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耶魯總是很難-混進耶魯住宿學院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19-05-27 08:48:22

因在國際會議所報告的進展受到大製藥公司的關注,我被邀請去公司研發總部做學術報告。旅程全報銷,公司還派了個叫Limo的東西到機場接人,往返超過一個半小時,還有些演講費,可以說做科學的也值些錢。該公司的研發部門在康州的New Haven(紐黑文), 這樣最重要的是讓我能有機會順道重返耶魯。

我在設計演講幻燈時,重點提及林瓔為我們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醫學院設計的水壇,在耶魯的土地上演講必須提到這位耶魯著名校友。我順便介紹一下知識產權,大家可以看出我們為什麽要尊重專利權,美國研發一個上市藥可能耗去數億美元的研發費用,包括這些請我去演講的幾千美元的費用。

耶魯依然美麗如故,我沿著熟悉的高街的北端入校園。左手是骷髏會,右手為老校園。再往前便是兒子的Branford住宿學院了。當我看見那緊鎖的黑色鐵門,連爬上去的空間都被封死了,我的傷感自然湧現。我們花了老鼻子的錢把兒子送到這裏,學生畢業後,這學院就永遠對我這老子關門了,照片隻有從門縫裏照。對於耶魯將住宿學院的鐵門緊鎖,我完全能理解,不然被外麵的閑雜人員光顧就麻煩了。聖路易斯華大住宿學院的庭院可以自由進出,但是每棟宿舍也是需要ID的。

我進不去Branford學院,這時候總得想點辦法,關鍵時刻臉皮也得厚。我在路上見到一位耶魯學生,我便自報兩重身份:耶魯家長和華大教授,還特地秀了我的華大ID。他對我報以耶魯學生慣有的友好微笑,一口氣就同意去試著開門,因為他說自己剛畢業,不肯定耶魯是否也封了他,可是他真為我打開了門。進入學院後,迎麵的樹和庭院幾乎沒變,我還記得太太和倆孩子在那裏拍照,恍若昨日那般。耶魯的傳統是把傑出校友刻在門眉上,牛津劍橋則是畫成油畫,放在餐廳的牆壁上,其中包括那John Harvard。我還看見好多的風景,十分難得,太感謝這位來自Cubs故鄉芝加哥的小夥子了。

耶魯各住宿學院建築的特征是庭院的存在,而Branford應該擁有耶魯最漂亮的庭院,arguably speaking。它們自成一體構建了相對封閉的學生社區,學生在這裏不分專業地緊密接觸,從吃飯、學習到運動都在這屬於他們的空間,時間則是可能是一至四年,他們的新生年級則是在老校園度過的。友誼在這裏建立,有幸當了總統的夥伴打電話給自己在香港做律師的同學,問他是否願意做美國駐華大使。大庭院的走道旁,常住學院的院長或Master房間的前台,都是鮮花不敗,如果沒有畢業典禮的敞篷,拍照會更美。因這英國佬的單詞Master涉及種族歧視,現在改稱Head了。在這裏抬頭就是Harkness鍾樓,以及不時傳來的鍾聲,這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我進了Branford學院的活動室,擺設依舊,三角鋼琴,牆上掛著四年的在讀學生的照片和名字。未來那位成就了人生,值得關注時我去找找照片中的他們,現在就保護隱私了。我說這話不需要太多的前瞻性,因為我們畢業典禮離開時都沒有看到這些諾貝爾獎的證書與獎牌,出自這個學院的James Rothman是在我們離開後於2013年獲得的諾貝爾醫學獎。這個應該是複製品,因為我在華大親手摸過科瑞夫婦的諾貝爾真獎牌;我後來看見,Rothman的諾貝爾獎牌的複製品也在耶魯醫學院的圖書館內。看來耶魯生物醫學的諾貝爾獎太少,如果換成聖路易斯華大,圖書館會掛滿這類證書,但是我們隻在大廳裏放著一排照片和說明。在這活動室裏讓我想起新生入校時,兒子室友的媽媽說過的話:“我真想也來這地方讀書“。她孩子在耶魯學的表演,現在活躍在舞台上。

因進不去Branford學院,隻能在外麵拍的照片。

Branford學院的庭院。

Branford的活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