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讀書日:我的“枕邊書”
文章來源: 花似鹿蔥2021-04-23 06:59:35

世界讀書日,說說讀書這回事。

認識字的人在臨睡前裝模作樣的書,時髦的說法叫“枕邊書”。我的睡眠不好,睡前總要讀點什麽,不是因為好學 ,而是為了催眠。

可如今老眼昏花,N多年臨睡前就沒有讀書的本事了,靠什麽催眠呢?

催眠之物是有的,不是書,是“枕邊人”?有點貼邊,但是太容易引起誤會,想到邪路上去。左思右想,就叫“枕邊聽”吧。因為現在晚上入睡是要靠聽點什麽,聽著聽著,稀裏糊塗就入睡了。

雖然聽,主要還是聽書,時髦的說法叫:我來讀,你來聽。所以,跟世界讀書日還是滿搭的。

作為催眠之物,枕邊聽跟枕邊書有一個共同標準:不能太有趣,太有趣放不下,跟睡眠宗旨背道而馳。不能太無聊,一張口就令你討厭惡心,也不適合,所以選“枕邊聽”也是個技術活。

最早開聽,好像是百家講壇裏的一些主題,王立群講宋史,略微有點河南腔;閻崇年的清史,聲音有點尖;易中天的三國,南腔北調抑揚頓挫。時間一長,他們的聲音好像就跟他們的曆史故事連成一片了。聽他們的聲音,主要靠mp3mp4,先從電腦上拷下來。再拷進去。放音還得接耳機,有點麻煩。據說耳朵裏總塞個東西聽,會嚴重損害聽力,可是放床頭櫃,音量調大會影響真正的枕邊人,所以我就放在枕頭下,效果不錯。

接著就是搖著扇子的高曉鬆來了,眯著小眼的羅振宇來了,都是能說的主兒。高曉鬆算是家學淵源,見多識廣,《曉說》天南海北放膽亂侃;羅振宇言辭幽默,什麽高大上在《羅輯思維》裏都成了經商賺錢的買賣。

到了他們的階段,《我們走進新時代》了:一部手機就把所有的活兒都幹了。不知什麽時候,高曉鬆不說了,還被人轟了;羅振宇拍著胸脯要思維10年的,也偃旗息鼓專營賣書了。

前浪總是要死的,後浪一浪又一浪。

聽羅振宇的時候,設備也鳥槍換炮更新升級了。Mp4被智能手機拍死在沙灘上了。如今,手機一響,羅胖開講。哈哈!

這一浪的講者也很專業,基本都在《喜馬拉雅》了。我比較喜歡的是播講易中天的《易中天中華史》。有這麽兩位:聲音者景行,另一個kavin。一般都喜歡後者,因為他的播講具有表演味兒,模仿不同人物不同聲音不同感情,廣播劇一般,但是作為催眠,他有點令人興奮,我傾向聲音者景行,可惜他講的沒有那麽多。

在此之前,我念念不忘一位給自己注冊“安德烈司機”的講者,講《耶路撒冷三千年》的,不知為什麽,才講了不到一半,銷聲匿跡了,尋覓很久,沒了!

現在我主聽梁文道,徐靜波,他們兩個有個共同特點:聲音好。渾厚低沉,慢慢地說,很助眠。隻是近一時期,徐靜波每講一次後麵再放一段日本音樂,本意很好,可那音樂有的舒緩,有的激昂,夜深人靜,猛地來那麽一下,就像北海道漁民在你耳邊拉網,驚醒了!

梁文道講《一千零一夜》時,大概都是在馬路街道地鐵公交上錄製的原因吧,有點吵鬧;到了講《八分》,真是專門催眠的,聲調越來越和緩。應該都是他的粉絲吧,把他的這些音頻匯成集放在油管上,連續播放,包你一夜都聽不完!如今《看理想》橫空出世,梁文道、陳丹青還有馬家輝竇文濤都在裏麵貓著呢!油管也呼啦啦冒出許多“有聲書”。

烏央烏央“枕邊書”啊!

細心的網友一定發現,我提到的“枕邊聽”都是男性,是無心還是有意?

必須說真話。是有意的。

女生播音也聽過,聲音都很動聽。隻是太過動聽,像百靈鳥悠揚,像知更鳥婉轉,有叫醒功能,不太適合催眠。

當然,這個體會這個經驗可能跟男性網友相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