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對世界抗擊新冠大流行的卓越貢獻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2-01-16 10:55:47


美國吳軍教授為我出了道命題作文:“老兄能否寫篇文章,總結一下美國對世界新冠疫情的抗疫貢獻?世人包括美國人罵美國的多,其實美國在這場疫情中,還是起到了中流砥柱、龍頭老大的作用。需要一番梳理總結,讓世人看到美國對世界抗疫的卓越貢獻“

雖然我是毫不吝嗇批評美國的移民公民,但是這次回複吳軍教授的任務重大,所以我隻說美國的貢獻。我隻適合寫自由散漫的文字,但是還是硬著頭皮的回答,當然也是漫無邊際的風格,與其談貢獻不如也談談美國在疫情中展現出來的特征。

題目很大啊,我以前寫過,在疫情的極早期寫文章認為新冠將美國拖下水是全球人民的福氣,現在越來越證明我預測得很有前瞻性。美國雖然在新冠中唯有犧牲多壯誌,但為一個當之無愧的中流砥柱。世界生物科學的領頭羊仍然是從波士頓到舊金山的廣闊土地,也包括我們聖路易斯,因為很多疫苗和新冠的病理原理是在我們華大被發現的。

我始終都要強調,美國是新冠的受害國,就像珍珠港事件一樣,美國是被迫參戰的,各方政客們再無恥也攪混不了這個最基本的事實。

在這裏也回複朋友的這個問題:“朋友問:“請將您2020年1月18日騰訊刪掉的文章發來,謝謝您!”。每年1月18日對我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因為我在當天的博文救了不少武漢鄉親的生命。今天正好有朋友問起,我就重新放上在自由世界保存的版本。他們刪的時候己經在公號裏閱讀了一萬三千多次,大家才開始警惕起來。我是正式以文章的形式最早向武漢預警的海外人士之一,在官方說可防可控,萬人宴和春節團拜會的時候,我說有1700人感染。我當時覺得做了應該做的事情,現在看來應該感謝自己聽了不少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

讓我想想美國這次的貢獻,首先我還是應該從國家層麵說起。疫情對所有關注美國這個國家或對這個世界強國充滿好奇的人們,都經曆了最好的美國憲政教育的天然課堂。

首先就是美國為聯邦與州政府分離的政體,我從來沒有現在理解的這麽深刻。這是美國先哲設計的防止聯邦腐敗的優良製度,也是各方妥協的結果,因為要吸引各州加入聯邦。

當時美國是不斷地吸引西部的州自願加入美國聯邦,但是他們始終需要在奴隸州和自由州的數目上保持平衡。直到我們這個蓄奴州密蘇裏在1820年加入時打破了這個平衡,這時自由州的Yankees就不幹了。他們在國會通過《Missouri Compromise》(《密蘇裏妥協案》),從馬薩諸塞州中分出一個緬因州,以維持兩個派係的均衡。美國是一個十分好玩的國家,南北戰爭打得火熱時,北方和南方的國會議員卻在爭論著法案,沒有人身攻擊,更沒有你死我活。

美國沒有發號施令的皇帝,總統的疫苗令可以被聯邦高院判為違憲。盼望在大選中出疫苗結果的川普總統也隻能抱怨對方是在對自己使壞,科學家們在川普敗選不久才公布輝瑞在人類醫學史上最好的疫苗臨床試驗結果。

美國日裔著名政治學家福山年輕時在Rand擔任研究員,現在以董事的身份參與管理美國這個頂尖智庫,美籍華人從來沒有在美國政治學或任何人文領域出現過影響這麽深遠的人物。在中國環境相對寬鬆時,福山曾經有機會見到中國頂層。他當麵提出政治結構的製衡問題,也就是頂層領袖的accountability, 這個提議當時被斷然拒絕。福山以提出文明終結論而風糜全球,但是他一旦涉及中國事務就有重大發現,他充滿智慧地提出“好皇帝與壞皇帝“的理論以解釋中國政治更替。根據這個理論,中國的曆史是在好皇帝和壞皇帝的掌控下交替進行的,人民從來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領袖。好皇帝會使中國進步和發展,像鄧小平的改革與開放;壞皇帝則導致國運倒退,造成幾千萬人死亡的大饑餓和文革。中國幾乎沒有內在的機製阻止和更換壞皇帝,隻能通過動蕩像抓捕四人幫才能讓好皇帝鄧小平上台。

放個上段的英文版本:Francis Fukuyama, a famous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tist, onc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meet the top leaders of China when the atmosphere was relatively relaxed. He raised the issue of checks and balances in the political structure, namely the accountability of top leaders, but that proposal was flatly rejected at the time. Fukuyama is famous worldwide for proposing the Theory of the End of Civilization, but once he is involved in China affairs, he has made important discoveries. He wisely proposed the theory of "Good Emperors and Bad Emperors" to explain China's political changes. According to this theory, Chinese history has alternated between good and bad emperors, and the people never had the power to choose their leaders. A good emperor will make China progress and develop, like Deng Xiaoping's reform and opening up; a bad emperor will make the country and its people suffered, just like the Great Starvation, and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that caused tens of millions of people's lives. China has few built-in mechanisms to stop and replace bad emperors, only through turmoil like arresting the Gang of Four can allow the good emperor Deng Xiaoping to power.

