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統計局在其曾公布的六零年人口統計數字上,有兩個缺口。一個是總人口數,統計出來的六一年底人口總數較六零年底的總數,整整少了一千萬!另外一個就是六零年奇高的人口死亡率,記得是千分之二十三左右,較常年好像要高出一半左右(現在懶得去查證,以後再說)。按照死亡率一算,基本上也要有一千萬了。
這兩個數字,我們無法繞過去,也是無法無視的。怎麽解釋呢? 人口總數的缺失,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人口流動。即當時從城市動員很多人回鄉務農。城市戶口注銷了,可是他們並沒有離開,當然也沒有去原居住地報戶口,於是形成人口數字的暫時短缺(有人已經有帖子了,按其計算我覺得能夠解釋六零年底人口數的暫時短缺)。我們家雖然沒有從城市去農村,可是據我母親回憶,當時國家就曾動員幹部的家屬從國家機關中退職,以減輕國家的負擔。我母親就是當時從國務院機關中辭職回家的。 但是,用此來解釋人口缺失肯定需要佐證。即這些人口缺失的數字主要來自城市方麵,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但是現在國家統計局把這些資料都控製著,沒有公布其資料的來源,因此無法證明。所以我們盼國家統計局早日公布資料,以澄清謠言。 那麽如此高的死亡率怎麽解釋呢? 我覺得這是因為因為當時除了城市有大量流動人口外,農村也有大量人口遷移。合作化是一個因素,大搞水利建設大強度的勞動是另外一個因素,再有就是饑荒等,都在促成相當部分農村人口遷移。國家政府方麵肯定是在阻止這種遷移(盲流)的。那麽基層單位(村,小隊,大隊等),在麵對上級領導要求阻止人口外流的文件時,怎麽應對呢? 那就是按照中國幾千年來的習慣做法,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即在麵對上級指示要求阻止人口外流時,將所有(不約而同地)外出人口全部當作死亡處理!當然,筆者這樣假設,需要佐證的。中央乃至地方(省一級)的文件,要求阻止人口外流是肯定的(部分地區還有傳說是民兵持槍阻止外出等),但基層單位用死亡來推卸責任,則無法查證。間接的證據是:八、九十年代和近期內的人口普查數據顯示,現在活在世上的六零年出生的人口,要高於當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的當年出生人口!而這一現象也主要在六零年出生的人口中發生。這就直接暗示著,當時有很多流失在外的人口,其出生的孩子甚至無法報進戶口! 當然,我這裏隻是提出一種假設,有機會了需要填補更多的證據,有心的朋友也可以幫我提出佐證來。總之,餓死N千萬人,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信的。我們堅持認為,這是一部分別有用心的人製造出來的“醜聞”。 同時,筆者承認三年自然災害時期肯定有超過往年的人口餓死。但這是有諸多因素造成的:自然災害、基礎薄弱和人為因素(興修水利、超高征糧、密植、忙於煉鋼等),還有就是體製因素,合作化以後人們失去了勞動的積極性等。最後還要就是一個年輕的政府,缺乏應對的經驗等。 總之這是一場悲劇,希望永遠不要再發生了。
(下麵收錄二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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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一:有關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的災害問題: 重要數據從氣象、水文、農業、民政和統計部門記錄的原始資料文獻看,“三年自然災害”是建國以來第一場連續多年的嚴重幹旱災害。按照國家氣象局分析發布和出版的權威性資料文獻[1],水利部統計歸納的資料和研究出版的[2],國家統計局和民政部匯編的《中國災情報告[3]》,概括其記載、歸納與研究,陳述於下。 氣象部門就時間、地區、降水量距平、幹旱種類給出序列統計表(摘錄研究時段如表1)。 