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肖傳國在同濟論壇講他的人生故事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1-06-01 20:18:19



前不久同濟校友肖傳國教授(簡稱肖同學)在同濟論壇上作了網上演講,就是那位用過“昏教授”網名的武漢協和醫院的美國海歸教授,他擁有傳奇的人生。我們都期待聽他講最新的故事,但是真正到聽講時出席的人數隻有90多人,與我們組織的華大講座教授的演講盛況沒法比。看來社會對肖同學的熱度已經降溫,當年關於他的新聞是震驚全國的。

講座之前肖同學在同濟群裏分享了係列心得或說明,尤其是那些關於肖氏手術的學術爭論。在我分享前讓我講點關於肖同學的大概曆史。

我首先必須聲明,我完全不懂他的醫學和技術。但是我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專業領域的學術之爭應該讓同行科學家們去完成。尤其對那些充滿爭議的領域,因為科學擁有自身承認和證偽的功能。

在科學問題上任何憑感情的選邊都不應該鼓勵,科學的真理是擁有重複的屬性,隻有同行說了才能算數,所以我寫這文章的目的是給肖同學一個發言的平台。我將盡可能不說他的科學,隻對他的人生故事感興趣。

談及神經,我當年在同濟受夠了神經通路的那些術語與通路,諸如神經在什麽解剖位置交叉,我根本沒有興趣去死記硬背。尤其令人心慌的是同濟解剖學的標本考試,放塊腦底標本讓我們在規定的短時間內寫明那些孔或洞是什麽。我往往是沒弄明白眼前的標本,催我們進入下一個標本的口哨已經響了。同濟考試之嚴給我留下不少難忘的記憶,現在看來那樣的教學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很多人畢業後都用不到。

肖同學在美國不錯的NYU醫學院做到副教授,自己發明了肖氏反射弧,拿NIH幾百萬美元的研究資助。主要是從動物身上發現刺激皮膚體細胞能將信號傳遞給中樞神經係統,無意識神經向有意識神經的轉換,這樣可以導致截癱的動物和病人排尿。

肖同學苦於在美國無法將他的發明應用到臨床,便在90年代回同濟母校在武漢協和醫院擔任泌尿外科主任,重點實施他的肖氏反射弧手術試驗。他獲得成功的處女地是平頂山煤礦的截癱病人,同濟外科的傳奇教授裘法祖以自己名譽擔保肖傳國之術氏的療效,據說裘教授不顧高齡親自去平頂山查看過病人的療效,這個我們需要肖同學的具體描述。這裏要說明的是,肖同學是從湖醫考到屬於同濟醫學院的武漢協和醫院讀的泌外研究生,不是同濟醫院裘教授的嫡係弟子。

裘教授查看病人。

肖氏手術後來被美國泌尿外科醫生應用到臨床,效果之好曾經被大牌的美國電視台報道,痊愈長大的病孩還在中國舉辦的聚會上現身過,美國病人和家長充滿感激。這些都是事實,肖同學也在講座中播放了幾位病人在術後抓皮膚拉尿的現場效果視頻。美國專業同行曾經就肖氏手術組織過多次的臨床試驗,效果喜憂參半。肖同學與美國臨床試驗的實施醫生也曾經出現過專業之爭,可見文後附錄的他的專業說明。

裘法祖支持肖同學競爭中國科學院院士,當年已經過了院士的第二輪,但是東窗事發。他在網上曾經以“昏教授”為名與有些人有過節,可能也得罪了方舟子。正值院士評選的高峰,有人破譯了“昏教授”的網名就是肖傳國。當時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破譯的昏教授ID,昏教授當時受邀去上海神經所做過學術報告。

這樣誘發方舟子指控肖同學腳踏兩隻船,不能既是NYU教授, 又以武漢協和醫院教授的名義申報中國院士。“昏教授”禍從口出,記得當時他以NIH資助之額度貶低過國內的有些大牌海歸。其實完全沒有必要,NIH給資助時涉及動物或臨床前期的額度本身就高很多,完全不能與生化或分子生物學的資助相提並論。

NIH資助也不是評價學術水準的絕對指標,如果我們懂點科學史的話,現在造福億萬世界人民的mRNA疫苗技術,當年的原創也拿不到NIH的錢。

但是錢對於任何地方都是重要的事。在事件處於高峰時,NYU發表過聲明,稱肖同學為NYU的副教授。當時他確實是兩邊任職,NYU害怕失去NIH的錢,現在不可想像,在美國可能坐牢。

