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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熾熱的火, 會化作地域的毒焰? 昨日的笑靦, 已變為冰冷的容顏? 春天早上的鳥兒, 卻唱著秋夜的歌? 這無常中的無常啊, 偏又添增這無由的哀怨! 既然連純潔的天使, 都需要鉛華的妝點, 真實和謊言, 又何須分辨。
既然早已習慣虛假的生活, 為何要追求真實的夢幻? 而這虛假中的真實, 比虛假更令人難堪, 夢蝶的人已與蝶共夢, 夢人的蝶還在無休止地尋探。 在痛苦的兩個極地裏, 結著同樣的果, 人們欣喜地品嚐著苦澀的甜。
既然人格可以做遊戲的籌碼, 迷途中為什麽不可以出賣尊嚴? 既然曆史的城牆, 可以抽掉一塊磚, 未竟的航程上, 又何懼升起幻影的帆? 也許一切太恐怖了, 一切都為了避開世人的凶險, 也許一切太真實了, 應該返回那夢的家園, 但對於那永恒, 這已經是最小的代價, 一切的一切, 都會被永恒包涵。
是呀,這不算什麽, 生命的萬花筒中, 還有更精彩的變換。 是呀,這不值什麽, 隻需這些就足夠了, 為什麽非要注入全然? 甚至他們說: 放棄吧! 我們都清楚, 這一切都是欺騙。 甚至他們說: 算了吧! 我們了解你, 隻需... 一切都會安然。 荒誕的邏輯, 推證著荒誕中的荒誕? 彌天的羞辱, 包裹著迷人的絢爛。 ... ... 198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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