表1 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幹旱時段、地區和降水距平 [4] 年 代 | 月(旬) | 地 區 | 負 距 平 % | 幹旱種類評 估 | 一 九 五 八 | 1~5 | 雲南西部 | 40~80 | 重旱 | 3~5 | 雲南大部、川黔南部、兩廣大部、福建南部 | 30~85 | 部分重旱 | 5~8 | 黑龍江中部、吉林大部、遼寧西部和中部 | 30~60 | 部分重旱 | 6~7 | 長江下遊地區 | 50~85 | 同上 | 6~9 | 湖南東部、江西北部、浙江西部 | 35~70 | 同上 | 一 九 五 九 | 3~5 | 黃河上遊大部分及河北北部、內蒙大部、遼寧南部 | 25~50 | 旱 | 4~5 | 黑龍江北部 | 30~50 | 部分重旱 | 4~6 | 吉林中部 | 30~50 | 同上 | 7~9 | 渭河、黃河下遊以南——南嶺地區 | 30~80 | 大部重旱 | 10~12 | 華南大部地區 | 30~85 | 同上 | 一 九 六 ○ | 59.10~60.2 | 華南大部地區 | 40~90 | 同上 | 59.10~60.4 | 廣東西部、中部與海南島 | 50~70 | 重旱 | 59.11~60.5 | 雲南、四川南部、貴州西部 | 45~80 | 大部重旱 | 3~5 | 遼寧西部、河北東北部、內蒙東南部 | 50~70 | 重旱 | 3~6 | 渭河、黃河中下遊、海河地區 | 25~80 | 部分重旱 | 7~8 | 長江中遊地區 | 45~85 | 局部重旱 | 一 九 六 一 | 3~6 | 華北大部、東北西部、山東北部 | 30~60 | 部分重旱 | 4~8 | 河南南部、湖北北部 | 40~65 | 重旱 | 6(中)~7 | 長江下遊部分地區 | 45~80 | 旱 | 6(中)~8 | 貴州北部、四川東南部以及長江下遊部分地區 | 45~85 | 重旱 | 一 九 六 二 | 1~3 | 兩廣北部、湘贛南部 | 50~80 | 重旱 | 1~4 | 廣東沿海、海南島 | 40~80 | 重旱 | 3~5 | 雲南西部、四川西南部和北部、甘南和黃淮之間 | 35~80 | 重旱 | 3~6 | 內蒙中部、山陝河北北部、京津地區 | 65~90 | 重旱 | 3~7(上) | 黃河流域大部分地區 | 50~90 | 重旱 | 4~6 | 黑龍江大部、吉林西北部 | 30~55 | 旱 | 7~8 | 廣東大部、湖南中南部 | 45~75 | 旱 | 7~9 | 湖南東部、江西南部、福建南部 | 35~65 | 旱 | 8~10 | 華北地區,東北平原西部 | 50~80 | 重旱 |
從農業、水利部門統計,以及民政、統計部門匯總數據看,當代研究和出版的資料數據基準,業已完全統一。地麵反映的災情,與氣象部門的記載分析,也基本上是一致的: 按照《中國災情報告》記載,1958年,“1-8月,全國大麵積旱災……冀、晉、陝、甘、青與西南川、滇、黔及華南粵、桂等省區。春旱時間長,波及麵廣,嚴重影響農作物播種、生長。河北省中部、東部連續200多天無雨雪……5月中旬……西南、華南及冀東持續幹旱。入夏,華東、東北800多萬頃農田受旱。吉林省266條小河、1384座水庫幹枯,為近30年未有的大旱。年內,旱災波及24個省區2236萬公頃農田。” 1959年,“1-4月,冀、黑嚴重春旱。因去冬以來降水稀少,春旱影響河北省150萬公頃小麥生長,成災62萬公頃,另有20萬公頃耕地需挑水點種;黑龍江省……150萬公頃耕地受旱2寸多深,少數4-5寸深,為曆史少見。”7-9月,渭河、黃河中下遊以南、南嶺、武夷山以北廣大區域普遍少雨,閩、粵60天無雨,遂“波及豫、魯、川、皖、鄂、湘、黑、陝、晉等20個省區的旱災分別占其77.3%(受災3380.6萬公頃)和82.9%(成災1117.3萬公頃),受災範圍之大在50年代是前所未有的。” 劉穎秋主編的《幹旱災害對我國社會經濟影響研究[5]》認為,“是新中國成立10年來旱情最重的年份”。1959年的大旱,在水文方麵有顯著的表現。是年,鬆花江源瀕於幹涸,豐滿水庫缺水發電。江、淮出現曆史同期(記載)的最低水位。江蘇省山區塘堰、小水庫幹涸37萬座(占本省同類型工程的67%)。