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正義
文章來源: 柔堅2015-02-01 17:48:31

“怎麽能說是我破壞家具呢,當初她給我的不是舊家具嗎?“劉輝說。

“她要怎樣?”黃聖問。

”她要扣我一千元的抵押租金,“當初租房的時候,她就收了我兩個月的押金,一共是2000元,現在房東隻願意還給我一千元。”劉輝說。

劉輝有些沮喪,他沒想到房東會這樣出爾反爾。敬馨心裏明白,卻還是想把問題問清楚。

“你有沒有破壞他的家具?”

“當然沒有。”劉輝說。

“這些舊的家具,有沒有拍照留影?”

“因為你的提示,所以搬進去的時候就所有的家具都拍了照。”劉輝說。

“現在,那些家具在哪裏?”敬馨問。

“家具留在了房東的出租房裏,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劉輝感到背後發涼。

“那就這樣,不要太緊張,我們去看看。”

劉輝帶著敬馨到自己的車前,盡管敬馨表示自己可以找到地方。手機隨身都帶在身上,身邊的口袋裏還放了辣椒水,自從上次晚歸遇到劫匪之後,劉輝的行動謹慎了許多。

“我們跑到房東的出租房外麵,她會不會告我私闖民宅?”劉輝感覺心有餘悸。

敬馨低下頭,係了一下鞋帶。她看看窗外的高樓大廈,在這密密麻麻的建築當中,有多少北漂的人在這個城市裏。自己也是一樣,一直以來都渴望有一個小小的家,哪怕是個蝸牛的家。

劉輝的車子雖然不是新車,但是風從車的窗子裏吹進來,感覺還是非常爽快。敬馨感覺身體有點發冷的感覺,但是渴望了解真相的心卻非常清澈。
“可以和劉輝一起看看他住的小屋。”
道路旁邊茂密的爬山虎讓她感覺生機盎然。

沒過多遠,他們就到了出租房前麵。

敬馨發現屋子裏一片狼藉。

“她這是幹什麽?”

看到自己打掃地幹幹淨淨地地麵被垃圾堆得到處都是,自己剛刷好的牆上也像塗鴉一樣,他的心感覺像鉛一樣沉。他們兩個就蹲在窗戶外,聽見裏麵屋子裏女房東正和一個五大三粗的人說話。

“這和我當初出租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外地人素質就是差,住個房子弄地像個雞窩一樣。”

“你打算怎麽辦?”

“把他搞到法庭上,讓法官依法判決。”

“這到底是誰幹的?”

“反正不是我。“

分明是陰謀!一定是房東自己把家具打爛,把幹幹淨淨的牆壁上刷滿了各種各樣的塗料,為了拿到劉輝的押金,她看來是在偽造證據。劉輝有些擔心敬馨,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看到這樣的偽證場麵,實在是義憤填膺。

敬馨和劉輝悄悄地離開了。

“我明白了,她說不定和你有什麽過節,所以才會報複你。”

“她開始租房的時候誇我字寫好,誇獎我的單位好,是個人才。她在一環上班,所以這裏她隻是收房租的時候才會過來。”

“你有沒有拖欠過她的房租?”敬馨問。

“沒有,我總是按時交房租。”

“那麽有收據嗎?”敬問。

“每月一號我都把租金交給她,然後她就會寫一張收據給我。”

“你們的租期是多長時間呢?”

“租期是不定期,按月收房租。平時房東不在,這裏的水電,東西壞了都是我自己修的。”

“豈有此理!”

“平時根本就不盡到房東的責任,還想賴賬訛詐,絕不能乖乖把錢這樣教給她。”

敬馨的臉非常嚴肅,正義的力量讓她一下變得十分剛強。劉輝也被她的正義感動了,他和敬馨坐在車裏一句話也不說。

"可是空口無憑呀?“劉輝還是有些擔心。

“你有目擊證人嗎?'敬馨問。

劉輝把訴狀遞給了海澱基層法院。一審開庭,房東缺席,這讓劉輝徹夜難眠。第二次開庭,劉輝和房東都站在了法官跟前。站在法庭麵前說話,總比對著房東說話好太多,對著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們這些外地人,就是素質低。”隻有在交房租和讓劉輝幫忙的時候她會和顏悅色。現在終於翻臉不認人。

在法庭上,講完了事情的經過,房東立刻把自己拍的照片拿出來,證明房子是如何被搞得亂七八糟,她如此地理直氣壯,好像自己是個受害者,遇到了非常不誠實的人。法官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陰暗的臉色仿佛就要下瓢潑大雨的烏雲籠罩住了。眼看這樣爭鋒相對,各執一詞,事情的真情就永遠石沉大海了。

