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不願意給癌症研究機構捐款?
文章來源: 農家苦2015-01-20 07:05:02

前兩天,上小學的女兒放學後迫不及待地遞給我一張捐款通知書,說讓我早點把錢準備好,免得明天她忘記。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給癌症研究機構募捐的,於是我就不假思索地對女兒說:“這次我們不捐!” 女兒一聽,覺得很詫異,瞪大眼睛問我說:“以前我們每次都捐,為什麽這次不捐了?”我說:“以前是捐款給殘疾人,給戰亂國家的苦難兒童,給原住民中需要幫助的學生,所以我們捐,這次不同,是捐款給那些沒有用的研究機構。” 

女兒一看找爸爸沒戲,就悄悄地跑去問媽媽要。太太一邊準備著零錢,一邊對我說:“不就十塊錢嘛,何必薄孩子的麵子呢?”我立刻板起臉來,嚴肅地對她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我對目前癌症研究感到失望、不滿甚至憤怒,以拒絕捐款的方式來表明我的態度,請你們理解。” 

我母親20109月被查出子宮癌中、前期,當月就做了子宮切除手術,並進行了一個療程的所謂保險化療。因為手術中淋巴切除過多,造成嚴重的後遺症,腿部一直浮腫,下地走路都困難,加上她原先血壓就高,每一次治療都是過一次鬼門關。她的活去死來,把我們做子女的也鬧騰的死去活來。

現代醫院的一大特點是,醫生憑臨床經驗和醫學知識的診斷沒有了,所有病情都交由機器來下結論,雖然準確度提高了,可病人的麻煩和痛苦也因此增加的太多。且不說上樓、下樓,排隊、等號,付款、取藥這些程序上的折騰,最麻煩的是不同的機器擁有部門,往往得出不同的診斷結論,內科與外科,腫瘤科與婦科之間,互相推諉扯皮,搞得病人暈頭轉向,不知所往……

折騰到後來,醫生冷冷地對我說:“你母親狀況很不好,最多隻有半年的存活期。”MD,我母親好端端一個人,手術前除了血壓有點高以外,其他什麽毛病都沒有,連傷風感冒都很少得,經過這些文明人發明的機器、刀具、藥物的摧殘,她頭發落了,牙齒掉了,腿也瘸了,簡直被糟踏得不成人形。本指望斷臂、斷腕、斷腸可以求得幾年殘生,沒想到竟換來這樣的結論。

我拿著母親的診斷書,六神無主地望著周圍,看見那些身穿白大褂穿梭於人頭攢動中的醫護人員,覺得他們比焚屍爐前的納粹分子還要殘忍。

懷著一線希望,我領著母親來到朋友介紹的名中醫診所。一見麵他就問我,有沒有給病人化療過?我說,手術後遵照醫囑化療了三次,後來因母親身體吃不消,就隻做了一次。

老郎中聽後大為光火,說我根本不應該讓病人做化療。我說,現在西醫治療不都是這些常規手段嗎?他不以為然地瞪了我一眼,說:“西醫治癌症,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手術、化療加放療。那些壓根不知道自己患癌的人,都能存活很久,可一做手術,反而死得更快!”乍聽他的話,我覺得特別刺耳,擔心他也是一個劊子手。可如今實在無路可投,也就隻好讓他隨意“擺布”一回了。

我和母親在將信將疑中度過了三個月。其間,我每星期都去老郎中指定的藥店抓藥,每隔一星期帶母親去診所複查。

吃了老郎中開的中藥後,母親腿上的浮腫漸漸地消退了,頭發又重新長了出來,臉色恢複了正常,身板也硬朗起來。半年後去西醫那裏複查癌症十二項,指標全部恢複正常。老郎中建議我最少讓母親吃一年的中藥,這樣今後複發的可能性就會小。可母親無論如何不願意,或許她不想讓兒女們為她花太多的錢,所以,藥僅吃了半年就停了。 

在中醫診所,我遇見很多像母親一樣,絕望中抓救命稻草的人。大家的情況類似,都是相信西醫,在西醫那裏花光了錢,耗盡了精力,直弄到山窮水盡才來中醫這裏碰運氣。老郎中曾經好幾次在我麵前流露他的不平衡心理:“我控製了癌症病人的惡勢,我延緩了他們的存活期,我甚至救了他們的命,可我卻沒有獲得應得的報酬。” 

有位和我一起去藥店抓藥的外地中年婦女,丈夫是肝癌晚期,已經在北京和上海花去80萬元,現在家貧如洗,正準備將最後棲身的房子賣了,籌錢給丈夫治病。她說,今後就是討飯也要醫治丈夫的病,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她就永不放棄。老郎中敬重這位有情有義的女子,很多藥都是免費送給她的。 

時間過去了三年,那些跟我母親住在同一間病房的男女老少癌症患者,早已相繼離世,就連那位情深似海、義薄雲天的中年女子的丈夫,也在我回到加拿大後不久撒手人寰。我母親雖然年老,時常出狀況,可她依然還活著。老中醫收治的其他幾位胃癌、子宮癌患者,也都還健在。

同樣的病症,選擇不同的治療方法,竟然會有如此懸殊的效果,這怎能不讓我對現行西醫治療癌症的方法產生懷疑呢? 