湖北省塘堰幹涸達80%,8月中旬以後小河幾乎全幹;由於江水奇低,沿長江的121個水閘和161個明口,能夠自流放水的也隻有50個閘、13個明口。湖南省邵陽、衡陽和湘西州的71萬處塘壩,在9月中旬有半數幹涸。 1960年,持續旱情擴大:“1-9月,以北方為主的特大旱災。上半年,北方大旱。魯、豫、冀、晉、內蒙、甘、陝7省區大多自去秋起缺少雨雪,有些地區旱期暢達300-400天,受災麵積達2319.1萬公頃,成災1420萬公頃;其中魯、豫、冀三省受災均在530萬公頃左右,合計1598.6萬公頃,成災808.5萬公頃左右。山東省與河南省伏牛山—沙河以北地區大部分河道斷流,濟南至範縣的黃河也有40多天斷流或接近斷流,800萬人缺乏飲用水。夏秋季節,南方皖、蘇、鄂、湘、粵、滇、川7省區因旱受災麵積都在66.6萬公頃以上(按:廣東、海南旱情持續了7個月,西南各省冬春連旱),川、鄂2省成災198.1萬公頃。除西藏外,大陸各省區旱災麵積高達3812.46萬公頃,為建國以來最高記錄”;“本年災情是建國後最重的,也是近百年少有的”。是年大旱,除黃河外,還有不少河流斷流,如永定河、瀦龍河斷流5個月;子牙河及滏陽河衡水以下河道,自1959年11月斷流,直到1960年7月18日才有來水;山東境內12條主要河流,有汶河、濰河等8條斷流。 1961年,旱情持續:“1-9月,全國範圍的特大旱災。全國旱區受災麵積達3784.6萬公頃,成災1865.4萬公頃,主要分布於華北平原及長江中下遊地區、黃土高原、西遼河流域”。是年3-6月,海河水係的趙王河、瀦龍河平均流量距平偏少一半以上。西遼河通遼站3-6月平均流量僅0.123秒立方米,比多年平均值少99%!安徽省正陽關、蚌埠和江蘇洪澤湖各站6-8月平均流量較年均值偏少8成。湖北襄陽專區8個縣325條大小河流,斷流312條。 1962年,“1-9月,全國大麵積旱災。去冬以來,南方湘西北、粵北、川北、蘇北、皖中地區雨雪稀少,2月約有100萬公頃呈旱象;3月,旱區擴至豫、鄂、黔、陝等省,共計360萬公頃……甘肅河西走廊、內蒙呼倫貝爾和烏蘭察布地區、晉北、冀西北、吉西北地區,旱期長達200-400天,甚至井幹河斷、人畜吃水困難……年內,旱災波及北方為主的24個省區(市)2174.6萬公頃農田,成災麵積878.4萬公頃。” 人們習慣上將這幾年的災害稱為“三年自然災害”,實際上從幹旱災害的延伸和轉移看,影響我國農業生產的嚴重幹旱災害,大致延續了四年。時間上以1959年夏秋至1960年夏黃河流域、西南、華南為主,1961年春夏秋華北平原、長江中下遊連續幹旱為主;以及1962年春夏、夏秋的華北黃河流域、東北的幹旱。人們在談論和研究中往往忽視了1958和1962年也是較大旱災年,從宏觀角度看,集中在1959-1961年的特大幹旱,是有一個發展、高峰、減弱的過程的。 二、1959-1961年的特大幹旱在建國初期幹旱災害序列裏的地位 1950-1990年全國曆年受旱、成災麵積序列 1.根據《中國水旱災害》歸納,在1949-1990年的長時期內,“全國受旱麵積超過2000萬hm的有23年,成災麵積超過1000萬hm的重旱年有12年,成災麵積超過1500萬hm的大旱年有5年,按成災麵積大小,依次為:1961年、1978年、1960年、1988年和1989年……受旱率超過15%和成災率超過5%的有15年,包括1972年、1976年及1959-1961年、1978年-1982年和1985年-1989年等3個連續年段。受旱率超過20%和成災率超過10%的有6年,分別是1960年、1961年、1978年、1986年、1988年、1989年”。可見,1959-1961年屬於該序列的重旱和特大旱年,成災麵積名列前茅,而在建國初期17年(1950-1966年)的統計裏,該時段的受旱麵積、成災麵積、糧食減產量、受旱人口的統計數值,則更居於首位。 2. 必須強調的是,在建國初期(1949-1961年)旱災災情統計序列中,1959-1961年時段,各項統計指標的平均數值,大大高出前10年的平均值: 表2 建國初期平均旱災災情統計指標比較 | 受旱麵積 hm | 成災麵積 hm | 成災率 % | 受災人口 萬 | 糧食減產 萬噸 | 1949-58年 | 848.32 | 271.87 | 32 | 1824.94 | 339.7 | 1959-61年 | 3659.30 | 1533.46 | 41.9 | 5748.13 | 1177.1 |