劉輝隻好改變策略。

”你這樣做人不講信譽,以後誰還敢來租你的房子?“

”你想嚇唬我嗎?“

”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一名同事也知道這件事情,他不會在真相麵前保持緘默的。“

房東一定是想用自己拍攝的照片把事情真相掩蓋下去,然後讓法官以證據不足判定劉輝輸掉這場官司。所以劉輝決定提出一名目擊證人。

法官聽到這裏,然後就傳喚證人出題。宣誓所說的都是實話,否則會以偽證罪受到法律的嚴懲。

”你把自己的所見說出來。“

”我幫助劉輝搬家,因為他和女房東關係一向非常和諧。女房東又是一個單親媽媽,所以劉輝甚至幫助房東把牆壁都刷了。東西搬走時,劉輝又把房間打掃地幹幹淨淨,然後才把鑰匙放在指定的地方。“

”他有沒有破壞家具?“

”絕對沒有。“

聽完證人的證詞,法官就讓女房東提出反對意見。她有自己照的照片,還有自己的陳述,但是她沒有找來證人,因為她的證人認為這個外地人根本就不可能勝訴。房東想趁此機會把劉輝趕走,使他心理永遠都留下陰影。

她拿出一疊照片交給法官,有句話說的好”一張照片勝過一百句語言。“照片上的家具零落不堪,牆壁上東一塊西一塊刷的亂七八糟。
”你能證明這些照片的時間嗎?' 法官問。

”是他們離開後我找的。“

”具體的時間。“

”一周以後。“

”你有證人,證明是他們造成的嗎?'  法官問。

“除了他們還有誰?”房東問。

“他們的鑰匙放在那裏啦?”法官問。

“放在我車庫的架子上。”房東說。

“他們跟你說了什麽?”法官問。

“他們說一切都收拾好了,然後交鑰匙。”房東剛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一下就變白了。

她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說:“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把一切都弄得亂七八糟的。”

“你說的他們是誰?”法官問。

“當然是外地人了。”房東支支吾吾地說。

“誰讓他們幹的?”法官問。

“當然是他們自己。“房東說話的時候一直左顧右盼,根本不敢看法官的眼睛。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輝說。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有三處地產,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千塊錢來汙蔑你呢?“

女房東說話的口氣,仿佛是在對待一個乞丐的施舍。

接著法官開口問了

:”你們搬家的時候有沒有照照片?“

”當時,房東一口答應等我們搬完家就把押金還給我們,所以就沒有拍照。

“我怎麽可能偽造照片?“房東氣勢洶洶,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樣子。

”你的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法官問。

“當然是他們離開之後拍攝的,這還用問嗎?”

“是在他交還鑰匙的時候拍的嗎?”

'他還鑰匙的時候,我不在。我是在打開房門,發現裏麵亂七八糟的時候拍攝的。再說了,外地人素質差你也不是不知道,長城上不是到處都刻著到此一遊嗎?“

”外地人素質差,你看見我在長城上刻字呀?“劉輝忍不住搶白了一句。

”沒看見。“

“你這是人身攻擊。”劉輝毫不客氣。

敬馨坐在旁聽席上,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從外地考到北京,又在北京生活。北京人這個字眼無論從經濟能力還是情感經曆上都讓她感受到了強勢的滋味。她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是個弱者,她也不願接受任何廉價的施舍。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僅僅因為討厭外地人就要強扣劉輝的辛苦錢,這讓敬馨的心理充滿了對她的蔑視。
”總之,你們這裏的房屋出租的時候需要登記手續。你登記了嗎?“一直沉默不語的法官突然質問。

”這和本案有關嗎?“女房東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她立刻反問。
”本案審理到此結束。“法官立刻宣布休庭。

“為什麽要房屋登記管理呢?”劉輝一邊走一邊問敬馨。

“城市的房屋分商品房和住宅區。為了便於管理,凡是出租的房屋,要在坐在房地穿管理部門進行登記。”敬馨說。

“法官能判定我們贏了這場官司嗎?”劉輝問。

敬馨的心裏也在想,雖然房東偽造了證據,但是她堵得就是劉輝在離開房間的時候沒有給當時的房子拍照。鑰匙一旦交到她的手裏,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偽造現場,混淆事實真相。

“房東沒有登記,就私自出租房屋。這本身就是違法的行為,違法的行為是不會受到法律保護的。”敬馨微笑著說。

看到敬馨走進了律師事務所的大門,劉輝才轉過身來。如果親自告訴校長,還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程序。所以劉輝找到了秘書長。說道秘書長,顯然校長對他非常信任。選擇的時候非常慎重,一旦選定,就不會更替。

”怪不得你一定要留校,原來是在研究新的科研成果。到底是我們理工出身的人,走到哪裏都可以有立足之地。“
秘書長非常高興,就像事情是自己完成的一樣,當場就要告訴校長。

