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的失敗
何西阿書五章十節至六章三節
10猶大的首領如同挪移地界的人,我必將忿怒倒在他們身上,如水一般。
11以法蓮因樂從人的命令,就受欺壓,被審判壓碎。
12我使以法蓮如蟲蛀之物,使猶大家如朽爛之木。
13以法蓮見自己有病,猶大見自己有傷,
他們就打發人往亞述去見耶雷布王,他卻不能醫治你們,不能治好你們的傷。
14我必向以法蓮如獅子,向猶大如少壯獅子,我必撕裂而去,我要奪去無人搭救。
15我要回到原處,等他們自覺有罪;
尋求我麵,他們在急難的時候,必切切尋求我。
六1來罷,我們歸向耶和華,他撕裂我們,也必醫治;他打傷我們,也必纏裹。
2過兩天他必使我們蘇醒,第三天他必使我們興起;我們就在他麵前得以存活。
3我們務要認識耶和華,竭力追求認識他。
他出現確如晨光,他臨到我們像甘雨、像滋潤田野的春雨。
警鍾響過以後,先知現在接著傳講信息的內容;雖然他是直接指向北國以色列而講的,但是他的話同樣也包括了鄰國猶大。先知開始評論“猶大的首領”(10節)可能是由於一個聽眾的抱怨所喚起的。當何西阿開始對“以色列各支派”(9節)響起警鍾時,藉著提及這個各支派的名,使人聯想起審判也要臨到猶大。一個自以為是的聽眾,他聽到何西阿沒有譴責猶大,可能懷疑他是親猶大的,甚至是叛國者,所以趁這個機會抱怨說:“猶大又怎樣呢?他們並不比我們好!”於是先知迅速地同意他,並且斷言猶大不可避免地經曆上帝的憤怒。(經文中的“挪移地界”可能是指存在在以色列和猶大之間廣大的未定界,第八節提到的三個地方名正處在這個有爭議的地界上。)但是猶大也要經曆上帝的審判的事實,並不能衝淡先知斷言的以色列人即將來臨的命運。北國是注定要“被審判壓碎”(11節)。
以色列,這裏稱它為以法蓮,表明它隻有一小部分領土還保留一定程度的自由,而且將要發現,他們與上帝的關係已經發酸“朽爛”。在第十二節中的話是很難翻譯的:英文標準修訂本把它們譯作“蛀蟲”和“幹木”(中文和合本聖經譯作“蟲蛀”和“朽爛之木”),但新英語譯本(NEB)翻譯得比較好,比較接近希伯來原文的意思,而且能與下文(13節)聯貫起來。此譯本用“膿瘡的痛苦”和“潰瘍症”來形容以法蓮和猶大,這就和十三節的“病”和“傷”聯接起來。上帝作為以法蓮立約的親密朋友,現在要對兩個國家發怒,一種在生活中的膿瘡的疼痛將要在兩國中出現,這種膿瘡使得他們與上帝的關係出現病狀。以色列人清楚知道他們的疾病,但是他們找錯了治療的方法,他們差遣使者到亞述去見耶雷布王求幫助(13節)。這指的可能是米拿現王在他統治期間(公元前七四五至七三七年)曾向亞述王求助進貢;但也可能是指何細亞王,即在元前七三二年繼承比加作王的何細亞,他也做過類似的事。不管是誰,任何這類的行為都是錯誤的;絕沒有外來的力量,可以醫治以色列人由於屬靈生活的缺陷,所引起的疾病。而那位唯一能醫治拯救他們的上帝,現在反倒變成他們新的敵人。上帝,好像少壯的獅子,將要撕裂這個悖逆的國家,待他們好像野獸捕到的獵物,絕沒有能救他們脫離上帝的手的(14節)。
