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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你的零頭
你的天空那麽浩大,繁星串串 一旦那些厚重的雲翻卷過來,下起雨 也是那麽有氣勢.你得意地笑了起來 在我麵前,把一車車驕傲拉來拉去
即便你的殿堂與我一般小,也不會空蕩蕩 偶爾有一兩個過客交換給我一點點錢 我總要反複數著,讓自己的臉有點暫時的紅光
早就知道,我隻是你的零頭,無奈無言 藏起羞愧的心躲在閣樓裏,又是隆冬了
*我夢見你的憔悴
隻匆匆一年,竟然發生這麽多的事 丁香花的歌謠剛剛唱過,淚剛剛收回眼眶 總以為角落該寧靜了,又可寫一個鬥大的字 掛在牆上,自信的帆又可濟海天下
你真的憔悴了,我的夢不是虛幻 邪惡的病魔還在伸著貪婪的手 你說你會挺著,但願真能挺出一個新的春天
實在是相隔太遙遠了,不能陪你去一趟上海 隻有默默的祝福,隻會在突然想起時一陣心酸
*就這樣呆傻地坐著
一天一天,慢慢堆積成一年,從陰沉的雲 到陰沉沉的雲,從雪花到茫茫雪花 當一條褲子穿了洞,當一把椅破了臉 坐著有坐著的戰爭,無聲的槍不時在交著火
慢慢地慢慢地,便有了感覺,坐著 照一照自己蒼老而又滑稽的臉,偶爾苦笑一下 拍著拍著衣領的頭發屑,仿佛光陰已被催眠
一張報紙到底能打發多少時間?不敢統計 終於一個人來了,我站了起來看他匆匆離去
*可憐的一點點自尊
沒有什麽可以辯解的,反正都是我的錯 那滿地的落葉,都是我慫恿秋風幹的 長長的雨季,我就是那個無能的太陽 濕濕的草地,我就是那朵懦弱的蘑菇
你需要的時候,我可能還是那撮配料的蔥 你犯難的時候,我肯定就是那隻替罪的羊 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在蕩著悠悠的秋千
你笑了,陶醉在自己的夢裏,突然臉一沉 我的天空便開始憂鬱,星星一顆顆閃進酒杯
*一個禿頂的老頭
以前每次下班回來,就看見那個老頭靠在櫃後 似睡非睡,店裏空蕩蕩的,我也不敢進去 怕打擾他的清靜,可一路上總在把他思考 他寂寞嗎?他是否也在構思如何泡一個妞?
有一天才知道,他是我老爸初中時的同學,是長者 據說年輕時,在屋頂練過太極拳,一掌就把老婆 推倒在地,然後急匆匆扶起來,自己躲進衛生間
終於我跨進了店裏,買了一大堆東西,他一臉興奮 隻是多找了給我二十元錢,我就下班繞道見不到禿頂了
*我不想找你商量
是先去醫院,還是先去郵局?我打個電話給你 你說先去醫院,真是的,萬一郵局關門了怎辦! 是先生男孩,還是先生女孩呢?把你請到家裏來 你說聽天由命吧,廢話,我一定先要一個女孩
不想再找你商量了,你的回答總令人失望 你有那麽大的天空,你有那麽多的智慧 為何就不能出個絕妙的主意,讓花朵歸於平靜?
是先穿襪子,還是先穿褲子,你拒絕回答了 你的聲音是那麽熟悉動聽而又令人惱恨
*一拳落了下去
是暴力嗎?我知道自己的手是豆腐做的 疼痛的不是你的肌肉,粉碎的是自己的心 我知道事件的後果,你的粗話繞過地球三圈之後 仍餘音嫋嫋地震撼著我的耳膜
是無聊嗎?既然誌不同,既然道不合 似乎所有的勸解都是多餘的,我冷酷,你冷漠 十二月的天空陰雲密布,風一動也不動
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怨言,累積久了總會爆炸 我和你都是絢爛的犧牲品,那就讓我們分開哭吧
*這個奇妙的日子
起訴的是我,被判刑的卻是你 脫光衣服的是我,被強暴的卻是你 這是一個奇妙的日子,我幸災樂禍 我的夢一點點膨大,我的心開始狂傲
煉獄裏掙紮的是我,天堂上逍遙的是你 雪地裏冰凍的是我,枝頭上狂笑的是你 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你也分不清黑白
手緊握在一起,握出了滴滴血的傷痕 淚糾纏在一起,折射出條條苦的光芒
*你應該快樂起來
是啊,我應該快樂起來,從想你開始 從想念我的村莊開始,我那月光下的村莊 有風絮語著你甜美溫柔的聲音 你無言的笑傳至胸脯,我的心跳著醉的節奏
現在我的鼻孔一直還塞著,我的菩薩 還沒看見平靜的湖麵下有水蛇在狂鬥 隻有你穿越時空,能給我的靈魂以安慰
是啊,應該自己歌舞起來,我的草還未枯萎 天.鋼筆.電腦還有我的細脖都應該重新啟動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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