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回憶,喝的是歲月
文章來源: 牛城地主2021-01-30 20:11:53
我的酒量還是不錯的,什麽都能喝,經常在爬梯時來個三中全會啥的。但對白酒沒有特殊愛好,雖然也能品嚐出好壞,也能搞明白香型和釀酒曆史,但自己一個人時基本上不喝。以前是喝啤酒,這幾年自己釀各種果酒後,果酒(包括葡萄酒)便成了主流。
 
說起喝酒,就得說酒品。我喜歡喝酒幹脆的人,據說這樣的人做事也幹脆。磨磨唧唧,藏著掖著的,我不怎麽喜歡。圈子裏,這樣的人有幾個,但不多。也許是到了節製的年歲吧,已經記不起上次豪飲的時間了。
 
自去年武漢病毒開始在美國爆發後,閑居在家的時間比以往都了很多,便開始喝起了白酒。當然是高度數的,自我安慰一下,就認為它們有殺菌的功能吧。
 
前幾年在朋友的勸說下,存了一箱瀘州老窖和古井貢,漸漸地喝完了。當然了,還有些茅台啥的,隻能等有朋友來時喝。瀘州老窖是個經濟實惠,且口感不錯的酒,與這些年流行的“夢、天、海”係列同出一廠,且沒有太多做假的擔憂。
 
前段時間去領本地華人聯誼會的福利,一些免費口罩。地點在朋友開的酒屋,一高興又買了一箱瀘州老窖。以前也就吃晚飯時喝點,這兩個月裝修地下室,經常晚飯後再幹會兒活,到了11點左右又有了些饑餓感,又不願意吃別的,於是喝幾口酒、吃點小菜便成了選項。
 
喝白酒總需要些下酒菜,在家裏翻了翻,油炸花生米成了首選,除了味道外,它也能鉤起許多兒時的回憶。
 
 
對於我們這些60後來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是很難熬的日子。在各種票的限製下,可以吃到的東西很有限。再加上在青海這麽個高原,作物種類更加稀少。好在每年在河北當農民的大舅還能從自留地裏種的花生裏給寄個3、5斤過來,於是這些花生便成了全家不可多得的美食。
 
每次吃花生是件很隆重的事情,鎖緊家門,炒些花生,每人能分到的也就是一小把吧。全家人默默地、細細地咀嚼著每一粒花生中的香味,但每次都有沒吃夠的感覺。想想這幾斤要吃一年,每次的量就可想而知了。
 
那時大院的大喇叭除了“小喇叭開始廣播了。。”的節目外,時不時地飄出“社會主義好。。”的歌聲。當時不知道什麽是好壞,也確實被洗得認為是社會主義好,但更重要的是吃飽肚子。
 
人的快樂無非是來自於肉體和精神,而這些快樂大多來自於與別人的橫行=向比較和與自己的縱向比較。以前我們堅信自己生活在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就跟現在的朝鮮人一樣。而肉體的幸福則來源於稍微有些改善的狀況。
 
對於絕大多數屁民們來說,能吃飽飯,再淫欲一下也就滿足了,上層的事情就讓那些人操心去吧。況且說了,想操也操不上,人家也不帶你玩。
 
原來以為到了民主國家情況會好些,經過這次大選才發現,原來民主在很多情況下也隻是個幌子,即使是自己投的那一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情況是,你該幹嘛還是幹嘛。
 
扯遠了,炒花生是記憶中兒時最美味的食品,這些年吃過許許多多的各種堅果,但要是細細品起來,花生依然是榜上有名。隻是它太普通,很少留意而已。
 
就現在的物質生活水平而言,是小時候連做夢都夢不到的,這也許是貧窮限製了思維的緣故吧。精神生活呢?即使是有些失落,但還是得好好活著,找到讓自己高興的事。我們是很有忍耐力的,國人忍耐了幾千年,盡管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忍,也不知道該盼望些什麽。
 
最容易讓自己高興的辦法是兩眼不聞窗外事,這樣也不錯,但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麽。。
 
又到了喝點小酒,吃點花生米的時間了,哥喝的不是酒,也許是歲月,吃的也不是花生米,而是那一絲絲的回憶,一絲絲的傷感和寂寞。
 
不管是多激動,多悲傷,一旦一個人靜靜地呆會時,特別是在深夜,總有那一抹觸不著的憂寂,一縷抹不掉的情懷,或許來自於對逝去雙親的思念,或許是些別的。。。,就讓思緒任意地飄著,也是一種愜意。
 
這也許是中年後的病吧。。,也許也是平淡生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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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地下室很大,反正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十年前搬進來時,把中間一千多尺的地方裝修了。這是前房主自己設計的房子,世上獨一份。地下室橫梁用的是超過一尺的工字鋼,於是少了許多的梁子,看起來很是開放。那次裝修花了我40多天的時間。
 
裝修後便成了大家聚會的地方,比如前幾年春節聯歡會後,歌舞團在這裏慶功,再搞些歌舞類節目啥的,很是熱鬧。但現在都歇菜了。
 
第一次裝修的缺點是沒有浴室,再加上這幾年釀酒,也需要一個屋子裝酒,於是決定再搞一次,把沒裝修的一部分搞出兩個臥室,一個廚房和浴室,再加個儲酒屋。
 
臥室尺寸大概是11x17英尺,廚房10x16, 浴室11x12, 儲酒屋5x10。基本設計一下後,第一件事就是搭梁子。
 
10年前裝修的部分
 
這次要裝修的部分
 
草圖
 
 
待裝修的部分
 
臥室部分的梁子
 
廚房
 
浴室
 
儲酒屋,右邊是廚房,左邊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