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璿洗完澡,換上粉色的薄紗睡裙,睡裙窄肩低胸,她努力擺弄著睡裙胸前的兩根絲帶,想弄出個大一些的蝴蝶結,阻擋快要外泄的春光,可無濟於事。這種讓人臉紅的半透明睡裙她不會買,都怪昨天去內衣店時,她喜歡這柔和的粉色,順手翻了一下這件睡裙,沈諾就說:“買吧,你穿粉色肯定好看。”她羞紅了臉,他更加得寸進尺,伏在她耳邊輕輕說:“你穿上肯定迷死我。” 她沒行動,他悄悄問:“你穿什麽號?” 售貨員簡直長著順風耳,在遠處接茬:“這是均碼。” 他“嗯”了一聲,拿在手裏不肯放下。她不知道,他也害羞,隻是硬著頭皮罷了。 沈諾已經敲了三次門,她必須抓緊時間。她不想穿成這樣見他,當他再次敲門催促時,她忙裹上浴袍,打開門沒敢看他的臉,低頭從他身邊匆匆溜過去。 看見她的窘相,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惡作劇地大聲說:“璿兒,乖乖在床上等我。”
沈諾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江一璿一動不動坐在床邊,身上還裹著浴袍,心中不覺詫異。他迫不及待走近她,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潮濕冰涼。 他關切地問:“璿兒,你不舒服嗎?” 她小聲說:“沒有,我很好。” 他明白了,“你緊張是嗎?”也許真的象她說的那樣,她有心理問題。 “一點點,不過沒關係,我願意。”她怕自己象過去一樣瘋狂反抗,他會耐不住性子離她而去。 沈諾心想,早知她有這種反應,他會即興而不是刻意,平時她對他的親昵總是含羞地半推半就,幾次馬上要水到渠成時,都是他適時打住。他自認為是個傳統的人,今天他特意帶她去教堂祈禱一番,又帶她去寺廟燒香,虔誠地許願,他鄭重其事,隻想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他是想娶她,而不隻是隨隨便便和她上床了事。 沈諾愛憐地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說:“璿兒,你的頭發太濕了,走,我幫你把頭發吹幹。”他擁著她的肩,一起走到衛生間。 他抱起她,讓她坐到水池台麵上,撩起她的長發打開了吹風機,“璿兒,以後洗完頭發要吹幹,濕頭發容易著涼,而且對身體不好,記住了嗎?” “嗯。”她不安地望了他一眼,旋即垂下眼簾。 他笑了,撫摸著她的臉說:“小東西,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是老虎。” 她的幾根長發在熱風下飄起來,貼到了他的腮上,她伸出手,幫他把臉上的亂發拂開,那幾根頭發卻頑固地又貼了上去,她幹脆捏起頭發捅他的鼻孔。 “我忙著呢,別騷擾我。” “我也很忙。”她衝他吐吐舌頭,繼續她的幹擾工作。 他知道她已經不再緊張,推開她的手,“璿兒,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太淘氣了。” “你冤枉我,我再老實不過了。”她捏著他的下巴,“沈諾,你的胡子有點紮人,該刮刮了。” “胡說,今天結婚,我怎麽可能不刮胡子,我早晨剛刮過。” “不行,以後不許你刮胡子,留個山羊胡讓我拽,我要給你的山羊胡紮個小辮,上麵係個蝴蝶結。” 他專心地吹著她的頭發,不再介意她的幹擾。 “沈諾,你的下巴長得真好看。”她捏捏他的下巴,又捏住他的嘴唇,“你的嘴唇很性感,就是生氣的時候太冷酷,以後不許你冷酷。” 她的手指輕觸他的鼻子,“沈諾,你的鼻子挺直迷人,你的眼睛有點冷,不過笑的時候很溫暖,你看著我的時候,我就一下子陷進去了。” 她捧住他的腮,“沈諾,讓我看看我在不在你的眼睛裏,我陷進去出不來了。”
沈諾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嘴角一撇,問:“調戲完了沒有?” “沈諾,用詞不雅,什麽叫調戲,多難聽,這是愛撫,懂嗎?” “不懂,不過該輪到我了。”他不等她說什麽,伸手攬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嘴唇。她回吻著他,他趁勢脫下她的浴袍,抱起她走到床邊,輕輕把她放到床上。 她光滑的身體在薄紗睡裙的半遮半掩下,更是誘惑非凡。他的吻瘋狂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微閉著雙眼,羞澀不堪,掙紮著想推開他。他握住她的手,她不由地扭動身體反抗。 “寶貝,聽話,不要亂動,不然我會弄痛你。” 她停止了掙紮,睜開眼睛不安地望著他,他忙伸手蒙住她的眼睛。 他進入的霎那,她出乎意料地驚叫一聲。 他驚諤:“疼嗎?”他渴望她說疼。 她微微點頭。 她不經意地躲閃,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如果這種感覺能讓她刻骨銘心,他會加倍讓她體會。 沈諾倒在江一璿身邊,喘息不定地問:“璿兒,你喜歡嗎?”他特別在意她的感覺。 她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沈諾,你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女人。” 他放鬆地笑了,“小傻瓜,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好像要被你融化了,這可能就是做女人的感覺吧。” “你這個小女人,以後你會感覺更好,記住,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 沈諾側身攏攏江一璿淩亂的頭發,凝視著她美麗的眼睛,“我的小女人,你真迷人。”程鵬的影子忽然在腦海中浮現,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必須忘掉她的過去,他要的是她的現在和將來。 他目光中一閃而過迷茫沒有瞞過江一璿的眼睛,她小聲問:“沈諾,你在想什麽?”她怕他在乎她的過去,對他的遲疑,她尤為敏感。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心理障礙還有嗎?”他撫摸著她的臉龐。 “沒有了,就是開始有點緊張。”她拉過床單裹住赤裸的身體。 “你哪裏隻是有點緊張。”他伸出左手,大拇指上留著深深的牙印。 “疼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誇張地說:“當然疼,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就行嗎?你必須補償我。” 她吻了吻他的手指,“這樣補償可以嗎?” “不可以。”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 她明白了他的企圖,伸出手指故意說:“那要我怎樣做?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吧。” “我當然要咬你了,現在就咬,”他快速掀開她身上的遮蓋,“在咬你之前我想好好看看你。” 江一璿羞紅了臉,伸手去關床頭的燈,“你剛才已經看過了。” “不許關燈,剛才我太著急了,根本沒仔細看。” “不要。”她用手蒙住他的雙眼,手被他拿開,“璿兒,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要你一直看著,讓你感覺。” 她的眼神逐漸迷亂,這一次,他不再需要證明他的強悍,他非常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