同濟群主以肖同學坐美國和中國大牢為肖同學的周六講座做廣告。中國大牢是因為涉嫌有親戚或朋友對方舟子行凶,沒有傷到人但是成為轟動事件。肖同學從國外講學回國後直接到了拘留所,當時有同濟校友呼籲以海外校友會的名義發表支持聲明,但是這個呼籲沒有得到響應。當時肖同學的34位國際泌尿外科的直接同行,在他在拘留期間聯合發表聲明認可他的人格,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肖同學在美國坐大牢的事情,則是協和醫院內部人報料出來的個人隱私之一,其實很不應該。從這次演講我們得知,美國牢獄之災似乎是家庭糾紛引發的,肖同學說在爭執中還得到了孩子,老大早已杜克畢業。更為重要的是,肖同學申請成功的NIH RO1資助是在美國大牢裏完成的,這可能是美國記錄。

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該保密的我守口如瓶,我當然知道什麽是可以公開的公共信息。在這裏分享一個:肖傳國、饒毅、駱家輝、John Kerry、Francis Fukuyama, Bob Woodward 和雅美之途,都是耶魯老爸。肖同學在演講中也說當時正是孩子的耶魯畢業典禮,太太都親自出席了,自己沒有來美國但是參加了網上的慶祝活動。

肖同學仍然不改外科大夫愛吹牛的習慣,他這次居然將自己的婚史也放在幻燈片裏調侃,還將我們弄得很糊塗,因為我們不明白他的“結婚一次離婚二次”是什麽意思?我們以他家的耶魯畢業生為驕傲,肖同學的太太確實參加了耶魯的畢業典禮,應該是明媒正娶。

在醫學院流傳著這話,外科醫生什麽都不懂,但是什麽都敢做,做完手術後喜歡把酒言歡,然後就是吹牛。內科醫生什麽都懂,但是就是治不好病。病理醫生什麽都懂,什麽都會做,隻是太晚了,因為病人已經死了。

肖同學在事發後協和醫院的職位不保,便去深圳創辦了深圳肖傳國醫院,在那裏主政行醫十幾年了,深圳肖傳國醫院前豎有裘法祖教授的塑像。

我曾經在肖傳國的黃金時期評價過,他當時可以說是擁有留美背景的中國大陸的唯一外科醫生,達到被美國、歐洲和南美的同行邀請去主刀外科手術的水準,也開創了以中國人姓氏命名的罕見臨床術式。

麵對他為什麽與方舟子交惡,他的這段話最有意思,大意如此:“你一天手術下來,累得不行,回家看網上有人天天在罵你,你怎麽想?”。肖同學可以說是斯文的男子漢,他現在仍然不認為自己親戚打方舟子有錯。這裏需要說明的是我與他們兩位都不認識,我在這裏是位傳遞信息的人。當然肖同學是同濟校友,我們是有校友情誼的。

聽了講座以後,似乎肖氏手術仍然有希望,並且他對盆腔腫瘤粘連病人又有所改進。根據肖同學的陳述,深圳肖氏醫院成立後,他自己做了800多台肖氏手術,他們承諾如果無效,肖氏醫院承諾免費重做治療,但是至今隻有七人因為無效回來重做手術。如果這個記錄準確,那是相當令人印象深刻的。

肖教授稱華中科大的李培根校長是保他的,他認為是協和院長王國斌讓他走人。但是李培根的說法與肖同學的陳述是矛盾的,因為休斯頓的校友這樣說:“李校長說,他第一時間是在飛機上聽到你的“出事”的消息的,他也在第一時間通知停你的職”。

肖教授稱除了裘教授的恩情,他是後悔回國的。但是在美國他又不能直接實施手術,或許特殊情況可以拿到特別指定醫院的執照。當然人生無法設計,也不能重來。

我在群裏給了他這些問題,很想從他本人那裏得到答案:

1。裘教授當年是否查看過實施肖氏手術病人的效果?

2。那些網上報出的副作用多少是真的?

3。可否談談武漢與深圳對科學或醫學態度的文化差異?