過去,中國有些民智未開地區,家人常把患精神病的人當成魔鬼附身,不但不給治療,反而把他們捆綁起來,關進黑屋子裏暴打。患精神病本來就夠痛苦的了,卻還要遭受親人們如此殘酷的摧殘,真是天下第一傷心事!可對照現代醫學界用於癌症病人的治療方法,我發現,悲慘的情勢並無兩樣。

記得出國前,有位好友在餞行宴席上對我說過,如果一個人做什麽事都磕磕碰碰,說明他所做的事不在道中,失道寡助;相反,如果一個人做什麽事都順風順水,說明他所做的盡在道中,得道多助。若將此話用於鑒定今天的醫學研究,很容易就能判明它離真道、正道有多遠。

以病毒為例,現在的研發套路基本上是,隻要人群中冒出一個virus,研究人員立刻就會弄出一個 antivirus疫苗;還沒等疫苗用完,new virus又冒出來了,不但數量眾多,而且還帶著疫苗抗體,跟老君爐裏煉出來的孫猴子一樣難對付。因為這種情況跟計算機病毒非常相似,所以難免讓人產生懷疑,到底是自然病毒,還是實驗室病毒?是疫情,還是商情?

如果賺錢的手段都卑劣到以人的健康和生命為代價的地步,哪裏還有醫道和人道可言?完全是鬼道、魔道、修羅道!

西方過敏症患者,幾乎與痔瘡患者的比例一樣高,可謂“十人九敏”。可市場上有哪一種藥物能根治這種毛病呢?我曾經因鼻子過敏到西人醫生那裏求醫。醫生問我到底對哪種事物過敏,比如食物、花卉、土壤、灰塵、汽油、氣候、甚至國家(美國)和主義(共產主義或資本主義),我說不確定。

他說過敏因素太多,所以現在還沒有辦法根治。最後,他處方都沒開,直接從櫃子裏拿出一盒非處方藥給我減緩一下了事,用藥後鼻子通氣了幾個小時,過後依然“萬夫莫開”。我後來從國內朋友那裏得到一個極其簡單的草方,專治running nose,試後好幾年都沒再犯過。 

再說癌症,來自中國的大量事實證明,癌症確實與工業汙染有關。雖然農業時代也有癌症發生,但比例很小。改革開放後,經過30多年低層次的工業發展,現在國人患癌症就像流感一樣平常而普遍。美加兩國好山好水好空氣,也沒有中國式的糧食和蔬菜汙染,可一樣有癌症肆虐。我曾經問過20多個西人男女為什麽,有回答smoking的,有回答drug的,還有回答sex和冬季地下室氡的,隻有一個老先生回答“可能與生活方式”有關,但他不敢肯定,我覺得這正是原因。

加拿大冬季寒冷且漫長,可人們卻生活在溫暖如夏的室內和車內,很少感受到冷凍的滋味;加上生活供應依賴進口,反季節蔬果成為必需品,這種天人相左的生活方式,會不會給身體細胞帶來錯誤的信息?如果中國提供的工業汙染和加拿大提供的生活方式,兩個證據都是鐵證的話,那麽,今天的癌症研究就應該朝著這兩個方向努力。可惜根本不是

現在有能力從事癌症研究的機構,無不因循兩百年來西方人慣用的實證解析傳統。研究人員全都在一事、一物、一個隨機因素上思考、探查和驗證,總希望能像過去發現治好瘧疾、天麻和黑死病的藥物一樣,發現或研究出一種對抗癌症的靈丹妙藥。殊不知,癌症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病”,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思維方式,“精於微,而昧於巨”的研究方法,要攻克、治愈癌症難關,恐怕根本就是緣木求魚。 

科技龍頭老大美國,癌症研究與其他科技研究一樣,都是在商業軌道上運行的。換句話說,最有可能研製出癌症新藥和治療方法的國家,居然把治病救人的藥物研究,當成生意來做。當年劍橋發現DNA後,哈佛校長酸溜溜地說,英國這麽多年在科技上的貢獻僅此而已。劍橋校長隨即反唇相譏,你們美國做科研,帶著商業的功利,怎可能在基礎理論上有造詣?真是知子莫如父!

用商業的法則來推動科研,雖說重賞之下,必有死夫,但過於豐厚的金錢激勵,也會招致養敵自重,養“病”自重的腐敗。

在現時的中國,一旦患上癌症,不僅被判死刑,而且死刑之外還要加上苦刑、酷刑、經濟賠償和親朋好友的痛苦連坐。試想,人間還有比這更大的“罪懲”嗎?

回想起那些在癌症病房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人;那些人財兩空,滿臉哀容的病人家屬;還有那“荒塚一堆草沒了”的癌症村墳頭,再看看身邊這些帶著不當的目的,行進在錯誤道路上的癌症研究,我心裏充滿了“誤盡蒼生是此行”的怨恨,豈能再把錢捐給這樣的荒唐機構,哪怕隻是一分錢?!

聽完了我的痛陳,妻女無語,我亦默然,隻是手還在顫抖而已。

2013.11.23

 

文後記:我母親2010919日手術,2014110日病逝。西醫說隻有半年存活期,中醫讓她略有延長。中醫老郎中收治的病人,苟延殘喘了幾年後,也都無一例外地故去,所以,本文絲毫沒有在中西醫之間站邊的傾向。

49歲的姨媽,50歲的表姐,35歲的堂妹,如今都患上了乳腺癌。眼下的中國,癌症猛於虎,環境汙染是禍首。

本文的主旨是想用中國的癌患事實,促請西方有基礎,有條件、有經費、有能力的癌症研究機構,改變方向,調整思路,集傳統與現代、中醫與西醫的眾家之長,汲取東西文明的智慧,早日攻克癌症難關,施仁天下,造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