 人生若隻如初見 蘇兄和景睿
文章來源: 江南雨巷2015-12-15 17:26:55

 

遍識天下英雄路  俯首江左有梅郎

琅琊榜首 江左梅郎 麒麟才子 得之可得天下

 

看完琅琊,淚濕了許多次,為那份萬世情懷,為那份大義千秋,為那曆經煉獄般的雪與火的考驗卻依然溫暖著的心。

 

裏麵人物眾多,個個出彩。正麵人物性格冏異,但都尤不得令人心生憐愛。怪不得有人說,願看蘇宅日常800集,光飛流一人不知服獲了多少人心成了小飛流的粉絲。還有人慨歎,年度憾事,恨琅琊太短。

 

我覺得前二十集可以壓縮簡練一下,後麵再補一些內容,怎麽能讓梅長蘇剛剛做回林殊,就天人永別了呢?尤其藺閣主剛剛來到梅宗主身邊,兩人是唯一智力在同一水平的人,看他們逗嘴再加上飛流在一起蘇宅內其樂融融,看的有趣。其他人智力跟不上蘇兄,老得讓蘇兄解釋。尤其靖王其它時候智力還行,一到蘇兄麵前智商就下線,怎麽那麽多破綻就認不出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小殊呢。鬱悶,害得本來就一副病軀的小殊站在雪地虐死了,在夏江克格勃那吃盡了苦頭。靖王你要有你媽靜妃一半的智商就好了。

 

 

沒看夠藺閣主,他的戲份太少,怎麽得讓我們目睹他是怎樣守護梅長蘇到生命最後。

沒看夠梅長蘇做回林殊,怎麽得讓我們領略他戰場上統帥千軍的英姿。

沒看夠飛流。飛流心智受損卻武功蓋世,其他人都欺負他,隻有蘇哥哥對他好。麵對外人冷僻孤傲,唯有對蘇哥哥掏心掏肺。作為蘇哥哥的貼身護衛,其單純的想法亦在無形中,化解了蘇哥哥的憂思和盲點。蘇哥哥走了,飛流怎麽辦?

沒看夠靖王,沒有蘇哥哥的智謀,他的江山能做穩嗎?怎麽也得讓我們見證他如何平定叛亂,收複河山,登上皇位。

 

本來想自己寫點什麽,但功力不夠。網上許多評論寫的太精彩,轉載過來。先說說景睿這個令我極為喜歡的人,他內心的純厚感動著我,兩個稱做父親的人,一個心似豺狼,一個為虎作倀,這樣的環境長大,他依然心如赤子,一腔熱血,懂得善惡,心如明鏡,他親爹南楚質子長公主的真愛應該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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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中有個情節,梅長蘇為了鬥倒謝玉(景睿之父)傷害了好兄弟景睿的感情。後來,景睿黯然離去,長亭送別時,梅長蘇向悲慟至深的景睿道歉,他唯一沒有顧及的便是景睿的感情,這也是最令自己痛心的地方。

 

涼亭送別,景睿如此回答:

 

"是。我曾經因為你這麽做,非常難過。可是我畢竟已經不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孩子了,我明白,凡是人總有取舍,你取了你認為重要的東西,舍棄了我,這隻是你的選擇而已。若是我,因為沒有被選擇,就心生怨恨,那這世間,豈不是有太多不可原諒之處。畢竟誰也沒有責任要以我為先、以我為重,無論我如何希望, 也不能強求。"

 

 

景睿轉身離去,梅長蘇叫住景睿,說:“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這份赤子之心。”

 

景睿作揖告別,策馬南下,衣袂翻飛,一幹往事於飛揚的塵土中趨於模糊,昔日好友的身影亦在暮色沉沉裏漸行漸遠,從此以後,天涯路遠,惟願各自安好。

 

漫天昏黃,塵土滾滾,撲麵而來,沙迷住了眼,風吹亂了心。

 

 

新浪博客博主雲淡風輕地藍的文章,選摘了一部分:

度千劫盡,赤心猶暖如日——蕭景睿

 

 