因此,上帝將要與他的選民分離,“回到原處”,直等到他們自覺有罪,悔改歸向他,尋求新的健康的生活。第六章一至三節的話,是一篇典型的懺悔詩,如果從內心真誠地唱出來,並且明白其中的意思,它們將為這個國家回轉到生命和信心的真正源頭,鋪平道路。
先知在這一部分所宣講的話,雖然令人不愉快,然而主題卻是十分重要的。
(一)先知所講的,在一個時期內的政治危機和國際災難,及社會性的恐懼蔓延,並不是從表麵的虔誠或背道,能夠了解到事物的真相的。許多人看到的,是使得國家的生活毀壞的“膿瘡的痛苦”;但是很少人能看見引起疾病的內在原因。對於這些眼睛的人,無論他們是故意的或者有理由的,何西阿的宣告都帶來了震驚,使他們感到很難以接受。上帝的確是在影響這個膿瘡的疼痛,但是疼痛隻是內在根源的外麵表露。
無論對個別人或者整體,我們大多數不知道引起我們的生活痛苦的原因,一個人觀察在他們周圍環境中的災難,是從外部引起的原因去辨別;而不是從內部的毛病去識別。國家也是這樣,分析國家失敗衰亡的原因,常常從國際因素去考慮,而不是內部去分析。何西阿喚起我們省悟,到底我們麵對的危機,是來自危機本身,或者那撕毀我們生命如獅子的,不是別人,而正是上帝自己呢?他的恩典和慈愛因為被長久的拒絕,而發生了改變。
(二)上帝可能離開“回到原處”(15節),但是人必須悔改“歸向耶和華”(六1)。疾病隻有上帝能醫治,隻有他能使國家的傷痛痊愈;生命幾乎喪失,但是上帝使之蘇醒。當我們讀完了第六章的其餘部分,我們將會看到:先知的信息意思是清楚的,但較難感受和抓住它。在這幾節經文中我們看到了希望;過了一些日子,複興的過程即將開始,而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新的生命將他蘇醒過來(六2)。這裏的第三天,和基督從死裏複活稍微有一點差別,在它的原意裏沒有彌賽亞的意思,它隻是表示,如果有人真正悔改歸向上帝,在他的懺悔的心中,必產生希望。
這“第三天”的希望不但在何西阿時代有意義,從人類的遠景來看,它對我們現代更有意義,更帶來希望。我們就像何西阿時代的聽眾一樣,有一種倔強的氣質,伴隨著一種對我們所處的環境的盲目性。然而在早期的教會中,有一束有關彌賽亞的光輝預言在先知的這些話中閃爍著。保羅在寫給哥林多的教會的書信中說道:“……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複活了。”(林前十五4)這話無疑是指何西阿書而言。耶穌基督的複活,給古老的先知信息以嶄新的意思;是他將絕望的悲哀化為全人類的希望。
愛如晨曦雲霧
何西阿書六章四至十一節
4主說:以法蓮哪,我可向你怎麽行呢?猶大阿,我可向你怎樣作呢?
