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被混蛋盯上的故事
文章來源: 越吃越蒙山人2018-05-01 08:18:31

上周末,白宮記者聯誼會按慣例舉辦了一年一度的晚宴。和媒體一直不和的川總知道在這種場合,他定是嘲笑的對象,就和上次一樣,跑到別處發動群眾去了。果不其然,主角的缺席使得場麵變得輕狂。我看了被主辦方請來的女演員即席表演的視頻,感覺是大庭廣眾之下,低俗的詞太多,太貼身太露骨,過份了。

 

由於有相關法律的約束再加上行業規矩的自律,以往北美的大眾媒體其實是挺在乎語言環境衛生的。基本上,在報道的界麵上,有關性行為性器官的粗俗表達都會被過濾掉的。所以這次在身著夜禮服打著黑領結的場合,這樣無所顧忌地使用F和P打頭的詞去博喝彩,實在是讓人產生禮崩樂壞的感覺。我是覺得,即便你是心裏堵氣,但也不能用這種脫底褲的招數,這樣隻能讓對手得分。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站在保守派一邊,認為不管內心多麽淫蕩,場麵上該優雅還得盡量保持優雅,disgraceful要不得。不然,老是這樣鬧下去,明年不給你們露臉的機會,幹脆把這個勞什子的Correspondent dinner給取消了,這樣大家都能討個清靜。

 

坦白地講,我以前是個有點花花腸子的人,和玩熟了的朋友聚在一起時偶爾也講一些隱晦帶色的段子。不過那些都是點到為止,從來不敢太過放肆太過暴露,以現在的標準看,基本還是正人君子一枚。就像我前邊剛剛講過的那個笑話,最多不過是涉及了一個進錯的洞。即便是把話挑明了,告訴大家,故事裏的鄧普(Dump)先生情急之間,進的是Asshole,這在西方文化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像Asshole或Shithole這樣的詞在英文裏並不算是什麽髒話,至少是川總公開說過以後,我就這麽認為了。大多數情況下,它真的隻是表明說話人的一種輕蔑或憤慨的情緒。當我們特別討厭一些流氓的行為做派時,就可以學著用這樣的詞來發泄一下憎恨的心情。

 

前不久,美國黑人喜劇明星考斯比被法庭裁定犯有性侵害罪。有媒體采訪以前的受害人,她們都表現得氣憤無比,有人在鏡頭前大罵考斯比就是一個Asshole。這話說出來時,一點也沒帶猶豫,沒有什麽不妥低俗說不出口的扭捏。這事也好理解,這個原本是用來描述人體器官的詞,已經在通常意義上被異化成混蛋的意思了。這可能和我們京罵中的SB有一比。本來在我們小的時候,這是極其沒有教養的人才說的出口的話,沒想到,幾十年後它也能大模大樣地登堂入室成為時尚了。不過,我覺得雖然用詞變得粗俗未必就是文明的退步,但起碼正義和真理不是通過下作的語言來傳承的。所以,罵一句傻逼一句asshole,最多也隻能起到解氣的效果。當然,這話在講理的地方是說得通的,在不講理的地方,當你所有的正當說理都會隨時被屏蔽被刪帖,那麽低俗的泛濫就必定是有其道理的了。

 

解氣歸解氣,罵人歸罵人。可我們還是得時刻多個心眼,要遠離asshole或傻逼這類的混蛋,別跟他們靠得太近,以免給你帶來不好的厄運。因為,讓這類討厭的東西盯上,就往往會晦氣上身,結果會是挺嚇人的。我以前有個朋友的父親就是經曆過這麽一場劫難後,自此一蹶不振的。

 

據我那朋友說,他老爺子是名大夫,有一天接待了一名奇怪的病人,受了驚嚇後就結鬱成疾了。那個病人真是個奇葩,他有一顆假牙,還愛把玩一隻逼真的玻璃假眼。平時起居作息非常規律,總是臨睡前把假牙摘下放入水杯泡好,然後把假眼裹入手帕裏,兩樣東西都放在床邊的小櫃上,順手能夠到的地方。沒想到有一天晚上,他和朋友聚會,酒喝多了,回來稀裏馬虎就把次序搞混了。臨睡前,他把假牙用手絹包了,而把假眼投入水杯泡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覺口渴,他就一翻身,拿過水杯,喝了個底朝天。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不對了,那隻假眼球被喝到肚子裏去了。他趕緊跑到醫院掛了急診。急診大夫聽了他的說辭,讓他張開嘴,拿電筒照了照,然後說,你這病得去看內科,去照胃鏡。這老兄就跑到內科,大夫拿聽診器鼓搗了一陣子,然後跟他說,這東西已經往下走了,你得去看消化科。到了消化科,又被大夫按壓揉捏折騰了半天,最後告訴他,這東西已經往下走了,你得去肛腸科。這位仁兄心急火燎跑進了肛腸科,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先生,就是我那朋友的父親,笑眯眯迎上來說,你有什麽毛病啊?那病人趕緊把這急症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哀求說,大夫,您可得救救我!老先生聽完之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沒關係,上床把褲子脫了我看看。那病人爬上床脫了褲子屏住呼吸厥在那裏。老先生戴上眼鏡湊上去一瞅,嚇得啊呀一聲,栽倒在地。病人聽到後麵如此的動靜,趕緊跳下床來,扶起老爺子,摸擦前胸護擼後背好不容易使老爺子喘上來一口氣。見此情景,那病人自己也嚇得不輕,連聲問,大夫,大夫,你怎麽了?我這病還有救嗎?老爺子籲了一口長氣後顫聲說道:我是看了一輩子屁眼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倒讓屁股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