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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冬天。 星期三。 晚上7:30, 我們在跆拳道館樓下廝打,我抓著她的衣領,聽見“呲”的一聲,領口撕裂的聲音,我們同時向對方咆哮。樓上靠窗玻璃站著的助教應聲轉過身來向下朝我們看過來。 她依然不願意上去,使勁往車裏鑽。 我鬆開了手,她迅速關上了車門。 我默默地看了會車裏的娘倆,轉身離開。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零下10幾度,雖然穿著單薄的睡衣睡褲,隻套了件羽絨服,光腳穿著皮鞋,可我一點也沒感覺到冷。 我往北走去,一直走一直走 我以為我很快會手腳凍得發疼, 其實沒有。 我想沿著4街走,那裏人少。 走了大概10個街道,碰到一個大溝,沒有路了。我停下來,拿出煙和打火機,在大溝的鐵絲網前,深深地吸了兩口煙。 我向四周看看,如果要朝家的方向走,無論走4街還是中央街,都必須原路折回去。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折回去,我什麽都不想幹,我隻能站著。
一個多小時前,我看上課時間快到了, 去她房間喊她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她果然又睡著了。 我喊了一遍又一遍,她沒反應。我上前去搖晃她,她閉著眼睛,對我咆哮:“go away, go away...." 這情景又一次上演,我悲憤地想哭。 我使勁拽她起來,我說,你今天必須得去,必須得去。 我拽不起來。 我無能為力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我咆哮著,你今天不去,以後再也別去了,今天咱們就一了百了。 我拿起她的跆拳道衣服,衝下樓,打開門,扔到了雪地裏 然後迅速啟動了車。 這時候已經7點了,已經上課了。我憤怒極了。 英聽見汽車發動聲,迅速跑出來,一邊對我說她來開車,一邊大聲招呼她上車,別讓爸爸出事。 我坐在副駕駛,她怒氣衝衝來開車門坐到了後麵,關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到了跆拳道館門口,她卻不下車,借口是衣服是濕的。 我把她硬拽下來,她卻堅決不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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