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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秋末冬初,在辦公室,她收到一封信,來自一位陌生的女人,林程婷。 信裏的內容很奇怪,說什麽她的父親多年來一直在找她,一直找不到,如今終於通過她這個林阿姨,她父親的一位朋友,一位記者,找到了她。 她看不懂。這信攪亂了她的思想。這信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她又看了一遍,然後象是要擺脫一位瘋子一樣,把信撕了,丟在了垃圾桶裏。 下班回到家裏,她對來探親的西安爸爸說,“今天收到一封莫名奇妙的信,說是您的朋友,叫林程婷。她說她一直在幫您找我,終於找到了,您說多奇怪?” 西安爸說,“什麽林程婷?不認識。信呢?” 她說,“仍了。” 西安爸說,“怎麽扔了呢?!” 她說,“覺得象是神經病寫的信,莫名奇妙。” 正當她快要將這事兒忘掉了的時候,她又收到一封信,寫信人載渭自稱是他的親生父親,多愧林阿姨有辦法,經過這麽多年的苦苦尋找,終於找到了她。信裏講述他和母親認識的經過,她出生的故事,母親去世的傷心往事,他身陷牛棚及獄牢長達十年的無奈......最後,他給了她一個電話,希望能聽到她的聲音。 這信恍如晴天霹靂。 她不知道該怎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她拿著信跳起來跑到一位同事的辦公室,把信給她看,說她需要問西安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同事說,“你千萬別問,如果你現在去問他,老人家可能立刻要進醫院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她打電話給在外地出差的他,講述這件無法想像的事,淚水嘩嘩地流淌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在電話裏安慰著她,並說,“先別跟西安爸提這事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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