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比ABC強的原因:逆向移民社會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3-03-06 21: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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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鋼鐵大王卡內基在匹茨堡辦的卡內基技術學院或理工學院,與梅隆兄弟辦的匹茨堡大學的一個分枝,合並成為現在的卡內基梅隆大學(CMU)。校園為方塊形,並不大,也乏味。令人奇怪的是,作為百年曆史的私立大學,CMU的建築幾乎放棄了傳統的哥特式而是追求的現代風格。

CMU擁有美國頂級富豪的資助,但是辦了好久都沒有聲望,長期擠身不到名流。20年前還有朋友孩子從CMU轉學到聖路易斯華大,我長期不太推薦去那個不太有趣的地方讀書。現在CMU成了小中男追捧的對象,因為那裏的計算機相關專業全美頂級,人工智能更是全美第一。美國IMO(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的教練是CMU華裔教授,所以CMU成為僅次於MIT的國際奧數金牌選手聚集的地方。

美國各校都有特色與取舍,CMU得益於從耶魯雇來的校長完成了將計算機作為主攻方向的轉變,這也符合匹茨堡從汙染嚴重的鋼鐵之都向清潔能源的新型信息科學中心的曆史性轉型。匹茨堡的河流曾經嚴重汙染,美國工會也發源於那裏,為了抗擊資本家的剝削與壓榨。

CMU雖稱大學,但是隻有七個學院,沒有醫學院和法學院,並不是嚴格意義的綜合性大學。她主要是一個圍繞技術的專科院校,但是因為計算機和信息學科突出,所以即使電子傳媒與藝術或數字商務專業都不錯,CMU還有不錯的戲劇學院。但是你如果是想學化學或生物專業,那就沒有必要讀CMU了。

現在很欣慰看到新生代留學生在美國的職場成功,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在CMU學社會科學(心理學)的女留學生拚命轉成計算機專業,然後本科畢業就在職場拿到30-60萬美元年薪,她也是一位美高學生。

在美國的華裔老爸稱既然小留在語言都不靈光的情況下都這麽傑出,那麽自己在美國長大的ABC(American Born Chinese, 美國出生的華裔)應該更容易成功。其實不然,因為他隻看到了問題的一方麵,沒有看到留學生的韌性和鑽營精神。

其實現在優秀的留學生在語言上已經趨近於Native speakers了,交流上沒有問題。如果經我調教,美國文化上也會不錯。如果該學生的父母曾經在美國留學與工作過,學生則更會受益,這裏屬於我提出的逆向移民社會(Reverse Immigrant Society(RIS))理論與實踐研究的範疇。

02

我帶很多中國成功人士的孩子,大學校長、億萬富翁或院士候選人的兒子和女兒都谘詢過,長談的次數也很多。這些成功人士幾乎都是留美海歸,他們的絕大多數都是帶著遺憾離開美國的,為各個層次不能在美國實現抱負的結果。別看他們現在這麽風光,心底都有著自己當年回國時的失意,那些去機場的途中因為留念窗外美國高速公路旁美景所產生的遺憾與傷痛。如果對美國沒有不舍,那肯定不是真實的情感。

大家不用我點名了,有風光人士回國毀了兒子前程的人,國內不能適應隻有回美國讀社區學院。這位開始還以讓兒子重溫中國文化而自豪,後來就不說了。他們的苦水隻有往肚子裏吞,在外麵卻必須十分愛國。

他們幾乎全部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返美國,那怕是前妻、現妻或情人的孩子,我這谘詢師往往被弄得時空顛倒。因為以前我核對申請表格的學生姓氏時,發現學生與父親和母親的都不同,我還傻得不行去問是否正確,現在是見怪不怪了。

中國男人還有一個特點,可以在沒有任何法律約束下完全不管自己的孩子,這在美國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準留學生可以為了留學費用闖入十分富有的生父的聚會,那裏是幾層樓的豪宅和賓客滿堂,可是父親見到女兒後當眾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應該離開”。這位父親的唯一貢獻是為女兒申請美國大學的文書提供了素材,也告訴世界中國男人是多麽地不負責任。

我沒有具體的數據,隻能根據自己的經驗估計,留學生群體的大多數的父母是離婚的。很多孩子存在不同程度的抑鬱傾向,導致學生休學、退學或者被開除。這些可以說是要有盡有,我己經習慣了麵對這些令人失望的消息。這幾乎是中國轉型期爆富的外在痛苦表現之一,因為能送孩子們出來讀高中的家庭裏都是中國的成功人士。我經常說“勸你不要隨便來美國”,美國隻適合意誌力堅定的人來創天下。

