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色列建國70年周年之際談猶太人
文章來源: 雅美之途2018-05-16 19:33:42

以色列在1948年5月14日建國,現在剛好70周年。美國也在當天啟動在耶路撒冷的大使館,川普冒天下之大不韙將美國大使館從特拉維夫遷到耶路撒冷。這還包括建3.2米高的圍牆,不然工作人員隻有生活在恐懼之中。美國大使館開館慶典在巴勒斯坦的抗議聲中進行,已經有幾十位加沙抗議者被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其他成員以及歐洲和日本的諸多重要國家,都沒有派代表出席。

沒有美國的支持,以色列根本不可能存活。我見過的美國猶太人,無論政治分野再怎麽不同,他們幾乎都支持以色列。看看這些參加美國大使館慶典的美國猶太財長以及川普的猶太女兒和女婿,我們就知道了。他們代表的是美國的保守派共和黨,而那些自由派的猶太人,他們在美國是同情窮人的,但是他們對以色列對待鄰國的暴行則視而不見,雖然他們的部分左派對現在的以色列保守派政府也反感。

上個世紀的重大事件當然包括二次世界大戰和共產主義運動的興衰,區域性影響深遠的曆史則是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建立的以色列國。猶太人當時借助二戰殺戮之後的巨大同情心,在美國的幫助下根據聯合國的決議在古老祖先的地盤建國,直接的後果是把在那塊土地上居住了千年的人們趕離家園。

七十年前,美國總統杜魯門被猶太人的遊說團體弄煩了,曾經向幕僚們下令不允許任何關於猶太複國議題的電話和白宮訪問,甚至嚴禁任何人在他麵前提“Palestine”一詞。在這種情況下,猶太人動用了杜魯門在密蘇裏堪薩斯城的朋友Eddie Jacobson, 他曾經是杜魯門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戰友,也是與杜魯門在堪薩斯城合作經營的生意夥伴。他們曾經的公司名為Truman & Jacobson haberdashery(男士服飾用品店), 後因大蕭條而破產。另外,也有其他堪薩斯城的猶太Rabbi遊說過杜魯門的說法。Jacobson冒著破壞自己與杜魯門37年友誼的風險,在沒有正式預約的情況下進入白宮橢圓形辦公室,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杜魯門需要見猶太複國主義的領袖Chaim Weizmann。當時杜魯門麵對巨大的壓力,因為他的國務卿馬歇爾以辭職威脅,這位美國聲譽濃重的國務卿堅決反對建立以色列國。猶太人的百般努力才讓美國總統肯首,杜魯門對Jacobson說: "You win, you baldheaded son-of-a-bitch. I will see him." (“你贏了,你這個禿頭的婊子養的。我會見他”)。五天後,杜魯門約見Chaim Weizmann並且同意:如果聯合國決定在巴勒斯坦建立以猶太人為主體的以色列國,美國將立即承認這個新國家,杜魯門也強調不希望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看見流血事件。當時是1948年,全世界的猶太人在經曆戰爭的苦難後紛紛重返巴勒斯坦,加上英國托管巴勒斯坦的時間到期和猶太複國主義的高起,猶太人已經與在那裏居住了千年的人們產生著暴力衝突。

Jacobson是猶太人影響清教徒占多數的美國的成功例子,現在輪到川普女婿庫什勒發揮作用了。在種族議題上,身為民主黨的杜魯門在當時是現在共和黨的保守意識形態,為對猶太人不感冒的人士,特別是在杜魯門年輕的時候,大家注意美國政黨的種族政策在60年代的轉變。二戰期間,民主黨羅斯福的美國甚至拒絕接納成船的猶太難民在邁阿密登陸,載有937位猶太難民的船隻有返航歐洲,部分難民被荷蘭等歐洲國家收留後,剩下的250人被希特勒投入集中營,所以戰後美國政府麵對的道德遊說壓力是巨大的。Jacobson的故事曾經被製成戲劇演出,雖然杜魯門女兒否認他影響了杜魯門的決策。

耶路撒冷確實為猶太人的古老首都,但那裏也是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聖地。問題是猶太人已經離開那裏千年了,如果世界重回千年的版土,需要多少流血才能實現?現在你在那裏重新建家園總應該收斂點吧,畢竟相對來說是新到者,猶太人的做法是把別人的土地不斷蠶食掉,釆取類似南非的種族隔離政策(Apartheid)。別的民族在以色列被視為二等公民,大量在以色列的巴勒斯坦人因為被拒絕公民身份而沒有投票的權力。猶太人在以色列占多數可以這樣對待少數民族,歐洲像法國是五百七十萬穆斯林對四十八萬猶太人,猶太人在歐洲的處境可想而知。我們從不支持巴勒斯坦人的恐怖或欣賞他們的落後,但是世界上總存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這與猶太人如何優秀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沒有必要動不動給人扣上反猶的帽子。大家常舉馬克思是猶太人,但是馬克裏恰恰被以色列猶太人列為世界上最反猶的人士之一。