美國體製的第二個鮮明的特點就是它的靈活性,美國是個可以全國動員的國家,這是歐洲小國無法比擬的。川普可以動用100億美元的OWS(Operation Warp Speed)支持抗疫,為疫苗公司買單或給定心丸。在這種緊急情況下,瑞士政府就不會為自己國家的製藥公司撐腰,隻有看著瑞士數家製藥巨頭毫無作為。我帶學生讀過羅斯福總統的第一次就職演說,他當時就闡述美國憲法擁有簡單和務實的特點,憲法給予總統在危機中直接參與戰爭的權力,雖然宣戰需要國會授權。因為那時的1933年希特勒已經當選德國首相,羅斯福可能預見到未來歐洲和世界的不和平狀態。

再者就是美國人寧願死亡見上帝也要自由的意誌,這是滲入到美國人民血液裏的東西。我長期說過,全民核酸檢測和封城代表著落後的文化,為民眾服從皇帝的體現。我不可想像任何一項類似的措施會在美國實施,美國任何當權者都必須顧及自下向上的普通民眾的意見與利益。這樣說可能更為清楚,即使死亡率達50%的鼠疫在美國流行,封小區這種完全限製自由的舉措在美國都意味著戰爭,至少會是局部的槍戰。

科學上美國的貢獻更多,幾乎正在推動免疫學與病毒學的發展,為科學家百年未遇的良機。我可以舉個小例子,中和抗體是通過Fab端來起作用的,直接與病毒結合後殺死它們。華大Diamond 實驗室發現沒有Fc端的抗體作用甚微,抗體的效果需要通過Fc端在單核細胞的參與下起作用,這是改天換地的免疫學新知。

美國在最短時間研究出世界上最好的2-3款疫苗,涉及政府與小公司Moderna的合作以及藥企巨頭Pfizer與德國公司的聯合。新冠mRNA疫苗在一年內製備成功為世界醫學史上的奇跡,相比於瘧疾和登革熱疫苗,人類在百年裏都做不出來。

無論是小生物技術公司Moderna和製藥龍頭Pfizer都在向世界輸送優質的疫苗,使得美國成為全球抗疫的最大貢獻國。哪裏有美國疫苗,哪裏的人民就會有希望。世界專製國家的領袖們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偷著打美國的優質疫苗,以後曆史學家會告訴我們的。

這裏最為重要的是美國基礎生命科學仍然非常強大,其支配地位隻有以前的羅馬才能相比,這是美國科學創新的源泉,而這些隻有在美國崇尚自由的立國精神下才能保證。在美國發現mRNA疫苗原理的兩位科學家,Karikó和Weissman, 在疫情之前完全是不入流的科學家,我從來在華大沒有聽過他們的學術報告。他們的可以獲得諾貝爾獎的論文被Nature在24小時拒稿,所幸一流免疫學雜誌Immunity接受發表,Immunity雜誌的編輯部以前就在我們華大的病理與免疫學係。我們也在上麵發表過論文,這差距怎麽這麽大呢?新冠讓mRNA治療突飛猛進,己經擴展到治療心髒疾病,我相信也會在癌症治療領域有所突破,這些都是美國率先,歐洲跟進。

我們總是說歐洲在追趕美國,這次我們看見的是一個沒有團結起來的歐洲大陸,看不見歐盟的統籌協調能力,在疫情初期意大利和西班牙之混亂讓人慘不忍睹。隻有英國獨立造出了療效隻比滅活疫苗好一點的牛津疫苗,歐洲一些國家落魄到隻有進口滅活疫苗的地步。

美國Regeneron 和Eli Lilly的幾款治療用單克隆抗體,不僅救了川普總統的命,也參與了美國普通民眾的抗疫。美國很多住院恐怕也包括去醫院打單抗點滴的病人,打完就出院了。疫情早期還有華大校友創辦公司出品的“人民的希望”,現在的二款口服藥,都是美國輝瑞和默克公司製備的。比較令人失望的是現在仍然是著眼於抗病毒,抑製免疫反應的藥物沒有,機體無控製的免疫反應才是新冠造成重症和死亡的重要原因。默克用千萬美元買武大校友劉陽的抗CD24後將它封存,純粹是用錢抑製任何人開發的可能。

美國人很多時候總給人亂哄哄的樣子,無論是在國會還是地鐵裏都是這樣的。但是你如果與他們在一個組工作過,就知道他們工作起來非常有成效。在美國找工作或換工作擁有無限的自由,但是一旦團隊建立,該聽誰的非常清楚。有時讓人想到美國指哪打哪的軍隊,美國傳統企業就是按照美軍的形式建立的,流水線作業誕生於福特公司。

我們經常看見美國建築工地隻有幾個人,但高質量的大樓每天都在攀升。在我們聖路易斯CWE的名字為100公寓樓,聖市的新地標,就是這樣在新冠疫情中建成的。大樓開工不久疫情就爆發了,他們從來沒有停過工。當時我們華大己經隔離在家,我在森林公園經常遇見他們。每天最多隻有十幾位建築工人的車停在那裏,早晨七點上班,下午三點下班。這麽複雜的樓每天都是這麽少的人在推進,我問過幾位美國工業界的高管朋友,他們都說美國工業產業的效率是中國的幾十倍。

美國對新冠的貢獻太多了,我很難列全。美國這次大學、私人公司和政府的有效互動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以後新冠的臨床處理標準也應該是美國標準。

正如吳軍教授在問題中所說的“美國人罵美國的多”。美國正是在這種批評或漫罵聲中,將耗資百億美元的韋柏空間望遠鏡放入遠離地球150萬公裏的軌道;綜合實力支撐美國外科醫生將豬心移植到人體;所向披靡的可以飛越萬裏的遠程隱形轟炸機B21即將投產成軍;美國航母艦群仍然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在千裏之外作戰的國家,自己的本土則免於戰火。美國人民很明白怎麽吃自己的飯,也愛惜自己的鍋,這個鍋就是人民的自由,美國人可是以生命為代價去維護她的。

聖路易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