長亭遠望,歎南楚萬裏,雪泥鴻跡。一騎煙動極目處,空剩滿天青碧。錦繡繁花,高朋滿座,夢斷槐安國。人非物是,怎堪回首曆曆。


我醉我笑當哭,階前明月,衫冷中宵立。隻影他鄉身是客,今夕不知何夕。歸去來兮,為人間道,何懼傳霹靂。度千劫盡,赤心猶暖如日。


——《念奴嬌.題蕭景睿》


人生若隻如初見,他,該還是那個金陵城“皎如玉樹臨風前”的少年。 有“銀鞍照白馬”的豐神俊朗,有“瘋遝如流星”的恣意瀟灑,有“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的英武矯健,有春風拂麵般的平和溫暖。

 

更為難得的是,雖然出身皇親國戚、貴族世家,卻並未沾染半點紈絝習氣和名利之心,琅琊榜連續幾年排名僅次於梅長蘇的這個“第二”,豈是容易得的?但是,書中的蕭景睿,其一切的美好,在一開始僅讓我以為那隻是一個“陪襯”,一種春秋筆法,包括他執著又無望的那段單戀,仿佛就是為了等待著這一聲和煦清潤的嗓音響起,等著這一縷從茫然、惆悵,到溫暖、安和的治愈係琴音,嫋嫋地從輕挑慢撚的修長十指間飄出,等著這個“遙映人間冰雪樣,暗香幽浮曲臨江”的江左梅郎,緩緩地穿過重重朦朧的幔帳,走到台前來。

 

蕭景睿“二姓之子”的奇特身世和皇上欽賜國姓的恩寵,在外人眼裏是可豔羨的榮耀,但對於當事人而言,“二姓之子”即屬於兩家,又不屬於任何一家,其“不確定性”卻極有可能衍生出影響人生走向的“副產品”來。第一個產生的“副產品”是兩家父母對景睿特殊對待的教養方式。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該打就打,該罵就罵,怎麽管教都是應該的,但如果可能是別人的孩子,那怎麽都得照顧別人的感受,相對而言就得客氣和婉轉些。但那些要求和標準,其實又始終都在那裏,對自己的孩子,每一個父母都會竭盡全力督促他向著他們滿意的目標靠近,但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不滿意也許都不用說出來,內心早就悄悄放棄。
 
因此,反應在對待景睿的態度上,就是尺度上更加的“好”,也可能是更加的縱容。第二個“副產品”是孩子自己沒有安全感、沒有歸屬感的失落。這個表麵上有兩個家、承受雙份愛的孩子,父母爹娘特別的寵愛、特別的客氣,對他卻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正因為不唯一和不確定性,他和家的關係其實是脆弱的,事實上他不歸屬任何一家,因此他害怕自己隨時隨地會失去家、會被家人拋棄。
 
而且無論他再怎麽努力,其作為家族責任和事業延續者和繼承者的身份和權利卻早就被剝奪了,更何況那兩個家庭又都不是尋常的百姓人家。卓鼎風可以將天泉劍法傾囊相授,但除非出現特殊情況,他不可能托付天泉山莊。而雖然他是寧國侯府的長子,但“世子”的身份卻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而蕭景睿大概是整部《琅琊榜》中僅次於梅長蘇、靜妃,心思特別敏感細膩的人,這樣的差別和失落感,他又怎麽會感受不到呢?但天性之純良,卻使他從幼年直至成長,物質上麵對著兩家父母特別的寵溺、心理和精神上承受著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失落,非但沒有被寵壞、沒有自暴自棄放任自己,沒有因和其他兄弟姐妹們的“不一樣”的而衍生出不平衡的心態和嫉妒心理,他反而能更深地體察到兩家父母心底的酸苦,感恩於父母和爹娘為自己所付出的深愛,甚至於那種不安全感也激發出努力向上的動力來。他孝順、刻苦、自律、寬容友愛,他要求自己不能讓任何一家人對他失望,他要比他們所期望的做得還要好。因為他認為,惟其如此,才是對謝家父母、卓家爹娘最好的回報;惟其如此,他才配作為這兩個家庭中的一員、才配擁有這兩個家親情的關愛、幸福和溫暖。

因此,正如梅長蘇所言,成長對於蕭景睿而言異常辛苦。不是旁人強加給他的壓力,而是他純良的天性催發出的強烈的責任感,自己為自己套上了一條又一條的繩索。這般自我壓力、自我約束中的成長,雖然沉重而辛苦,但是,卻也將仁善、體貼、寬容、磊落逐漸鍛造成人生的行為習慣,成為“就算隨心所欲,你也幹不出什麽出格兒的事情來”(梅長蘇語)的保障。