最後讓我說點結束語。肖同學稱疫情過後他將會重新展開國際旅程,受邀在美國、歐洲和東南亞開展肖氏手術,我們預祝他隨後說服國際同行的努力能夠成功。另外,他說現在深圳肖傳國醫院的經濟效益很不錯,“結婚一次離婚兩次”所留下的兩孩子也很有出息,分別從杜克和耶魯畢業,他現在需要操心的就是他的肖氏手術了。

下麵引號部分均為肖同學在同濟校友群的原始留言和照片,重點是對各位校友問題的回複。再次聲明學術爭鳴還是留給他的科學同行們去評判:

留言匯集1:

“我先複貼一下你的貼子並回答:【肖校友當時發文指責試驗單位手術程序錯誤導致失敗。這個我一直不解。望大師提供指導。最困惑的是肖校友作為手術發明者,理應與試驗單位密切合作,監督和指導。但直到試驗失敗,才發文指責,先前沒有聯係?】

一、這個醫院獨立開展的肖氏手術時是南佛羅裏達Tampa 兒童醫院,4年後被Hopkins 醫院聯盟收購,發文章就掛上了霍普金斯,沒有牽頭這個事。但方舟子利用霍普金斯聲譽造謠,負麵影響極大。

二、這個項目開始時,密西根Peters team’s first clinical trial of Xiao procedure in USA (13人)巳經成功,並發表多篇文章,各項指標與我在協和的文章基本相同。三,Tampa 兒童醫院開始時的確和我合作密切,他們專程去武漢學習,開始手術時也邀我飛Tampa 指導。但一到就發現他們居然搞了個什麽雙盲試驗,非常荒謬。創傷性外科手術從不能搞什麽雙盲,所謂Shaw (假手術)都極罕見且飽受爭議,而他們設計用脊髄栓係鬆解術作為空白對照,栓係鬆解術本身就是非常複雜大手術,術前每個病人的差異和術後結果差異都極大,同時,作了肖氏手術術後不能用神經阻滯劑,而沒作肖氏手術按照指南必須一直用,這術後用藥都完全不同尿動力學數據必然完全不同,怎麽可能雙盲對照?還是用殘疾兒童?我強烈反對,而且還涉嫌騙保(肖氏手術沒列入醫保,實驗費用必須靠申請基金或慈善捐贈,他們的設計就是把肖氏手術的麻醉時間、手術時間等都算在栓係鬆解術頭上),我不願聲譽受損,聲明退出,再無聯係。後來他們仍堅持按自己想像的作,錯誤百出,文章發表在美國小兒神外雜誌,居然"完全無效”。我立即給主編去信,從倫理、方法學,和數據上一一指出其問題,建議按我說的糾正!6個月後,他們在美國泌尿外科再次發文:刪除了隨機雙盲字眼,承認有效,各項指標均顯著改善,排尿有效率肖氏術者67%vs 對照組0(我們>80%),QOL改善100%vs 10)”。

“另外:我給小兒神外主編的信發表後,霍普金斯的Dean 給我來e,告訴我啟動了對該文章、IRB批準、和team 的調查,希望我提供更多信息,但我本意不是要針對這些醫生,不論如何,人家真心相信了,認真作了,隻能算是一個Stupid but honest mistake 吧。沒有理那位Dean ”。

留言匯集2:

“一,同濟/協和態度。回國,特別是回協和,是一極大錯誤,但得到了裘教授這位導師、父親、摯友,不後悔。相識滿天下,知己能幾人?協和王國斌院長是個好人,不害人,但他從不作任何可能影響其位置的事,更別指望他脫了褲子幫人。平時即如此,更別談當時那種全國山河一片黑的情況下?需要提一下:我被抓當天,李培根校長立即給中央寫信,全力保我,無用。後來我出獄後,李校長又給王國斌院長打電話建議:由我的學生李兵教授任泌外代理主任,由我背後主持工作,被拒絕。但太多病人需要平台,所以,我幹脆赴深圳開醫院。