中國在很多方麵早已經比美國開放的多,中國北京或上海的放蕩程度是非常瞎人的。我則長期處於中間,傾聽痛苦媽媽向我的哭泣,我這免疫學家也能體會到為什麽美國精神病醫生容易精神崩潰。

耶魯老爸問我,現在是否最聰明的大陸學生沒有讀北大與清華?如今確實因為很多聰明學生出國而稀釋了北大清華的基因庫,大量學生進高中前就放棄了高考而走國際學校道路。但是這個問題涉及智力遺傳,當然很複雜。智力固然遺傳,但是也是多基因導致的複合遺傳。如果僅考慮遺傳因素,我們看到聰明基因呈家族般的聚集狀態,但是我們天門老家的農村也出很聰明的人,有些沒有文化的人就很聰明。

我們能從寒門子弟身上看出很多防礙他們成功的因素,窮人家的聰明孩子如果能擺脫貧窮所帶來的極度自卑後的過度自尊與愛麵子,往往就成功了一半。

窮人家的孩子成功後勵誌,但是家庭殷實的後代更容易成功,達芬奇的老爸都出錢帶著他找最好的繪畫老師,楊振寧和丁肇中的父親都是留美的。像窮人家出生的諾貝爾獎得主崔琦這樣的成功人士,中外都不多,即使他也擁有姐姐可以帶他離開可能會讓他餓死的河南去香港。阿肯森仍農民後代,但是他在高中階段父母也資助他去德國和瑞士,因為太調皮搗蛋被當地警察訓斥。

03

在耶魯修一個Major都十分難,還談兩個Majors。最近《耶魯每日新聞》的報道證實了這點,我也不同意專門為雙修的學生降低各Major的標準。況且在耶魯不管你修任何專業,都是耶魯的牌子,真是無所謂的,即使你修的吉普賽語都行。

講個真實的故事,說得模糊點。從中國到耶魯讀書的本科生,即使那麽具有選擇性,每年隻有11人左右,也有學生跟不上耶魯節奏。他們需要幫助,自然找到華裔學生幫忙做家庭作業,通過耶魯的華裔學生組織。

就有這麽一個ABC男孩幫助一位從上海來的女生,他們因此談戀愛。小中男在美國長大,但是主修中文,滿心去上海見準丈母娘。他嚐到了上海媽媽的厲害,因為上海媽媽始終盤問他為什麽修中文,學了有什麽用之類的問題。從上海回來女朋友就踢了他,純樸小中男見到了勢利的上海媽媽。但是上海媽媽畢竟見識淺,因為這小夥子現在早已從美國頂級法學院畢業。我們兒子從來沒有這種狗血的事,因為他很少參加這種活動,所以他戀愛的對象也是美國人。

耶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學校,學生都很努力地在讀書。我們每次去耶魯都能感受到,在校園裏看見學生們神情緊張地穿梭在各教室中。但是即使這樣,耶魯學生都非常友善,我每次在校園問路,他們都是停下來為我這陌生人仔細解釋。

04

留美父輩屬於我說的逆向移民的踐行者,他們懂兩邊的文化,後代在中國殘酷競爭環境長大。這些孩子抵美國後擁有的與ABC不同的鮮明特征是:目的性很強。他們很好地應用了我的職業選擇三要素的最後一條:興趣、天賦和市場,而ABC則混頓或晚醒悟的多。這個情況我們在孩子出生時就預測到了,我們當時就認為,他們在美國長大後如果回國,會比國內孩子傻很多。這也是為什麽留學生與ABC的接觸並不多的原因,因為他們的價值取向存在差異。

可以看我在2019年是怎麽提出逆向移民社會的:

“開完幾天的會議後,我終於有時間在咖啡廳寫出一個想法,這是通過我在馬德裏觀察當地人後得出的。我的本行是研究機體識別外源物和自身組織與細胞的免疫係統的,談社會現象也聲明一點原創,當然是玩笑了。先把我的這個概念說出來:Reverse Immigrant Society(RIS), 中文翻譯成:“逆向移民社會”,讓我慢慢解釋。這次西班牙之旅是我的第八次歐洲之行,我們的足跡北到挪威奧斯陸,南至意大利的西西裏島,十幾個歐洲國家。每次都是深度了解,從不習慣到此一遊的觀光,旅途中我見過太多的人,也遇見很多事。

