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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西壩口 檳郎
故鄉有一汪大湖, 古巢國人的發祥地; 形似鳥巢,或鳥巢形的茶壺, 西壩口便是泄水的壺嘴; 巢城在湖的東麵, 聖湖由此伸入城區。 歸來遊子在這裏徘徊, 數十年的滄桑化為塵埃。
祖先何時來此寶地? 元末的戰亂中的潁州人 狀元李黼公在江州殉職後, 其子南遷到岠嶂山下。 到我已是二十餘代的巢人, 湖水澎湃在我的每一個毛孔。 當我十歲第一次進城, 在西壩口的大堤上遠望, 巢湖,你的浩茫震撼了我。
聖湖太大,我太小, 西壩口卻是最好的碼頭, 每次進城都來看巢湖。 直到考上大學後的春遊, 從這裏坐船去姥山島, 來回共六個小時的水路, 密訂了我與母親湖的契約: 一方水土養育的詩人, 赤子的回報必增加你的光榮。
畢業後去城裏工作, 鄉巴佬的笨拙多栽跟頭。 在那個年頭的春夏之交裏, 西壩口,我將在此自沉, 但你不是汨羅,聖湖 以博大和堅忍挽救了我—— 默認了我的出逃計劃, 卻使遊子在外省嚼盡鄉愁。
而今蹉跎地回到故鄉, 西壩口,濱湖大道入口處 的巨大牌坊旁,堤柳下。 許多船在歸港安息, 洪水通過裕溪河流向長江, 銀屏山鳳凰山和旗鼓山在守望。 我手捧巢湖水融化眼淚, 絕對沒有忘記曾經的諾言, 隻是千秋名常在身後事, 隻是萬言不值一杯水! 20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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