是的,從梅長蘇的這句話看,他始終是整部《琅琊榜》中最了解、最懂蕭景睿的人。別看言豫津和蕭景睿“青梅竹馬”著一塊兒廝混著長大,其個人的家世成長經曆和個性,又有著同齡人難以企及的通透,但畢竟人生閱曆不同,更關鍵的是,從骨子裏看,梅長蘇和蕭景睿其實是同一類人。本質上他們同樣心思細膩、同樣善解人意、同樣心底光明溫暖、同樣充滿是非感和責任感,隻是他們成長的環境不同。
 
天之驕子的林殊,來自家庭的那份愛,更為真切和踏實。外人眼中那個金陵城最為明亮奪目的少年,文可為學界泰鬥黎崇老先生最為得意的弟子,武可為保家衛國赤焰大軍的少帥先鋒,這樣的成就,僅僅是因為天賦秉異嗎?誰又知背後那些洇浸著血汗的付出裏有多少一力承擔的責任的沉重?隻是那時的林殊,同時還有足夠的資格和資本,可以率性、可以張揚、可以驕傲、可以盡情享受年少輕狂的樂趣。
 
但是,當林殊以梅長蘇的身份從地獄歸來時,曾經的飛揚跳脫也伴隨著削皮錯骨的重生而被埋葬在遙不可及的前世,清冷沉靜裏,人生劫難錘煉下的細膩敏感,更加清明細致到可以體會他人絲絲縷縷的心理和情緒變化的波瀾。因此,他懂景睿,他一眼就看透蕭景睿成長的艱辛,他開解他的“你所要學習的,是怎麽把承擔責任變成一種快樂,而不是把自己所有的樂趣,統統變成了不得已而為之的責任”這句話,是在為蕭景睿鬆綁,但又何嚐不是他自己的心靈感悟?
 
也許他教景睿的,正是他那回不去的過去,也是眼下這一刻的自己,百轉千回、心如明鏡,卻又再也沒有能力可以做到的。而越是懂得蕭景睿,就越心疼他未來即將遭受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和傷害,所以他才會要他“下次心裏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要他可以隨心所欲一點,要他學會把自己繃緊的心弦放鬆,他是從一開始起就試著為蕭景睿減壓和鬆綁的,因為他始終都知道,除了辛苦的成長之外,蕭景睿還必得經受人生最慘烈的成熟。

也許隻有在經受了二十五歲生日夜的旦夕驚變之後,蕭景睿才會知道之前的那些成長的壓力辛苦、那些自己用心付出和維係的友情卻漸行漸遠的痛苦煩惱、那些對父親和爹爹參與黨爭行為的擔憂焦慮,根本就算不了什麽,而從滿滿的幸福圓滿到滿滿的慘痛殘破也就隻是霎那瞬間。那一瞬間,真相竟以如此不堪、如此猙獰的麵目抖落那層外罩著的、光鮮華麗的遮羞布;那一瞬間,他所信的、所愛的、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卻原來竟是一開始就要置他於死地、現在為滅口還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凶手。
 
那一瞬間,不僅是“信”的崩塌,更有家的殘破,那一晚之前,他有兩個家,那一晚之後,他隻能心痛又無能為力地看著這兩個家破碎,忍受著親情的離散,而千裏之外的另一個陌生的家,與其說是親情的回歸,更不如說是道義責任的承擔,身份的尷尬,有三個家,卻又難以真正歸屬其中任何一個。
 
他就這樣被粗暴地奪走了一切他最珍視的、二十五年來苦苦想要堅守的東西,而且竟是連一點的預兆鋪墊都沒有啊!在謝侯府兵的刀劍威脅到他曾經最親近的人的身上時,直覺和潛意識中僅剩的一絲清明所激發出來的堅毅,使他自然而然地挺身維護。這樣一個蕭景睿,你怎能不去心痛?怎能不去憐惜呢?

