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是很不情願才當上世界領袖的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21-06-14 18:28:47



我在上篇文章中隻提了一句美國的孤立主義國策,就有網友以懷疑的口氣希望我解釋,甚至建議我另外重新寫文章展開說明。

其實美國在建國後的一百多年裏,都是細心地保護著自己弱小的民主體製,埋頭幹活,同時虛心向歐洲學習。哈佛化學係曾經半數的教授都有留歐背景或者索性就是歐洲移民,當時的美國向歐洲派留學生是很普通的事情。

在美國生活過的人都知道,美國當地電視頻道根本沒有什麽國際新聞之說,盡是些與當地民生相關的新聞,有時電視上都是當天發生的惡性犯罪案件,雖然我現在已經不看電視新聞了。

我還是應該通過一些親身的經曆才能把這個事情說清楚。大約在八年前,因為我要輔導剛從國內到美國私立高中讀書的學生,我每周至少有兩個晚上會開車去他們的天主教高中輔導一位小中男的美國曆史,那些在寒冬裏開車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我先需要與他過一遍前後幾天的美國曆史的課堂內容,他不懂我給他講些背景知識後,讓他再去讀,然後我們討論。更為重要的是聽美國高中曆史老師口述的錄音材料,所以我們在圖書館旁邊的封閉房間裏教學。涉及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決策時,曆史老師特別強調,正是杜魯門,而不是美國別的總統,將美國徹底脫離了孤立主義的國策,杜魯門使美國成為在全球駐軍的世界霸權。曆史老師認為這位密蘇裏出生的美國總統奠定了美國在當今世界上的地位,其實裏根是在杜魯門設計的框架下結束的冷戰。

在美國贏得二戰後,杜魯門是可以選擇重新回到美國開國元勳們所奠定的孤立主義國策的,但是他選擇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他認為美國有責任涉及戰後的世界紛爭。

當然杜魯門也親自乘飛機去太平洋的島嶼製止了麥克阿瑟的盲動,這位盟軍將軍進一步不聽話,杜魯門隻有在無賴之下撤了他的職。杜魯門當然為此付出了政治代價,因為麥克阿瑟返美國後受到英雄凱旋般地歡迎,還在國會發表演講時抨擊杜魯門。但是領袖就是有擔當,杜魯門離開的低民調並沒有影響他在美國曆史上的重要地位。

縱觀曆史,美國是非常猶豫的世界老大,很多時候是完全不得己,董事長的位置是被迫坐上去的。

讓我們先看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早期,美國始終處於超然的中立地位,威爾遜總統認為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美國大量德裔遊說美國政府也是原因之一。美國雖然表麵上是說處於中立,但是美國的錢和軍事物質是支援英法盟軍的。美國是在後期才被迫卷入的,因為截獲的電報顯示納粹德國希望聯合墨西哥對抗美國。德國使用潛艇阻止盟國的民用和軍事船隻,特別是擊沉了含有128位美國人的英國郵輪,震驚世界。隨後德國也豪賭,似乎是故意想將美國拖入戰爭,通過先進的潛艇開始擊沉美國軍艦。這才讓威爾遜總統徹底改變了中立政策,在戰爭爆發三年後在美國國會的聯席會議上對德國宣戰。從此可以看出,100年前美國人是多麽猶豫加入到世界的紛爭。

美國威爾遜總統隨後為了尋求終止一戰,在美國國會提出了著名的14條和平原則,成為美國在巴黎合約的談判綱領。威爾遜仍然認為美國應該避免在歐洲強權的爭鬥中選邊,尤其在他們出現領土或國家主權爭議的時候。

威爾遜主張美國通過創立和加入國聯(League of Nations) 等國際組織以維持未來世界的和平,但是美國深受孤立主義國策的影響,這個提議都被美國兩黨議員的絕大多數給否決了。

國聯可以理解為聯合國的前身,沒有美國這樣重量級別國家的支持,作用當然有限。丘吉爾認為,國聯的失敗在某種程度上是自由世界無法阻止希特勒坐大的原因之一。

美國總統羅斯福施政的早期仍然也是維持明顯的孤立主義外交政策,雖然曾經做過普林斯頓大學校長的威爾遜傾向於參與世界事務。歐洲動蕩時羅斯福總統僅僅表示聲援而己,但是長期不願卷入戰爭,丘吉爾施再多的計也無濟於事。隻是日本對美國珍珠港的偷襲才把美國全麵拖下了水,美國長期對日本的姑息政策結果使火也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當然這裏是免疫學家在談美國曆史,但是這些事實是任何人都歪曲不了的。美國並不是依靠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的橫財才成為世界頭號強國的,美國人遠在1890年就取代英國成為了世界首富。美國在成為世界首富後的半個多世紀裏數次推卸成為世界領袖的行為,使世界沒能有效地阻止日本的侵略戰爭和希特勒發動的第二次世界大戰。

可以參閱我的這篇博文:

歐洲難民潮僅是美國造成的嗎?