3.可見,盡管1952-53、1956-57年部分省區也有嚴重的災害,但建國初期,成災率大於20%的極旱省區和成災率在10-15%的重旱省區分布,時間特別集中、且旱區十分廣闊的,是在1959-1962年期間。 部分流域1949-1990年因旱災糧食減產率圖 4.文獻《幹旱災害對我國社會經濟影響研究》研究中國農業旱災的長時期(1950-2001年)變化,歸納認為:“受旱麵積的7個高峰期為1958-1962年、1972年、1978-1982年、1985-1989年、1991-1995年、1997年、1999-2001年,均在3000萬畝以上。幾個受旱超過4000萬畝的嚴重幹旱年,如1959年、1960年、1961年、1978年、1986年、1988年、1989年、1991年、1992年、1999年、2000年、2001年均出現在上述高峰期”。而1959-1961年的嚴重幹旱,按時間序列居於諸高峰期的第一峰。 5.文獻在對近500年典型場次特大旱災及規律分析後,結論指出:“1874-1879,1959-1960年的大旱,災害等級為3級重旱,頻率為100年一遇”;1990年代以來,“與1959-1963年相比,全國受災麵積尚未突破1959-1961三年特大持續幹旱時3812.5萬公頃最低值。” 從資料和分析看,1959-1961年幹旱災害都是建國以來第一場連續多年的嚴重幹旱災害。 表 3 1959—1962年累計成災100萬公頃以上的省市逐年統計 單位:萬公頃 省市 | 1959 | 1960 | 1961 | 1962 | 累 計 | 河南 | 100 | 210.5 | 434.5 | 86.3 | 831.3 | 河北 | 64.7 | 331.3 | 61 | 93.3 | 550.3 | 四川 | 100 | 125.3 | 266.7 | 53.3 | 545.3 | 湖北 | 166.7 | 113.3 | 172.8 | 70.6 | 523.4 | 山東 | 226.7 | 26.7 | 174.5 | | 427.9 | 山西 | 18 | 170 | 61 | 93.3 | 353.3 | 內蒙 |
| 72.8 | 90.8 | 100 | 263.6 | 陝西 | 46.7 | 63.3 | 72.9 | | 182.9 | 浙江 | 145.3 | | 26 | | 171.3 | 黑龍江 | | | 28.2 | 102.1 | 130.3 |
表中前5名均為我國的農業、糧食大省,幹旱災害的威脅與後果可想而知。 三、幹旱災害對農業經濟的影響 表 4 1959-62年主要糧食減產省的減產幅度統計 單位 萬噸 省 市 | 53~57年 平均產量 | 59~62年 平均產量 | 兩階段比較平均減產量 | 減產幅度 | 甘 肅 | 364 | 213(60~62) | 151(60~62) | 41.4% | 遼 寧 | 642 | 408(60~62) | 234(60~62) | 36.4% | 安 徽 | 1040 | 668(59~61) | 372(59~61) | 35.8% | 黑 龍 江 | 763 | 530(60~62) | 233(60~62) | 30.5% | 河 南 | 1226 | 870(60~62) | 356(60~62) | 29.0% | 四 川 | 2082 | 1498(60~62) | 584(60~62) | 28.0% | 山 東 | 1300 | 950(60~62) | 350(60~62) | 26.9% | 貴 州 | 444 | 343(60~62) | 101(60~62) | 22.0% | 吉 林 | 534 | 425(60~62) | 109(60~62) | 20.0% | 湖 北 | 955 | 766(59~61) | 189(59~61) | 19.8% |
僅僅從主要產糧省的減產幅度(這裏既有幹旱災害的影響,也有其他方麵的原因),可以估計到當時由於減產給這些省本身,或需要他們調出糧食所遭遇到的嚴重困難了。 ====================================================
附文二:
毛澤東致六級幹部的公開信
