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黑夜
我是一條哮喘的河,
惟徒然地衝擊
無邊的肺隔。
我任我的浪花一一激起,
又在嶙石間迸濺。
哪怕無人聽到那震耳的碎裂。
我如此執著不休,
是不是還在等一雙纖手,
天亮來至我的身旁,
掬我在口
親自嚐嚐
這深深淺淺的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