雅美之途,2015-09-20 16:05:37



看這汪洋大海中的難民船,來自北非,嚴重超載地駛向歐洲的彼岸。不管是戰爭難民還是經濟遊民,他們的目的和我們這些移居海外的人沒有什麽區別,都是為了自己和後代能夠擁有更好的生活,隻不過他們在大海中把生命都賭上了。
 
這張照片來自《紐約時報》的新聞報道,我當時就深受感動而將它存留下來。瓢碗般的小船的幾乎任何空間,  都被尋找新生機的難民或遊民占據了,你完全不知道誰在開船。地中海的蔚藍色海水襯托著負重的船體,掀起了細小的白浪,配上尖形的船頭,我們才能辯別船前行的方向。此仍航拍的照片,如果你細看那船裏麵的人們,還有人舉頭望著天空中巡視他們的飛機。美國新聞的普利茲獎中設立的攝影項目的獎項,我覺得就應該授予這類質量的照片。
 
重讀我今年六月寫的題為《美國是如何成為世界領袖的?》一文中的一段,似乎我在那個平靜的前夜預見了如今的歐洲難民潮:“美國成為世界領袖的責任也使美國人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美國遭遇911襲擊後誘發的反恐戰爭,迎來的是法國人一貫的陽奉陰違,當時令美國人非常不爽。我們曾經聊天時談及過,如果美國重返基本上不會發生的孤立主義國策,少參與主義也是現在共和黨總統候選人Rand Paul的部分外交政策。憑借天然海洋屏障帶來的與歐亞大陸相對遙遠的距離,美國管好自己的口岸和控製住恐怖組織可能獲得遠程導彈的能力。那麽美國防止來自中東的恐怖襲擊,總比你法國人或其他歐洲國家人防範幾乎是自家後院的恐怖襲擊來得容易吧。另一方麵,美國由於立國先父們設計的政教嚴格分離的政體以及美國對宗教自由的普遍尊重,使得美國本土的穆斯林遠較他們在歐洲的同胞更容易溶入美國的主流社會,這就是為什麽土生土長的穆斯林在巴黎的恐怖襲擊不易在美國發生的部分原因。”
 
美國總統小布什入侵伊拉克而將反恐戰爭擴大化應該是錯在先,然而奧巴馬在沒有控製住局勢的情況下,判斷失誤地做出把美國完全從伊拉克撤軍的決定。加上包括希拉裏在內的奧巴馬政府的一團糟的敘利亞政策,催生了ISIS的發展壯大,  才有了這次歐洲難民潮。但是歐洲人當年對美國反恐戰爭的嘲笑與反對也同樣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歐洲人把美國人轟走後,自己又不願意付出領袖應有的擔當。回想當年,德國柏林幾十萬人在他們的大街上歡迎美國反戰的總統候選人奧巴馬。娜威人甚至用虛偽的諾貝爾和平獎來嘉獎當時對世界和平毫無貢獻的美國剛當選的左派總統,弄得奧巴馬都四處打聽能否既不去領獎又不要傷諾貝爾委員會的麵子。現在諾貝爾秘書長又透露後悔了當初的決定,其實歐洲最應該後悔的是她一貫的左傾政治正確政策。
 
歐洲人在生活上不願吃苦生孩子而盡情的享樂,德國今年已經超過日本成為世界上出生率最低的國家之一,平均每位德國婦女隻生1.35個孩子,這次外來的超過80萬的難民正好能彌補德國的人口負增長。沒有美國納稅人買單的北約的保護傘,巴黎街邊那些以小時計算的咖啡時光絕對不會那麽暇意,問題是那些巴黎人根本不領情。在政治上,歐洲對能夠將敘利亞的古羅馬遺址夷為平地的殘酷的恐怖分子顯盡偽善。現在是他們痛苦的開始,以後歐洲極右派對新難民的攻擊還會激起更多的恐怖襲擊。談及歐洲人的偽善,我們也是有一定的依據的,因為給歐洲眾多國家帶來無邊界的申根協定已經早己不遵守了,歐 洲還準備派軍隊去控製地中海的源源不斷的難民船。
 
奧巴馬政府麵對各方麵的壓力,終於最近宣布將會大幅度地增加接受難民的人數。美國國會 以往每年撥款11億美元接受七萬來自世界各國的難民定額,國務卿克裏今天訪問德國時表示,美國會將2016年度的全球難民數增加到八萬五千人,2017年的總難民數將會增加到十萬。增加的難民人數會主要用於接納敘利亞難民,這實質上僅比奧巴馬以前公布的接納一萬敘利亞難民的政策才多出二萬人,還是二年以後的事。雖然克裏話中有話,美國將會尋找突破十萬難民限額的旁路途徑。
 
美國媒體和其他國會議員呼籲至少應該接納十萬敘利亞的難民,美國在這次歐洲難民潮中確實付有一定的道義上的責任。美國不僅是全球難民最為向往的國家,也是各類政治異己分子的安身地,美國這次僅為自身考慮也應該歡迎敘利亞的難民。作為古羅馬帝國組成部分的敘利亞擁有燦爛的文明,他們的教育水準相當高。愛因斯坦的祖先來自那個區域的以色列,蘋果電腦創辦人喬布斯的生父曾經就是從敘利亞來威斯康辛大學讀書的留學生。我在美國接觸過來自敘利亞的人,他們對宗教的虔誠和對家庭的重視曾經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美國當然應該嚴格篩選那些混在難民中的恐怖分子,因為我們不希望看到隱藏了數位911恐怖分子的德國漢堡在美國出現。
 
聖路易斯在九十年代接納了大量波黑戰爭的各民族的難民,數目達七萬人之多,他們以波斯尼亞的難民為主體,也有敵對方的塞爾維亞難民。他們被安排在聖路易斯的一個治安不佳的區,有人回憶說,抵達不久的周五還聽到過窗外的槍聲,他們以為還在波斯尼亞。經過努力他們確實幫助聖路易斯穩定了那個城區,逐步把那地段變成了繁榮的帶南歐特色的區。美國的熔爐作用在白人裏麵尤其明顯,因為白人在美國是個非常寬廣的譜帶。大學錄取時,阿富汗,伊朗和伊拉克的後裔都會被定為白人。白人移民的第二代在美國可以連少數民族都不是,法裔美國後代看見法國總統訪美,可能想到那總統的德行就煩, 更不會去歡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