第二,Tampa 結果不同,病例選擇略有影響但問題不大,主要是術後處理及評判標準出了問題:a,持續用神經阻滯劑抑製了膀胱收縮,必然和術前一樣“無效”,後來按我建議停藥、停止導尿,效果立即出來了。b,截癱病人因與大腦聯係中斷,需要刺激相應皮區觸發肖氏反射弧排尿,但脊膜膨出患兒脊髄沒斷,肖氏反射弧建立後,大腦就接手控製,自主排尿,從不需抓大腿。但Tampa team 以能否抓大腿引發排尿作為有效與否標準,錯得離譜。打個類比:完全截癱患者不可能抬腿,但輕輕刺激,立即膝腱反射。但我們正常人,能自主抬腿,但沒經訓練很難引出膝腱反射”

“我對海外校友們基本無個人恩怨,交往也極少。但可惜因為曆史原因,個別著名對裘教授恨之入骨的教授及其子女、學生,多年來把這種仇恨轉嫁到我頭上,配合方舟子誣蔑造謠,我一直大局為重未予理會。希望組織者收集提問時稍微篩選一下這幾位的問題,別浪費大家時間”。

“建議比較閱讀一下國內長征醫院候春林、南京醫大曹曉建,國外Peters,Tuite 的文章。我實在厭惡去論證別人2+2=5的結論為什麽不正確”

留言匯集3:

“第一,骶N切斷已經用了100多年,實際作用類似於膀胱阻滯劑,讓膀胱失去收縮力便於間歇導尿,從來不能讓病人自己排尿。

第二,管大小便骶N至少6套,左右兩邊骶2、3、4,肖氏手術隻切斷其中一套的前根,不可能改善膀胱功能。

第三、栓係鬆解主要改善下肢功能,而控製膀胱直腸的骶神經86%病人均巳徹底壞死,已經作了100多年的栓係鬆解從來沒有改善任何膀胱功能,Tuite 的工作再次證明了這點”。

留言匯集4:

“【但是錢對於任何地方都是重要的事。在事件處於高峰時,NYU發表過聲明,稱肖同學為NYU的副教授。當時他確實是兩邊任職,NYU害怕失去NIH的錢,現在不可想像,在美國可能坐牢。】這個描述是錯誤的,請更正一下。

我有個為人原則:不占任何人便宜,不拿任何不義之財,包括美國和中國。我回國時,立即將在美全職改為Part time (50%),方舟子知道我就是昏教授後,夥同匹茲堡大學一黃姓博士後,UCSF一個上海籍博士後向NIH和NYU舉報我兩邊任職拿全薪,同時把美國科研設備偷運回中國。NYU按程序雇了位Independent inspector (律師),根據護照上出入境時間調查,結果是我回中國工作時巳向NYU 報備並將full time 改為Part time 50%,僅有一年在NYU工作時長較法定半年少一個星期,這惹得泌外主任Lepor對醫學院非常憤怒:我需要Dr.Xiao to co-operate with China on the imporant project. I don’t request him to present physically in my department everyday! 另外,我運回國的設備是以前在紐約州立大學長島醫院時,其科研樓出售,所有樓內科研設備均要折除銷毀,我和係主任及院方商量捐贈給中國?院方同意,但由我自付拆除和運輸及報關等所有費用。我雇了折裝工人,和一大貨車,將所有設備運到Brooklyn 麵對曼哈頓的集裝箱貨場,轉到一集裝箱內,向領館和協和醫院報告後,海運回國。運費5000美元是我出的,沒找協和報銷。當時為省錢,從大貨車往集裝箱搬時,特別是精密的設備,主要是我和我的中國籍技術員搬,忙到半夜,精疲力竭,技術員問我:Dr .肖,你是共產黨員吧?[二哈]
當然,我的確在協和拿全薪,當時教授工資600元左右,泌尿外科每月獎金140元(已經三年如此,我回國開展業務,一年後迅速提升到幾千)但我這些錢和工資卡都是由護士長保管,用於我的海外電話費和科室接待。

後來NIH 課題順利結題,我完全回國,但從不拿紅包,從不拿藥品回扣(為杜絕,從不開處方,不帶組管病人,所以,我是中國至今唯一一個不會開藥的醫生)。從回國任協和泌外主任、所長十四年,直到離開,從來收入沒超過1萬元/月,所以,從來不夠單獨報稅資格(每年12萬人民幣),應該是協和唯一不夠報稅的教授”。

“還有,太太憤怒問責了。看來明星們都喜歡搞點緋聞的確有道理,大眾都最關注八卦[Grin],我從家庭法庭拘留所出來後,立即回武漢辦了離婚手續,但為了保證兒子在美國隨我健康成長不受幹擾,又回美國用淨身出戶,同時負責孩子們教育經費為條件,再在紐約法院協議離婚一次。這很簡單呀?”