但真正令你心痛憐惜到想要去擁抱的蕭景睿,卻是離開金陵隻身前往南楚,長亭送別時的蕭景睿。你心痛在打擊幾乎摧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時,他居然還能有如此理智清明的分析和見識,居然還能牢牢把握著心中的底線而學不會遷怒和偏激。
 
“我能恨你什麽?你隻不過是雙揭開真相的手而已,真正讓我痛心無比的,是真相本身。”  你心痛當這樣的打擊被一個他最敬重、最心儀、一心想維護、一心想赤誠以待的蘇兄,那個他當他亦師亦友亦兄的蘇兄,以翻雲覆雨的手段,如此決絕、沒有任何轉圜餘地地親手施加在他的身上時,他居然還有能力站在梅長蘇的角度,試著體諒對方,同時也是寬慰和開解自己.
 
“凡是人總有取舍,你取了你認為重要的東西,舍棄了我,這隻是你的選擇而已。若是我因為沒有被選擇而心生怨恨,那這世間,豈不是有太多不可原諒之處,畢竟誰也沒有責任要以我為先,以我為重。無論我如何希望,也不能強求。我之所以這麽待你,是因為我願意,若能換回同樣的誠心,固然可喜,若是沒有,我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 "
 
這般寬容開闊的心胸、這般體貼人意的良善,卻震撼得你情不自禁地想要落淚!
 
因為在人生的風刀霜劍早就將你的那顆赤子情懷剮得失了色、失了形的這一刻,你比誰都懂,那該是怎樣的一種一心向善的力量,又需要怎麽的一種執著和堅持,才能在這般沉重的打擊之下,依然保有著這顆赤子之心的完整!

人生永遠不可能如初見啊,因為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有數不盡的暴風驟雨、數不盡的意外、數不盡的急流暗灘在等待著我們。
 
再回金陵,回到這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景睿,他是否還是當年金陵城的那個少年?於是,我們看到,讀罷謝玉手書,哪怕斧鉞加身毅然要去上告揭發的蕭景睿,是因為不還七萬忠魂和無辜被陷害者一個公道和清白,此生難安;我們看到,麵對長公主的掙紮退卻和為保全謝家的一念之私,雖然心中並不苟同,但卻有足夠的理解寬容去尊重母親選擇的蕭景睿。
 
他其實並不知道,無形中他成了那一刻的蒞陽公主心中的精神支柱,正是蕭景琰和梅長蘇的堅定決絕,以及蕭景睿善解人意的寬容,不同形式卻指向同一個態度和立場,幫助了蒞陽長公主最終做出了無愧無欠無悔的艱難抉擇; 我們看到,在太子府沉重談話的間隙,麵對梅長蘇問出的“一切都還好嗎? ”,那個鄭重回答的蕭景睿,他依然能如此精細地體察到梅長蘇的問話中隱隱的虧欠、深深的關切, “遠離故國,見了一些人,此刻回想過往,已經可以想得更明,看得更清了”,竟是雲淡風輕般地釋然。
 
而當狼煙傳、烽火起,我們看到,招兵處乍逢豫津的蕭景睿,那相視一笑中的了然、欣慰和青春熱血的豪邁,使那兩個大男孩明亮得讓人不舍得調開視線。塞下長驅汗血馬,弓背霞明劍照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在男兒報國從戎的鐵血豪情裏,總是流淌著最厚重的愛、最深重的責任感和最廣袤的悲憫。

於是,我們無法不含著淚、含著笑、有心疼、更有欣慰地慶幸著,他,蕭景睿,依然還是當初金陵城的那個少年!
 
歲月的風霜、人生的坎坷磨難打擊,雖然在他的身上也寫下了故事、刻下了遺憾和傷痛、有了回不去的過去,但改變的卻隻是一個少年從青澀走向成熟。是氣質上的沉穩、是信念上的堅定,是心底深處更加深厚和博大的愛,也是霽月清風般的淡然和通透,那顆至真至純至善的赤子之心,又何嚐有半分半毫的改變?於是,我們無法不愛這一個蕭景睿,我們的愛,是因為他所做到的,恰恰是我們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
 
“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而“得菩提”的前提,是度人生一切艱難苦厄。因此,所謂赤子之心的珍貴,不在於人之初赤心的潔淨無暇,而在於人生風雨泥濘中一路的跋涉掙紮之後,依然能“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疵”。

度千劫盡,赤心猶暖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