在大量移民在以色列出現之前,你如果測巴勒斯坦人和猶太人的基因,他們的相似度肯定遠比湖北人和東北人高,所有區別都是極端宗教惹的禍,諸如我的神比你的神更偉大,導致千年的仇恨與屠殺,現在還在繼續。關於他們的相似度,我的基督徒朋友是這樣解釋的:“帶領以色列人離開埃及的摩西死後,約書亞率軍,在上帝幫助下以色列人打敗眾多原住民敵人,定居在上帝應許的流蜜流奶之地。初讀那段曆史不解為何上帝對外幫人那麽殘忍。再讀一遍,知道那幫原住民原本惡貫滿盈。以色列人也遠非聖潔,但是出於上帝的揀選,與亞伯拉罕的立約。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本是同父異母,正妻 vs 婢女的後裔”。也就是說如果聖經是真的,猶太人和穆斯林是親戚,那麽小的地盤從人類學上必然血脈相連,所以耶魯校友美國副總統候選人利伯曼喜歡說:“我們都是Abraham的子孫”。

猶太人是個苦難深重的民族,在任何地方基本上不允許擁有土地,所以我們很少見到猶太人擁有的農場,現在美國農民也很少猶太人。這樣使猶太人格外重教育,希望孩子能在金融、醫學和學術領域謀生。你如果見到一個姓為Burg的人,他在華大當教授應該是猶太人,他如果是來自伊利諾的農莊則基本上是德國後裔。猶太人也分三教九流,以前在紐約的紡織工廠裏,做老板的多為德裔的所謂上等猶太人,窮的東歐猶太人則是打工仔。

猶太人富了,還喜歡與當地的成功人士通婚,包括政界和商界,這點比東南亞的華人強很多。猶太人在采納當地文化的前提下保留自己的習俗,可以是德國的或烏克蘭等東歐的姓氏,但是他們永遠遵循自己的宗教與文化傳統。上次美國總統選舉時,無論誰勝出,美國總統都是猶太人的女婿,因為希拉裏和川普的女兒都嫁猶太人,並且兩位女婿的父親都因錢的問題坐過牢。這兩位猶太女婿,一個斯坦福,一個哈佛,不夠哈佛標準的,猶太老爸就用錢買錄取機會。川普的女兒更進一步歸化成了猶太人,她的丈夫庫什勒成了以色列在白宮的代言人。大量中國人與猶太人結婚,在這種婚姻中猶太人總是贏家,如果妻子是猶太人,孩子永遠是猶太人,因為猶太鑒定標準隨母親;如果丈夫是猶太人,則孩子擁有猶太姓氏,文化上的猶太人,當然大量猶太人為了避免歧視而改了姓,像Summers或Baltimore。還有一個我不知道如何解釋的現象:我們總喜歡說中國人是寬容或好客的民族,但是猶太人和他們的文化在眾多國家存活而在中國消失,這是為什麽?雖然我可以理解為什麽上海的猶太人在戰後選擇全部離開。

曾經有位美國人在中東某國家入境,普通的邊檢和放行,檢查完後,那位官員似乎跨越了職業操守,指著護照說:“在我們這個地區恨這種護照!”。我讀到這則描述時相當震驚,當時希望美國一邊倒支持以色列的政策有所改觀。我明白世界範圍內猶太人的大多數都屬於左派,因為在漫長的曆史裏猶太人為被歧視的人群,他們傾向於同情弱者,從支持布爾什維克的俄羅斯猶太人到以色列的工黨以及美國的民主黨。就是擁有穆斯林背景的奧巴馬也不會改變美國對以色列的政策,因為猶太遊說勢力太強大了。川普女婿庫什勒無論從家庭、求學和朋友圈,幾乎全是美國的自由左派,如今在以色列議題上,他擁有大量福音教派的保守派粉絲。那些宗教保守派更加絕了,以前引用聖經控訴猶太人出賣耶穌而對猶太人進行千年的迫害,現在他們同樣根據聖經說以色列那塊土地是上帝賜予猶太人的,宗教狂熱般地支持以色列的驅逐行動,為什麽上帝不給我一棟法國南部帶後花園的房子?在這點上美國算是沒治了,會在相當長時間裏持續並且堅定地支持以色列。

雖然以色列可以繼續抱美國的大腿,但是幾點明顯的變化他們應該明白:首先是歐洲越來越受他們相當規模的穆斯林人口的壓力;其次是美國的影響力已經不如以前了;還有一點就是以色列國內的阿拉伯人的出生率超過猶太人,未來有一天可能成為多數民族。雖然海外猶太人的移民仍在繼續和政府采取的促生猶太人口的措施,以後以色列總不能禁止多數民族沒有選舉權吧?

我們都敬佩猶太人在艱難環境下的奮鬥精神,也感謝猶太民族對人類文明史的傑出貢獻。隻是希望他們能在以色列的問題上,拿出這個古老民族應有的智慧來。


美國總統杜魯門和他的猶太朋友Eddie Jacob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