在西班牙馬德裏,讓我想到美國人種的定義:Latino, Hispanic或Non-Hispanic White。你不細究,完全不知道這些社會分類的定義是什麽意思,需要通過社會學者們的文章才知道它們的來源與含義, 填表時有時需要。我遇到這些詞時經常提醒自己,還有歐洲的西班牙歐洲裔或白人,對馬德裏的觀察才使我知道這裏有大量像波多黎多那樣混血的人,我被告之他們這裏有很多從原殖民地,特別是南美或中美洲的原西班牙殖民地來的移民,具體的比例我不知道。相對於西班牙人隨哥倫布移民去美洲,我把這些人稱之為逆向移民(Reverse Immigrants), 然後他們組成的社會,就成了我說的RIS或逆向移民社會。馬德裏的RIS人盡是南美模樣的人,很少黑人;但是同樣有RIS社區的英國則有大量來自:印度半島,香港、中東和前非洲殖民地的移民;法國的RIS則多由北非穆斯林組成;荷蘭的RIS社區則包括印尼的亞裔。

“逆向移民社會”的描述也應該適合於我們的後代,在以後幾十年或幾百年後,當我們的後代重新選擇回到中國發展的時候。作為無論是華裔與任何其他民族通婚的後代,他們開始重新融入中國社會時,也會麵對這些RIS在歐洲國家的相似經曆。

逆向移民社會怎麽與宗主國互動應該是個很好的博士論文課題,寫的時候別忘了引用作為免疫學家的雅美之途寫的這篇博文囉”

“我又要再談這個概念:Reverse Immigrant Society(RIS), 中文翻譯成:“逆向移民社會”,為我在西班牙旅途中提出的。新冠的最大危害是阻止了我們旅行的可能,不知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彌補。我們以前是滿世界跑的,文學城博客的帳戶一直是開在“旅遊與攝影”專欄裏。


在西方的語境中,他們將移民世界統稱為“New World”, 像美國、加拿大、南美、澳洲和新西蘭。故鄉的地方則被稱為“Old World”,主要指歐洲大陸,現在華裔移民世界各地多了後,中國應該也算。德沃夏克的著名交響曲就是《New World Symphony》,為捷克作曲家在紐約停留和訪問我們美國中西部的產物。我們所熟悉的移民都是從Old World移向New World。這裏多指的是定居的移民,留學涉及留與歸的選擇應該也算,但是短暫的觀光則不算。從New World返回到故鄉,重新紮根成為社會結構的一分子就是我說的逆向移民社會,希望研究社會科學的學者能夠關注和研究這個現象”。

我這文章寫的比較長,也是意識流的寫法(stream of consciousness)。內容豐富,隻有間接的聯係。感謝《陌上美國》主編聰明地將它分章節,閱讀感強很多,但是意識流的散漫就弱了。這次還好,沒有遭遇她以前的詢問:“這段與文章相關嗎?”,以前打回後我隻有同意刪除段落。

意識流可不是我發明的,在小說裏是James Joyce(喬伊斯)在《尤利西斯》開創的,美國心理之父William James則在心理學上將它理論化。我沒讀過喬伊斯的小說或William James的心理學著作,所以我這寫法是自然形成的。意識流適用於自由、開放、不太守規則或充滿激情與創造力的人群,這些人很不錯的。我屬於這類別,一個出門不看天氣預報或帶傘、襪子穿破總忘了換、也是被同濟下鋪(後來當了同濟眼科教授)的家夥抱怨的人。

可見這裏對意識流的字典解釋:

“stream of consciousness, narrative technique in nondramatic fiction intended to render the flow of myriad impressions—visual, auditory, physical, associative, and subliminal—that impinge on the consciousness of an individual and form part of his awareness along with the trend of his rational thoughts. The term was first used by the psychologist William James in 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 (1890). As the psychological novel developed in the 20th century, some writers attempted to capture the total flow of their characters’ consciousness, rather than limit themselves to rational thoughts. To represent the full richness, speed, and subtlety of the mind at work, the writer incorporates snatches of incoherent thought, ungrammatical constructions, and free association of ideas, images, and words at the pre-speech le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