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經常在家裏開Party,不過兩個小租客就很少會請朋友來家裏做客。也許是因為不是她們真正的家吧,當然就更少有機會請朋友來家裏吃飯了。 可是這個星期三,小白居然在家裏宴起賓客來。她本來就不太會做飯,請吃飯的人又是個男人,就不得不引起我跟小優極大的好奇心。 可是說實話,那個男人實在很普通。我跟小優躲在樓上房間裏小聲嘀咕。人看起來肯定超過45歲了,個子不高,還有點猥瑣,又不是小白崇尚的香港人。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跟小優保證。 “那幹嘛給他做飯吃呀,她又不喜歡做飯。”小優一臉困惑。 “也許就是普通朋友,沒地方去吧。”我猜。 “外麵大把飯店,沒地方去?跑我們家來?”也對啊。 算了,也許本來挺簡單的事情,倒讓我們給想複雜了。我們兩個約好,如果小白不說,我們也就不問了,免得像個八婆一樣。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晚上,那個男人又來吃飯了。我下去倒水喝的時候還特意確認了一下,不是他買飯回來吃,是小白親手做飯給他吃。 這個這個……我們實在忍不住了,等老男人一走,我們齊齊跑到小白房間裏一探究竟:“他是誰啊?”最重要的,“跟你什麽關係啊?” “唉,”最近小白一開腔老是歎氣,“就一個普通朋友,老婆不肯給他做飯吃,他就非來我們家蹭飯,還非說我做的飯好吃。” “什麽?那他老婆為什麽不給他做飯吃呢?”事出必有因吧。 “因為他不肯上班,整天躲在家裏看三級片,而且還經常當著小孩子的麵看。被他老婆發現了,就把他趕出來了。他現在就每天晚上回家到沙發上睡覺,其他時間隻要老婆在家就不準在家裏呆著。” 我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我說小白同學,您都認識些什麽人哪,這種人你也往家裏帶,他沉迷的是三級片啊,我們家裏三個單身小丫頭,您覺得安全麽?” “就是!就是!”小優連聲附和。本來麽,女生宿舍裏大家穿衣服都很隨便的。 “啊?”小白抬起頭望著我,“這個我倒沒想到。” “從明天開始,不準他再進我的家門。”我下了死命令。 “可是他還會來的。”小白很無奈的說。 “那你就不要回來,帶他出去吃飯。”我決不手軟。 “可是我沒錢哪。”小白快哭了。 “你有病啊,你跟他吃飯還得你掏錢麽?”小優急了。 “可不是麽,他說他的錢都在他老婆那裏呢。” 這話倒把我給弄樂了。“所以,他老婆一天不給他錢,你就養他一天,是麽?你是他二老婆?” “那倒也不是啦,可是總不能看著他不管吧。” “為什麽不能?再說了,人家老婆教訓老公,你跟著摻和什麽呀。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小優義正言辭。 好,最後決議,從明天開始禁止這個賤男人再進入我的家門。 星期五的晚上,果然賤男人又出現了,而小白為了躲避他根本就沒回家。是我開的門,我一臉冷淡,“小白不在。” “那我進來等。”他手拉著大門,絲毫不想鬆開。 “對不起,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不用等小白,我跟你們一起吃也行。”他倒挺大方。 “我沒打算請您吃晚飯。”我也不客氣。 “不用特別做,家裏有什麽給我熱點兒就行,隻要一個青菜一個肉菜,兩碗米飯就行,我這個人好養。對了,最好有湯啊。”說罷,推門就要進來了。 我絲毫沒有退後,他幾乎撞到我。他一愣,看著冷笑的我。“怎麽了,女人不就是做飯的麽,吃你們兩口飯你跟我計較什麽?” “我給你三秒鍾,你不走,我報警。”我很平靜地說,揮了揮手裏的iPhone。 “你有病啊?吃你口飯你報什麽警啊”他很不滿意,聲音大得很。 “三、二、一。”我低頭開始撥號,懶得跟他廢話。 “賤女人!”他氣哼哼地走了,邊走邊罵。 “再不要給我惹這種賤男人回來!”晚上小白回來以後我警告她說。 “其實吧,你也認識他老婆的。” “什麽?怎麽可能?他老婆是誰?” “七姐。” 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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