因為你們的良善,如同早晨的雲霧,又如速散的甘露。
5因此,我藉先知砍伐他們,以我口中的話殺戮他們,我施行的審判如光發出。
6我喜愛良善,不喜愛祭祀;喜愛認識上帝,勝於燔祭。
7他們卻如亞當背約,在境內向我行事詭詐。
8基列是作孽之人的城,被血沾染。
9強盜成群,怎樣埋伏殺人;祭司結黨,也照樣在示劍的路上殺戮,行了邪惡。
10在以色列家我見了可憎的事,在以法蓮那裏有淫行,以色列被玷汙。
11猶大阿,我使被擄之民歸回的時候,必有為你所命定的收場。
在一個短暫的夏天,當筆者正在撰寫何西阿書的這段經文注釋的時候,得以暫時離開城市,到一個名叫箭湖(Arrow Lake)的曠野。這個箭湖位於英屬哥倫比亞的中心,它提供我一個機會,在那裏坐下來反複思想何西阿的這些話。每一天早晨,在湖的平靜的水麵上,白雲輕輕地籠罩著;四周環山,它們從各個方向圍過來,環繞著湖麵。遍山野嶺雜草叢生,鬆樹林立;露水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但到了十點多鍾,景色便起了變化:暖和的陽光,穿過清晨的薄霧照射下來;雲彩就被驅逐到山邊,不久便消散了;在早晨的陽光下,露水也都無影無蹤了。何西阿就是用和這種景色相類似的變化,來形容以色列人的愛;它真正存在隻一瞬間,在太陽照射下迅速消失其蹤跡。
就是以法蓮和猶大唱著先知所引用的懺悔詩(六1—3),也沒有什麽用處。這些懺悔詩上的話要有效力,必須從全國人民的心靈發出來;他們必須反映出一種強烈而持久的愛。但是這些國家的愛,在何西阿所處的曆史背景下,就好像晨曦雲霧,不能抵抗改變著的環境。盡管上帝的先知苦心婆口,說出了真誠的話,上帝的百姓仍頑固地拒絕接受。他們以為儀式已經夠了;隻要獻祭,就能討上帝喜歡(6節)。他們不知道堅定不移的愛,也不認識上帝,不曉得這才是最基本的,而儀式和獻祭則是隨後外表的經曆。
因此,先知宣布他們的罪狀(7—10節),其內容很清楚地表明早期崇拜活動的虛假性。有三個地方提到這種虛偽性,每一個地方都有當時發生的罪惡。不過除了經文中摘要所寫的,我們對這些事情別無所知。但是先知的聽眾,必然清楚地知道這裏所列舉的事件:(一)由於在亞當這個地方發生的不忠誠的行動,已立定的約被破壞了(7節)。亞當是約但河與雅博河會合處的一個鎮名,在耶利哥城南二十公裏處。(二)在基列,也即外約但,在那裏發生了流血事件(8節);這裏暗示發生謀殺,或者是用孩子獻祭的恐怖事件。(三)祭司結黨去謀殺那些示劍的旅客(9節)。示劍是希伯來傳統最古老的聖地之一,也被約書亞選為逃城之一(參書二十7—9);先知暗指那些要尋找提供安全之地的人,竟然被祭司在他們逃往安全城之路上施暴了。
這樣,先知的話概括起來說:以色列的罪弄髒了這個國家;猶大也不好,因此有一個“命定的收場”留給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巨大的罪行帶來的相應的災難,必然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使我們意識不到大的悲劇可能來自開始時隻是微小的失敗!
(一)愛心的失敗(4節):這不是指完全沒有愛心,而是愛心不穩定,沒有力量,不能持續在他們與上帝的關係中。
愛如果不穩定,浮躁在感情的波動中,可能是一件可怕的事。何西阿知道他所講的是誰;他在一段很長的時期深深地愛著一個人,但是他所愛的人卻一點不知道愛的深度。愛好像晨曦雲霧,結果變成被人嘲笑;因為它應許了,但永不能做到;它給人希望,但卻不能實現。如果我們想學習何謂愛,我們需要好好思考保羅的話:“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林前十三7—8)
(二)敬拜的失敗(6節):愛心的失敗不可避免要導致敬拜的失敗,以假冒偽善的吵鬧來代替讚美上帝。真正的敬拜產生真正的愛心;對於上帝所顯示的愛,我們以整個的生命去回應。但是如果愛心已經失落,最好不要敬拜上帝,因為此時在上帝殿中的動作和言語,都變成鳴的鑼、響的鈸。何西阿不比任何先知更反對這種虛假的敬拜;他反對的隻是當信心已經失去時,卻保留空洞的儀式。因為這種沒有信心的敬拜,不但是對上帝的侮辱,而且在參加者中散布一種假象,使人以為是好的。就像藥丸鎮定頭痛一樣,膚淺的敬拜也可能增強其欺騙性。實際上,它隻能掩蓋真象,使事情做得更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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