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隨筆 (5) 爬梯啊爬梯
文章來源: 牛城地主2013-12-29 13:25:28
爬梯,Party,特別是自助式,和國內的,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小時候,應該把這個叫請客,但一回隻請一家,直到高中畢業前,記憶中這種事隻有一兩回。真正有些規模的請客,是慶祝我考上大學。我應該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基本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當時請了所有有關的老師和人士,我和媽媽使出了渾身解數,做了不少的菜,才應付過去。記得那次還有幾個老師喝醉了,當然那時喝酒沒我啥事。

青海人喝酒是很厲害的,而且隻喝白酒,也許是七十年代時沒有紅酒和啤酒吧,但黃酒一類他們肯定是不喝的。那時不管家裏有多窮,打開酒櫃,為過年都準備了一櫃白酒(現在估計都是劣質酒),想請客,得按一人一瓶準備。後來我回青海時,當地同學請客,從來不敢去。要是去了,那就得站著進去,躺著出來,那的人往死勸酒,不喝趴下,絕不罷休。

上了大學,每逢節日,如五一,十一,元旦等,學校食堂就會做些好菜。同宿舍幾個同學把菜打回來,大家共享。那時啤酒還沒有,剛剛離開父母身邊的我們開始嚐試喝酒。記得第一次喝的是佐餐葡萄酒,七、八毛錢一瓶,六個人喝了一瓶。以後慢慢地開始加量,終於在畢業前,體驗了一次此生最厲害的醉酒。

那年,大四暑假後考研,大概十一月的時候就應該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宿舍六個同學,考上四個。每考上一個,就去大學生之家(學校內一餐館)慶祝,酒也越喝越多。第四個同學直到第二年一月才收到通知,於是開始了瘋狂的慶祝。喝了多少葡萄酒已記不住了,記憶中隻有白酒喝到第二碗見底的時候(他們說我喝了三碗),那碗能裝四兩米飯。怎麽回到宿舍,怎麽爬到上鋪,全都沒有了記憶,隻記得第二天早上醒來,滿被窩的酒味。被褥沒法再用了,隻好拆了洗了,好在還會縫被。

那之後大半年的時間內,一聞到白酒味就想吐,看來是真傷肝了。大學畢業聚餐時,趁人不注意把杯子裏的白酒換成了水,才僥幸過關,當時實在是喝不動了。

上研究生時,聚餐規模就大了。研究所待遇還真不錯,也是一逢節日,就把全所的一百多研究生,全聚在食堂裏,一桌十人左右,倒也正規。當時有一個低一年級的師弟,蘭州大學畢業,會用西北話劃拳。我們倆那叫棋遇對手,將遇良才,劃拳聲震天動地(我的嗓門大是有名的),整個食堂的人都能聽見我倆的聲音。那種痛快淋漓的劃拳,以後再也沒有過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還真不是一句空話,隻端著酒杯幹喝,缺了些味道兒。

那時有了一些基本的做飯(其實是做菜更準確,不知為什麽人們把它稱為做飯,也許以前沒那麽多菜做吧)條件,如電爐子,盡管所裏並不允許我們用,但偶爾會偷偷地用一下。那時候飯量驚人,記得有一次我們四個人做了六斤牛肉,四斤掛麵,四、五斤白菜,還有些別的,吃完後,都撐得躺在床上不會動了,由同學扶著慢慢地溜達。那時沒有Buffett, 要不然每回都可以做到扶牆出來。

後來到了北美,就開始了自助式的爬梯。由於居住條件的改善,規模也越來越大,從幾家發展到十幾二十家,好在這種大規模的時侯不太多,要不然還真累人。

每次回國,各個時期的同學都會聚聚。都是找一餐館,且隻身前往,鮮有帶家屬的,特別是孩子。吃完了,要想娛樂,再找娛樂的地方,當然也有一條龍服務的地方。

我們這的華人社區搞的不錯,每年在母親節,春節時都會準備一台節目,並有會餐,一般都會有上百家參加。在夏天時會搞一個野外聚餐,並有很多活動,倒也其樂融融,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