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愛(四)
文章來源: 柔堅2014-11-17 12:52:54
英愛(四)
冰雹下了一天,一晚上,一直到早上。第二天地麵非常的話整個樹木都在冰雹的打擊下呻吟。敬馨不允許孩子們跑到門外麵。他們在客廳的爐火前玩。敬馨坐在地上把玩具放在地上。她們玩的遊戲是音樂毯,聽著音樂的聲音把手和腳放在不同的地方,孩子們發出了愉快的笑容。
“敬馨,”董父說,“你今天早上看到祖父了嗎?”
“沒有,爸爸,”敬馨說。“從早飯後就沒有看見他。”
“,孩子,”董父說。“他在這種天氣出去,這會讓他的氣管炎變得更壞!”
他往窗戶外麵看看看冰凍的雨。
“為什麽他不等到雨停下來?有什麽急迫的事情等待著她去做?”
敬馨可以看到她的父親非常的擔心。“我不知道,爸爸,”她說。“祖父沒有對我說任何的話。”
敬馨變得越來越擔心當她等待祖父回來的時候。現在幾乎是晚飯時刻在他們聽到他來到門口。董父跑到門口去迎接父親當晚飯時刻他們聽到門響的時候。“你到哪裏去了?”她問。“你渾身濕透了。我拿著你的外衣,你趕快烤烤火。”
祖父坐在火邊的椅子上。他的臉變得蒼白。他聽起來非常疲憊當他說:“敬馨,來這裏。”
敬馨把小寧和小溪的房門關上然後走過去站在祖父椅子的旁邊。“是的,祖父?”她問。
祖父咳嗽著然後把他的嗓子清了清。“我的事情今天和你有關,”他說。“而且你的朋友英愛和她的家庭。今天我去看她的父親。”
“你到監獄裏去了?”敬馨問。
“是的,”祖父說。他渾身縮了一下“多麽寒冷,寂寞的地方啊!我和英誠說話。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談完話以後,我到公安局去了。”
父親倒抽了一口冷氣。
祖父說“以前執法的公安局的局長已經退休了,管理市場經濟是由市場安全委員會統治的。這個委員會的主席是童方領."
祖父停了一下,喝了一口水來平息一下呼吸。他的目光炯炯。
“太好了。”他說。”童方領上學的時候,我是他的班主任。我直接跑到方領那裏,然後對他說:“不要浪費國家的資源做些沒有價值的事情。把英誠放了,我以人格尊嚴擔保,他沒有做什麽投機倒把的事情。如果你需要一個支持自由貿易的人代替英誠在監獄裏,算我一個。”
祖父大笑起來,但是緊接著就是咳嗽聲。敬馨立刻把水遞過去。
他再次說話的時候說:“我希望你能看看方領的臉,漲得像個紫茄子。他嘟囔著說,為外資企業辯護就是漢奸。他說他會向上級報告。最後他不得不承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英誠做了違法的事情,檢舉信上的內容並不符合事實,所以他將盡快把人釋放。”
“那是不是意味著英叔叔會回到家裏?”敬馨說。
“對,”祖父說。“他很快就會到家。”
“太好了!"小溪和小寧大叫道。
”太棒了,祖父!“敬馨大聲說。”謝謝你,英愛會非常高興!“
她跑過去給祖父捶捶背。”我也高興。“
董父用敬佩的眼光看著祖父。
“您做了一件大好事,”他說:“我希望你不要太傷身體。“
”我的確感覺有一點傷風。“祖父承認說。”我想好好躺一會兒,不要給我準備晚飯了。我太累了。”
敬馨立刻跑去把祖父的床鋪治理好。祖父神采奕奕的臉此時已經變得疲憊不堪而且蒼白無力。
當敬馨在她身後關上門的時候,他聽到祖父咳嗽著對自己說,“方領,從小就被我批評。臉漲的就像個紫茄子!”
敬馨微笑著跑下樓去,祖父把所有的煩惱都趕走了。祖父咳嗽的時候,用手絹捂著嘴,裏麵有血,他搖了搖頭,把手帕拿到洗手間洗幹淨了。
晚飯過後,敬馨問她的父親,”現在我能探望英愛嗎?“
”不應該是現在,“父親說。”這段時間對於柔苒來說太緊張了。她必須花費很長的時間來感覺到愛國者對她沒有敵視,我們必須等待時間來看她的想法。你最好等待柔苒允許英愛恢複正常的社會交往,對待友誼要有耐心。“
敬馨感到很失望,她很想跑去安慰一下英愛,並且把好消息告訴給她。她決定到同仁堂給祖父買些中藥,這裏的友好氣氛讓她感到高興。她非常希望祖父能早日恢複健康。
敬馨走了很長的路到藥店裏去,這樣她可以經過英愛的房子。她停在前麵。她不時用自己的眼睛往英愛的窗戶上瞟。
裏麵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有些繡品貼在窗戶上。敬馨仔細看了一下,是她的鳳凰手絹送給英愛的,上麵寫著”一生有你,朋友永遠。“
她知道英愛的意思是說”友誼長存“
第二天,一個暮氣沉沉的太陽照在寒冷淒清的大地,地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當敬馨帶著孩子們出去鍛煉的時候,遇到了燕同舟也出門在外。
”早上好!“他說。
“你好,”敬馨說:“天氣太冷,孩子穿了很多衣服,我們這也叫冬練三九吧。“
燕同舟笑了起來。
他帶著孩子們在跑道上跑。
”是的,“他帶著笑容。”我不知道太多關於孩子們的事情,但是我想你是對的。”
”我很高興明年參加工作的時候你還在,“敬馨說。”如果你跑到國外去,你將永遠不知道我的成長。“
燕同舟看起來非常地嚴肅。“我保證導師會留我到博士畢業。“他說。“我不會中途退學。但是等我畢業,我就會留在北京工作。我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絕不。”
敬馨歎口氣:“你和祖父一樣固執,“她說”他認為對外開放,引進外資是對的。他總是一個革命者。”
”你的祖父和我將永遠不會在同一個部門,“燕同舟說。他和敬馨帶著孩子們來到體育館。“但是我將永遠尊敬他。”
“我也會!”敬馨表示同意。“祖父幫助了英誠,他讓大家不要走極端,現在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不,敬馨,”燕同舟難過地說。”即使你的祖父也不能讓一切恢複到從前的樣子了。”
但是敬馨跑走了,這樣她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祖父在哪裏?“她一邊準備早餐一邊問。
”哮喘惡化了,“董父說。”他很難呼吸。我已經給他用了噴霧器。並且預約了北京三院的門診,早飯後,我就會帶著他去看醫生。”
全家人看看彼此。敬馨不得不到中華女子學院上課,孩子們被董父送到了學校。
一天過去了。
當敬馨完成了一天的講課,當她乘著公共汽車在暮色中回到家裏的時候,父親的頭垂著,好像在輕輕地抽泣。
“敬馨,”父親摸了一把臉,然後說:“吃完晚飯,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