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讓誰受益?
文章來源: 狗的哲學2022-01-22 18:26:48

我平時很少看新聞, 主要是為了保護心情, 因為壞消息太多了。最近總算等到讓人心情大好的新聞:美國最高法院駁回川普訴訟,為國會獲取曾阻止移交的白宮文件掃清了道路。

有人覺得我為川普敗訴高興, 肯定因為我是川黑,但如果把原告從川普換成拜登, 我照樣高興, 因為關注點不在於是哪個黨派的總統, 而在於總統特權。

在初審中, 聯邦法官就駁回川普:“Presidents Are Not Kings, And Plaintiff Is Not President(總統不是國王, 並且原告不是總統)。”但川普死磕到底,也許是為了拖延,也許是覺得如今最高法院保守派說了算,“上麵有人”,尤其是他任命的3名大法官。

去年川粉暴力衝擊國會, 讓很多美國人擔心民主岌岌可危,分裂與混亂會將美國推向可怕的獨裁專製。如今最高法院的判決,標誌著民主與法製的勝利,所以有網友留言:“我重新撿起對這個國家的希望。”

暴力衝擊國會的川粉, 有些丟了工作, 有些已經坐牢, 有些丟了性命,而川普呢, 繼續在豪宅裏享受富豪的美好生活。死亡和鮮血依舊無法讓那些容易被忽悠的人認清現實:在貪戀錢權的政客眼裏, 自己要麽是韭菜, 要麽是韭菜肥料。 

美國離獨裁有多遠?下一個希特勒在哪裏?這些問題讓我想起一部德國電影。不是恐怖片, 但看完後有種深深的恐懼:希特勒哪裏都會有!

電影的主人公是位老師。不象日本修改教科書, 德國學校加強二戰教育,以促使民眾反省,這就導致一些學生厭倦:“總是教我們一遍遍反省!希特勒早死了, 再也不可能有世界大戰,我們為什麽要沒玩沒了地背負著負罪感?”

“你們真的覺得德國永別了納粹?”老師問。

“當然啦。即便再有一個希特勒, 也會缺乏民眾支持。”

老師沉思片刻,決定搞一個試驗。首先是每當他出現在教室, 所有學生必須起立。有人當場反駁, 老師說站起來對你們健康有益, 促進血液循環,這一規矩最後全體投票讚成。

第二條規矩是所有學生都必須穿白色襯衣牛仔褲。窮學生讚成, 因為大家都一樣,這樣就不用擔心別人指責自己的衣服難看。富二代也讚成,因為他也厭倦了被同學另眼相看,他甚至當眾燒了自己的名牌衣服。有些富學生願意多買些襯衣送給窮學生, 大家一團和氣。

    接下來老師激勵全班學生一起努力, 以在各項考試比賽中打敗另一個班級。他給班級起了組織新名, 製作標記, 印有標記的旗幟, 宣傳單開始出現在校園內外。其他老師報告給校長, 可校長沒有製止,因為很多家長說孩子脫胎換骨,在全班的大集體中找到了歸屬感,尤其是被父母忽略的富二代,感動到主動在老師家外麵守夜, 以時刻保護組織“領袖”。

    富二代因為有錢,經常被幫派裏的混混敲詐,路過的其他同學挺身而出,感激的富二代對班級和老師更加忠誠。有次去酒吧,幾個同學被混混糾纏, 他掏出一把槍,第一次體會到保護他人的榮譽感。同學感謝, 他哈哈大笑:“這槍不是真的,是氣槍。”

    為了能打敗另外一個班級, 富二代在一次體育比賽中, 試圖殺死競爭對手, 這讓老師意識到由自己發起的這場試驗已經失控。於是他召集全班同學開會。 首先老師發表演說:“德國是全球化的受害者,很多製造業工人失業,政客不管底層人民的死活, 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我們必須團結起來, 創造曆史,從這一刻起, 我們這個組織將席卷德國!”

    老師煽動性的演講獲得掌聲一片,但有一個同學站了起來:“大家難道沒有意識到他在操縱我們?”這一微弱的反對立刻被眾人壓製, 幾個男同學把叛徒押到老師跟前。

    “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個叛徒?”老師問。

    大家很難給出統一意見。

    “我們應該把他絞死或者砍頭!”老師大喊。

    全班鴉雀無聲。

    老師緩緩說到:“你們能意識到, 剛剛你們都做了什麽嗎?還記得我曾經的那個問題:獨裁統治是否還能重演?我們現在做的, 就是法西斯主義。我得道歉, 做得過火了。我們這個組織, 到此結束。”

    很多同學接受不了, 自己擁抱的新生活,竟然隻是一個教學試驗,一個騙局?憤怒的富二代拿出手槍,對準老師:“這個組織, 是我生命的全部,不能結束!”

    一個同學以為跟上次酒吧一樣, 富二代手裏是把氣槍, 就過去安慰他。可富二代開槍後, 同學倒在地上。失控的富二代又把槍對準了老師。老師急中生智:“如果你殺了我, 就沒人領導這個組織了。”

    生無可戀的富二代把槍塞到嘴裏飲彈自盡。

    這部德國電影讓我對川粉多了些理解, 尤其是那些因為全球化失業的窮川粉, 為什麽能不怕病毒去參加川普集會, 跟著川普一起高喊攻擊中國的口號。

    除了投票, 我沒有參加過任何政治集會,因為我好靜,怕吵,怕人群。住在大學城裏, 經常聽到球賽時那種排山倒海的歡呼聲,球迷是高興的, 可上萬人集體發出的口號總讓我感到不安---盡管這隻是體育比賽。人群讓很多人找到歸屬感, 但總給我一種不安,因為眾人的起哄讓我無法安靜清醒地思考。

記得有個同事邀請我下班後一起去玩, 正琢磨著找借口,其他幾個同事也走了過來:“一起去吧!你從來不和我們玩,難道你真地討厭我們?”

自己格子間突然進來這麽多人,壓力很大的我立刻做暫停手勢:“打住!我還沒有做最後決定, 可你們這麽多人同時施壓,逼我隻能立刻說不, 因為在壓力下說是容易導致將來後悔。”

我們做出的多少決定,是因為別人的壓力?聽說改革開放前,有些人的婚姻是由一次眾人起哄決定的。 那麽現在呢?依舊有當眾求婚,麵對陌生人“嫁給他!”的起哄, 有多少女人在點頭之後又後悔?

眾人起哄, 導致有些人悔婚離婚, 有些川粉坐牢,也導致希特勒這個臭名昭著的獨裁者,被民主選舉合法推上曆史舞台。那些曾經被忽悠的德國人, 在起哄中把世界拖入二戰的深淵。

歐洲很多國家是希特勒的受害者,那麽德國自己呢?多少德國婦女在蘇戰區被強奸?多少快要餓死的西德人眼巴巴盼著美國空投食物?據說, 獲得諾貝爾獎最多的國家,在二戰以前是德國, 之後就成了美國。那些曾經或者現在依舊支持希特勒的人, 有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希特勒到底讓誰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