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認真的,不喜歡亂來。那時還真有許多少男少女動真情,要死要活的,感情動了真格是不能亂開玩笑的。雖然八十年代已不是真情時代,也隻是表達上多些靈活性。我想了一個星期,也沒敢去找女孩去亂忽悠。 早晨起了個大早,去食堂吃早點,在門口迎頭撞上老花。我趕快叫住他。 嘿,老花,老花你跑哪兒去了?一直找你不倒!我問。 找我,啥急事兒呀?他問。 還記得你上周跟我牛皮的女孩忽悠論吧!我說。 啊,女孩的事兒死都難忘呀?那還咋忽悠得瀟灑動人!他說。 正說著,一個漂亮的窈窕女孩從食堂出來,石階顛步而下,走近老花身邊。老花微微閃身,麵帶微笑,那女子也微微一笑以示還禮。接著老花敏捷的順手把女孩摟進懷裏,來個熊式擁抱。 嘴裏還念念有詞:是阿芳呀,好久不見,哪邊逗去啦! 那女子滿臉的愕然,兩道彎眉也聯到了一起。 呦,實在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老花陪笑道。 都什麽呀!女孩拽了拽衣襟,回敬道。 嘿,老花,你咋還沒忽悠就上啦!他一轉過臉,我驚奇的劈頭就問。 對女孩要會機動靈活,意到動作到,自然瀟灑流暢,先有情美之感,再忽悠不遲!他眉飛色舞的向我比劃著。 我頓時驚愕!覺得他說的比我想的要遠遠複雜。 改日找我喝酒來,多找倆姑娘,我還有講座要去綢院,他趁我愣神,說著一揚手走了。 我一邊往食堂裏走,一邊想,看來還真要找他吃飯,他的經驗也太豐富。我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感受著還沒吃過香喝過辣的一身滾子肉。我暗示自己,不忽悠不行了,否則也太不夠酷,但忽悠本係的不行,吃窩邊草太危險,還是周末舞場為始。 周末黃昏轉眼即至,我飄然來到舞場。有個女孩看起來不媚,但似乎很有氣質。 舞曲還沒響,我便上前邀舞,上場,是狐步舞。 我正要找話茬開始忽悠,發現她二目斜視,給我來了個忽視。她的一個胳膊挾我挾的很緊,她的臂彎也摟我摟得很緊,我感覺呼吸加快。 我沉默了,其時忽悠也不過為了抱得緊些,既然已是目的而何須忽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