”如果讓柳處長也參與進來,說不定就被壓下去了。請你務必親自告訴校長。”

“不用擔心,柳處長的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柳蔭的叔叔就是學校專門管理基建項目的處長,因為收受賄賂被捕入獄。他把合同分包給自己的熟人,然後熟人再從工程的款項中虛報賬目,多出來的錢財就分給柳處長,可是工程因為偷工減料,發生了坍塌事件,幸虧當時沒有人在裏麵。但是工程質量由專門技術人員進行檢測,發現了這是豆腐渣工程,所有的責任人員都受到了懲處。

柳蔭因為沒有犯什麽錯誤,所以沒有對她采取任何措施。英愛因為在這次學生心理健康的工作中積極排除矛盾,做學生們的知心人,幫助和挽救了意誌消沉的同學,所以重新調回到北京工作。

英愛從深圳分院回來,負責學校的法律診所。第一件事就是柳蔭的離婚案,這的確讓人厭倦。沒等柳蔭叫,就先去了方主任那裏。方主任漸漸老了,在她的臉上看的見的是歲月的無情。以前麵對上級的時候,英愛的心理就是敬畏兩個字,生怕說錯話,做錯事,現在麵對著她卻是理直氣壯地平等對待,開放的心胸來自於自己對生命的解讀吧。

“再次見到你,真讓你高興。”

高興,這真令人意外。
“聽說你負責照顧柳蔭?”

”你要特別注意,好好留意她。她剛剛流產,叔叔又被捕入獄,丈夫那邊還不知道怎麽樣。”“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雖然她是讓敬馨不能留校的罪魁禍首,但是你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就不負責任。”方醫生語重心長地說。

英愛的耳朵立刻就嗡嗡作響,柳蔭果真是幕後的指使者。方醫生為什麽要利用自己,偏偏在為柳蔭進行法律谘詢的時候,這加重了她的疑惑。

“你明白嗎?”

方主任緊盯著英愛的臉,催她做出回答。

“是。”英愛回答。

方主任想利用個人恩怨,讓她鏟除柳蔭,但是英愛沒有意識到,方主任最終的目的,是希望英愛可以代替桑柔留下學校,因為桑柔決定要到律所去工作了。
沒有製服,沒有首飾,沒有化妝品,這個柳主任看起來很奇怪。鄙視他人時惡毒的眼神,咒罵英愛時的無理取鬧,一切都沒有了蹤跡,她隻是個生活中遭遇不幸的人,滿臉的怨氣和憔悴的臉龐。
柳蔭翻著白眼自顧自地講述自己的問題,她需要的是一個柔軟和豁達的心胸來容納她的一切。英愛不願意設計陷阱來加害柳蔭,她隻是希望還給敬馨一個清白,把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幸找個說法。
說出事實的真像,這需要借助柳蔭之口。那天到來之前,英愛要好好照顧柳蔭的事情。

柳蔭的丈夫武陟提出離婚,他是個個人利益至上的人,如果將來有了孩子,別人會說孩子的家人中有蹲監獄的,這多丟人呀。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趕快做個了斷。

柳蔭結婚不到一年,有一個婚房,武陟的養老金,因為武陟在車禍中受到十萬元的賠償金,投資股票盈利的錢,媽媽送給柳蔭的金銀首飾,武陟在學校外麵開的公司,兩個人在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收入,武陟買的新車,所有的一切,柳蔭都希望得到一半。

武陟堅決不同意,他認為自己的養老金從參加工作開始到現在有30年了,隻有一年是婚姻,所以隻能給柳蔭三十分之一的一半,投資股票是結婚以前就有的,現在是自然增長,並沒有任何人為的努力,所以不是柳蔭的努力結果,不能分給柳蔭。武陟出車禍的賠償金屬於自己的錢財不能給家人,婚房上寫著兩個人的名字,但是自己的父母交了首付,這筆錢應該算是夫妻共同債務,應該由柳蔭負責償還一半。如果柳蔭想要房子,應該給自己現在房產價值的一半作為補償。兩個人的工資結婚以後都歸柳蔭管理,自己每個月隻有600元的交通加夥食費,所以不存在分給柳蔭一半的問題。買的家具可以按價值分給柳蔭一半。可是結婚時買的鑽石戒指和鑽石項鏈必須折合成人民幣,算成是夫妻共同財產來平分。

