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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都懷念髡殘 檳郎
有一種懷念叫憐, 有一種懷念叫痛。 髡殘啊,四百年過去, 我仍在南都大地上流浪, 分明感受到你的氣息, 心有靈犀,我不再孤獨。
一腔家國的悲憤, 芸芸眾生的苟且與混沌。 將三千煩惱絲徹底薙去, 再也不做國朝的臣民, 你把自己隱入空寂的深山, 吟風嘯月以大塊為伴。
將人類種族與家國 的悲慨在山岩林泉沉澱, 熬出一腔熔漿般墨汁。 噴在紙上便成了畫, 套上韻腳便成了詩歌, 獨特境界便藝術地誕生。
祖堂山幽棲寺邂逅你, 牛首山隱龍湖撞見你; 幕府山遠眺中原的蒼茫, 燕子磯扼腕誌士的悲愴。 顯得那麽孤零和無依, 誰又有福共鳴那份深廣。
很早就留下遺言, 化灰撒江肥沃花草。 後來知道了你的歸宿, 真正這樣的英雄所見略同。 在你骨灰戲水的岩壁下, 漫想死後我們結晶為整體。
有一種懷念叫愛, 有一種懷念叫憤。 髡殘啊,我的先行者, 因為有你,我今生幸福。 讓他們嚼蛆什麽的病態吧, 揚子江裏我們自結晶體。 201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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