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軍這二十年-------藥劑助理訓練中的中國人
文章來源: 我冇醉2014-05-30 19:41:12

 

      現在在軍中的黃麵孔越來越多,看名字特有的起頭(ZHXTsQ)中國人不少,記得二十年新兵營時,黃麵孔就這五、六人,其中已包括了中國人,韓國人,越南人和菲律賓人,有一對年紀較大的韓國蔡姓孖仔,整天被教官當活寶耍,他們處之如安,嘻嘻哈哈,不去斤斤計較,平安畢業,不得不令人佩服。不知為什麽,我在美國見到中國人就覺得分外親切。

            Fort Sam醫療職業訓練是美國各地新兵營學醫藥的都集中地,剛到步時,人人都是Survival Mode,對周圍的人和事差不多都不大留意,安定下來後,才發現同班中還又一個黃種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中國人初次見麵很奇特,其他國的人如:我來自西班牙;我來自俄羅斯;我來自泰國;兩人立刻就可以開始交談,而中國人即先問:Are you Chinese? OR Where are you from?  Yes/China.  Cantonese or Mandarin? 之後才可以交談。一番嚴刑拷打後,陳明基,香港人,從紐約來,生物本科畢業,後備兵。因為那時‘基’已是敏感詞了,不能叫基哥,我們認識那段時間,他就成了明哥。之後我們六大寇中就多了明哥的身影,一有空就玩在一起,我叫家裏人寄來一副小象棋,隨身帶著,一有空我們就下棋。開始真的不能相信有二十多歲的中國人不會下象棋,就馬行日,象走田,將不出九宮的教他下,先讓車,後讓馬,一個月下來,除讓他回棋外,基本都可以過過下棋癮了。阿明帶眼鏡,一副書呆子的樣,常常有人找他的渣,六大寇中李姓的韓國人找阿明的麻煩,我就警告他,阿明是我的朋友,我們都是中國人,不要無事找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我有我的曆史,在新兵營時差一點打了一架,在Fort Sam打了一架(有空再詳說)。在訓練期間,家裏的小弟想買一把傘兵刀,我就到裝備店買了一把,我那時不知不能在宿舍有刀,一次在突擊檢查中被搜了出來,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生人勿近,所以我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LP來了後,和各人的交流就少了,周末都來我家聚餐,阿明沒什麽夥伴,有事沒事都往我家跑,有次有個周末,我和LP都在睡懶覺,突然LP說窗外有人,開始我有點不相信,後來才知阿明在外麵已經等了兩三個多小時,

            藥劑上一屆生有個姓鄭的女生,來自加州舊金山,也是後備兵,個頭小,每次行軍去上課時,她都被排在第一位(從小到大的列隊),她沒畢業前也和我們玩,我LP來了之後,周末我們四人就到處遊玩,OutletSix Flags Flea Market。多數在我們柏文加餐,補補中國胃,後來阿明他們兩個就好了起來,我們搬到丹佛時,阿明也從紐約搬到舊金山。後來通了幾次電話和寫了兩回信,我們都是剛在事業的初步,各有各的忙,聯係就越來越少了,搬家後就失去聯係了。

但相識就是朋友,阿明、阿鄭(或者有認識他們的),如果你們上文學城的話,我是阿澤,給我個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