省級、地級、縣級、社級、隊級、小隊級的同誌們:
我想和同誌商量幾個問題,都是關於農業的。 第一個問題,包產問題。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在春耕。包產一定要落實。根本不要管上級規定的那一套指標。不管這些,隻管現實可能。例如,去年畝產隻有三百斤,今年能增產一百斤、二百斤,也就很好了。吹上八百斤、一千二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己,實際辦不到,有何益處呢?又例如,去年畝產五百斤的,今年增加二百斤、三百斤,也就算成績很大了,再增上去,就一般說,是不可能的。
第二個問題,密植問題。不可太稀,不可太密,許多年青幹部和某些上級機關缺少經驗,一個勁兒要密植,有些人竟說愈密愈好。不對,老年人懷疑,中年人也有懷疑的。這三種人開一個會,得出一個適當的密度,那就好了。既然要包產,密植問題就得由生產隊、生產小隊商量決定。上麵死硬的密植命令,不但無用,而且害人不淺。因此,根本不要下這種死硬的命令,省委可以規定一個密植幅度,不當作命令下達,隻供下麵參考。此外,上麵要精心研究,到底密植程度以何為好,積累經驗,根據因氣氣候不同,因地點不同,因土、肥、水、種等條件不同,因各種作物的情況不同,因田間管理水平高低不同,做出一個比較科學的密植程度的規定,幾年之內達到一個實際可行的標準那就好了。
第三個問題,節約糧食問題。要十分抓緊,按人定量。忙時多吃,閑時少吃,閑時半幹半稀,雜以蕃薯、青菜、瓜豆、芋頭之類。此事一定要十分抓緊。每年一定把收割、保管、吃用三件事(收、管、吃)抓得很緊很緊,而且要抓得及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定要有儲備糧,年年儲一點,逐年增多,經過十年八年奮鬥,糧食問題可能解決。在十年內,一切大話、高調切不可講,講就是十分危險的。須知我國是一個有六億五千萬人口的大國,吃飯是一件大事。
第四個問題,播種麵積要多少的問題。少種高產多收的計劃,是一個遠景計劃,是可能的。但在十年內不能全部實行,也不能大部實行。十年內,隻能看情況逐步實行。三年以內,大部不可行。三年以內,要力爭多種,目前幾年的方針是:廣種薄收與少種多收的高額豐產田同時進行。
第五個問題,機械化問題。農業的根本出路在於機械化。要有十年時間,四年以內小解決,七年以內中解決,十年以內大解決。今年;明年、後年,這三年內,主要依靠改良農具,半機械化農具,每省每地每縣都要設一個農具研究所,集中一批科學技術人員和農村有經驗的鐵匠、木匠,收集全省、全地、全縣各種比較進步的農具,加以比較,加以實驗,加以改進,試製新式農具。試製成功,在田裏實驗,確實有效,然後才能成批製造,加以推廣。提高機械化,用機械製造化學肥料這件事,必須包括在內,逐年增加化學肥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第六個問題,講真話問題。包產能包多少,就講能包多少。不講經過努力實在做不到而又勉強講做得的假話。各項增產措施,實行八字憲法,每項都不可講假話。老實人,敢講真話的人,歸根到底,於人民事業有利,於自己也不吃虧。愛講假話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總是吃虧的。應當說,有許多假話是上麵壓出來的。上麵,一吹,二壓,三許願,使下麵很難辦。因此,幹勁一定要有,假話一定不可講。
以上六件事,請同誌們研究,可以提出不同意見,以求得真理為目的。我們辦農業、工業的經驗還很不足。一年一年積累經驗,再過十年,客觀必然性可能逐步被我們認識,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就有自由了。什麽叫自由?自由就是對必然的認識。
同目前流行的一些高調比較起來,我在這裏唱的是低調,目的在真正調動積極性,達到增產目的。如果事實不是我講的那樣低,而達到了較高的目的,我變為保守主義者,那就謝天謝地,不勝光榮之至。
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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