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墮落的那些年(五十九)
文章來源: 不見人煙隻見花2013-07-22 11:23:48
或許,女人心真的隻不過是,風乍起、即從枝頭飄落的一朵鮮花。好像是張愛玲說過,女子一過三十歲的年紀,雖然有時可以有著一反常態的嬌嫩,但是,常常在一轉眼間,便仿佛一朵憂戚的櫻花似的憔悴了。
那些曾經俠肝義膽,立誌在江湖上行走的,那些少食人間煙火,甚至自以為可以衝破世俗樊籬的妙人們,到後來,終究還是渴望有一個葉稠陰翠的恬淡婚姻,就像李劍家的倪婷,就像我們家的平安。
倪婷一直以嗬護兒子一樣的方式調教著自己的老公。在外麵桀驁不馴,特立獨行的李劍,回到家裏,在婷子麵前,總是很馴良,像個被慣壞的大男孩。那是因為他對婷子先天的崇拜和後天的依賴。雖然最近小瑜伽教練的出現,突然使李劍有了一種在倪婷麵前無法體驗的成熟男人的感覺,那感覺應該相當地不錯。不過,我相信那樣的一種感覺應該持續不了多久。而對於婷子來說,“覺人之乍,不形於言,此中有無窮趣味”。溫柔地,暖暖地看著李劍故作成熟的樣子,可能真的很有趣。李劍的那點小心思應該盡在婷子的掌控之中。
真不知倪婷當初和彥博是怎麽搞的,當時我們都很看好,怎麽到後來就不行了呢?怎麽就沒走到一起呢?就像徐誌摩的那句詩: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我和木子誰都沒敢問他倆原因。如果他們想說,早告訴我們了。也許是因為太般配了,反而就不行吧?也許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一些迷信確實是有道理的,比如這個,女大三,抱金磚!嗬嗬。。。
平安和倪婷可就不一樣了,因為我和李劍也不同。如果說倪婷可以像對待兒子犯錯誤那樣對待李劍可能的出軌,平安可不會這麽對我的。平安是傳統的俠女,仗義,嫉惡如仇。同時,就如同她曾經說過我有那個陽光型的憂鬱症,其實,那是因為她有。人群中陽光活潑,獨處時灰暗平靜;意誌即強大又脆弱;內心即寬廣又敏感;看《康熙來了》會笑得前仰後合,讀《無可摧毀的純真》則閉目靜修;。。。
有網友跟我貼子說:如果刺已經紮到了心裏,拔與不拔都是痛。
這樣的平安,如果有一天,當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刺,你說誰會死定了?估計美女們都會說:你去死!


 過去城南的老北京當中流傳著這樣一個段子,叫: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眼見他人頭落。。。王朔說:“莊子說:什麽成功,什麽失敗,到後來,又能怎麽地!?”。。。
木子也算是半個北京人兒了,這樣的段子估計他也沒少聽。做了這麽多年期貨營業部老總,也是看慣了秋月春風。客戶們走馬燈似地變換,就仿佛有人星夜趕考,就仿佛有人告老還鄉!如果把期貨市場比做北京城,那木子他們這樣的經紀公司就是那鐵打不動的城南老北京,而客戶就如同那些城北的高官顯客,精英達人:今天起高樓,明天樓塌了;今天宴賓客,明天菜市口。。。
有那麽邪乎嗎?還真有!
自從聰明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發明了期貨這玩意,一百多年來,尤其近二十年來,這個市場隨著不斷的所謂金融創新,已經越來越偏離了它的初衷。本來是用來消弭價格不確定波動的工具,如今卻是價格巨大波動的源頭;本來是用來發現價格的,如今卻是用來製造價格的;本來是以實物為標的的,如今打著衍生品的玄幻大旗,是能多虛擬就多虛擬,標的物早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跳。於是行情越來越大;於是艾略特的波浪一浪比一浪高;於是曾經的商業巨輪被掀翻;於是脆弱的國家被洗劫!相比之下,對於那些渺小的投機者,大浪中,他們總被雨打風吹去。。。
不是所有的城南的老北京都安於吃碗炸醬麵,聽段相聲,侃侃上風上水的那些秘聞的,有些人是注定要去城北闖一闖的。雖然他們深深地懂得風光背後的凶險,雖然他們深深地了解成功的代價和失敗的結局,但有些人的血是注定不安於在體內循環的!
午門,我來了!菜市口,我來了!

曆史總是記述那殘酷和血腥的片段,溫情脈脈的情節從來在史書中沒有一席之地!
我不是在寫曆史,所以,我盡量寫溫情的東西!人說曆史除了人名都是假的,而我的小說,除了人名,都是真的!

木子準備蠢蠢欲動了。
真是應驗了倪婷那次在酒桌上說的那句話:多餘的錢隻能做多餘的事!
那是一次跟隨莊家的投機。

傳統上,西方的金融市場多是采用的做市商製度。一些大的金融機構以做市商(Market
Maker)的身份,通過提供買盤和買盤(就是說,它接受中小投資者的買和賣),從而為市場提供流動性。作為回報,交易所給做市商以傭金上的返還,同時,做市商還享有它所提供的買賣(Bid
& Ask)之間的利差(Premium)。
由於曆史比較短的原因,國內的期貨市場沒有發展出這麽一套有效的做市商機製。然而,對於一些不活躍的市場合約,尤其是那些交易所剛剛推出的新合約,為了將這個品種合約活躍起來,交易所會聯係一些大的會員,通過給予他們優惠政策(傭金甚至保證金方麵的),人為地製造出合約的波動,從而吸引中小散戶的跟進。最終,將這個新合約培養成為成熟的市場合約。
對於這樣所謂做市商,其實就是造勢商,我們通常稱其為莊家。(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