柳蔭認為結婚戒指和項鏈是結婚的禮物,所以不能算是婚後共同財產,武陟買的新車算是送給她生孩子的禮物,雖然孩子流產了,但是畢竟懷孩子了這麽長時間,流產是個意外事故。

股票在婚姻存續期間價值上漲,自己應該得到上漲利潤的一半,買房子向父母借錢,這是武陟自己的欠款,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兩個人婚後的工資除了日常生活還有買家具,所以根本就是所剩無幾。房子應該歸自己的原意是女方自己買房子經濟上存在困難,所以願意以每個月的方式分期付款,如果自己的收入不夠付月付的,希望幾年以後再付。
操場上籃球比賽正在進行,大家對於比賽的興致很高,校長經常組織學校的工作人員一起來參加籃球比賽。因為學校有體育健身的傳統,所以對於比賽獲勝的隊伍都會給予獎勵。在這樣的風氣帶動下,連參加工作的人都會不甘示弱。
凡是能夠完全投入的人,就會全神貫注,忘記生活中的種種瑣碎小事,在這種積極配合的體育運動中發現內心的強大力量。籃球比賽還能增進團結,就像一個小組要積極配合才能成功,一個人技術再好,也要積極傳球,斷球,上網,這些快速反應的鍛煉都來自這項激烈的體育運動。

所以能夠在體育上顯示特長也是人生中一件關榮的事。學校每年都會招收體育特長生,參加全國的比賽,在學校的操場,隻要有這些特長生的身影,比賽就會是生龍活虎,同學們看的熱血沸騰,各個躍躍欲試。

學校的老師們也參加了教職員工的籃球比賽,黃聖的技術幾乎達到了空中走步的狀態。經管學院的王院長一個遠投,離籃球的球框有很大一段距離,周圍發出一陣輕微地笑聲。

“你一定是沒有集中精力,要不不會失誤那麽嚴重。”

校長的語氣裏充滿了疑問。

“這段時間忙著出書,一直沒有休息好。”王院長說著話,心裏卻感到非常尷尬。

“那就加強鍛煉吧,在打兩個加時賽。”校長的話語裏充滿了尋開心的味道。

籃球滾到了草叢中,校長的秘書趙敬庭急忙跑去撿球,可是聽見一聲慘叫,他的手背上腫了很高。

聽到他的慘叫,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射向他,他的手和臉都腫了很高。校醫院的人看了就急忙說,這是毒草中毒。操場離校醫院有一段距離,趕快去拿膚輕鬆軟膏給他敷上需要一段時間。現在就是趕快把人送往校醫院接受治療。

趙敬庭的臉腫的像個饅頭,手臂上布滿了紅色的斑點。一個地方還有白色的膿水,就像螞蟻的洞穴一樣,這是毒蟲叮咬的跡象,需要使用專門診治的藥物。趙秘書叫苦不迭,卻也不好在眾人麵前失去男子漢的氣概,所以隻好忍氣吞聲,一句呻吟都不讓自己發出來。

“應該使用祛除毒蟲叮咬的藥。

她從自己的提包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盒。曾經有位同學被毒蚊子叮咬,腿上長滿了膿皰,英愛就帶他到校醫院使用藥物,她還順便到學校的藥店買了副藥,準備在不測的時候使用。現在自己把藥物拿出來。

“不要用手擠傷口,這樣會感染的。”

趙秘書覺得傷口又疼又癢,忍不住用手去撓,英愛把藥膏遞給了醫生,醫生的眉毛皺了一皺。“用這個可以除去毒蟲的有毒液體。”

“是嗎?”

趙秘書露出喜色,伸手接過藥膏。這是,柳蔭站出來製止。

“我隻聽說別人說用抗生素可以治療毒蟲叮咬,可從來沒有聽說這種藥可以的,希望你慎重考慮。”

“是啊,用錯藥是會有副作用的。”

既然有人反對,趙秘書不想成為實驗品,他低頭看著手裏的藥物。

英愛不願插話,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減輕病人的痛苦。

“    藥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你真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柳蔭的臉惡狠狠地盯著英愛,她最最討厭地就是看到英愛出風頭,即使她是為了幫助別人也不能讓她忍受。
“可是現在他的情況非常嚴重,每個腫塊的直徑有10厘米那麽大,病人一定特別痛苦。”

 “你就憑藥盒上的說明就想給病人用藥?你簡直是信口開河。”柳蔭非常不屑。

英愛無奈,隻好緘口不言,她的母親來探親的時候曾經被毒蟲要過,她就是到藥店買的藥,當時藥店的人員給她推薦的就是這種藥。母親用過以後,立刻就消腫止痛了。

“平常的人就不能到藥店去買藥了嗎?”

校長看到大家喋喋不休地爭論,就站出來說話。

"簡直是病急亂投醫。“柳蔭小心嘀咕道。

”好吧。“趙秘書居然說:”把藥敷在傷口的外麵,如果不見效,搽去就可以了。“

既然他這樣懇切
見到英愛拿出來的要,他一下拿過來,看了一下說明,然後就擠在傷口上。

傷口的膿腫慢慢退了下去,流出了一些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