留言匯集4:

“大家注意前一視頻裏十年前美國新聞報道的亞裔小女孩,先天脊膜膨出大小便失禁,一歲多被一美國律師夫妻從江西孤兒院收養。她7歲時我們在底特律開始美國首批肖氏手術病人研究,她養母報名時人員已滿,我對美國方麵說"請幫忙,她在中國時沒碰到我,在美國我希望治好她。”後加入首批九個病兒,肖氏手術治愈了她大小便失禁。研究成功新聞發布會時,她養母和另一男孩母親(賓大護士長)同意上電視公開。這次國際神經源性膀胱和肖氏手術大會,我請美國朋友找到幾位原已上媒體公開沒有隱私問題的脊膜膨出和脊髓損傷病兒包括Rebecca, 邀請她們來中國開病人見麵會,現場展示肖氏手術療效。她現巳是大學生,她和她家人立即同意,並一起來“告訴全世界肖氏手術的奇跡”。

當年是Peters 教授和我給她手術,然後Peters 定期檢查隨訪她三年多。為了給Peters 教授一個驚喜,我沒告訴他我邀請了他的美國病人到會。那天大會報告完畢,我上台介紹5例經典病例,首先放了十年前美國電視錄像,然後問Peters: 你有無這小女孩的最新消息?他答:“4年前電話隨訪過,療效一直很好,近年沒聯係。”這時,Rebecca和她當律師的養母從後排走上前來,Peters 非常驚喜,和母女二人緊緊擁抱,眼淚都快出來了。然後,其養母哽咽著介紹了Rebecca術前6一7年幾乎每周去醫院的痛苦,以及治好後的正常生活,連聲說:這就是奇跡!對我和Peters 感恩不盡”。

“她母女在會場的講述錄像更感人,但微信不能上傳超過100m,所以隻能發幾張照片”。



最後附錄同濟校友在群裏寫給肖同學的故事,經允許轉發:

“我是78-1的,因為你帶過我們的實習,就不敢像其他校友那樣直呼你“肖同學”,而隻能恭敬地喊一聲肖老師。聽了你的演講很感動,願疫情控製後能實現你的計劃,對人類做出貢獻。在我的發小圈裏談及到了你,一個發小告訴我,他在英國和你是室友,並講述了他和你的故事。

他說:“到英國後我們在一所語言學校學英語。學校旁邊有一條小溪。學校有舢板可以在小溪裏劃。一般都是訓練用的。我們當時都有點新奇。一天肖發現放舢板的那間房的門一般不上鎖,就約我一起周末沒人的時候弄出去玩一下。我原本覺得應該先和學校打個招呼,但在他的堅持下就直接下手了。那是八月下旬的一個周末。一早我們就到了學校。那天陽光和煦,小溪碧水見底,水流潺潺,蜿蜒在郊外的叢林中。開始還不太適應舢板的劃法,漸漸的就順手了。不知不覺中我們已劃出數裏,來到了當地大學邊的一個大湖一側。湖麵高過小溪好幾米,通過一個溢水閘連接。我們出來已經近兩個小時了。雖然仍在興頭上,再劃兩小時回去也算是興盡而歸了。這時肖有了一個大膽想法,把舢板拉到湖裏去耍耍!我開始打退堂鼓了:我們已經出格了,不能走得更遠了。這裏畢竟是國外,我們也不懂這裏的規矩。

肖十分堅持。我也沒有太固執。就這樣,我們就前拉後推,把舢板蕩到了湖麵上。過閘的時候正好有人路過。我們心裏難免有些忐忑。來人並沒有為難我們,隻是很紳士地和我們打了個招呼。湖麵的感覺與小溪迥然不同。開闊,寧靜。除了時而飛起時而遊弋的水鳥,湖麵就隻有兩個SB劃著一葉扁舟來來去去。微風徐徐吹過,正好熨幹了身上的汗水。看著遠處的大學校舍,我們憧憬著即將開始的留學生活。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了。把舢板還原到小房子裏。關上門。看看沒有落下什麽痕跡,兩人劃算起晚餐的菜譜,心滿意足的向我們租住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