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馬打壓基督教三百年,在瘟疫中滅亡
文章來源: insight7772014-06-26 07:47:42

2014-06-26 聖經學習

根據羅馬史學家塔西圖(Tacitus)的記述,古羅馬皇帝尼祿(Nero)故意在羅馬城縱火,然後嫁禍於基督徒。後來,蓋勒流也采取同樣手段,十五天內在尼科米底亞皇宮製造了兩起火災並誣衊為基督徒所為,迫使當時的皇帝戴克裏先下狠心迫/害基督徒。


公元64年羅馬城發生一場大火,大火整整燒了六天,焚毀了無數房屋建築,百姓流離失所。據說當時的羅馬皇帝尼祿卻登上高塔,一麵彈琴吟詩,一麵觀賞大火。

為了煽動民眾的反基督教情緒,古羅馬的一些理論家編造了不少針對基督徒的謠言,諸如基督徒在拜神時要殺死嬰兒並喝其血、吃其肉,還說基督徒狂飲、亂等等,所有古羅馬社會的惡行都被強加在基督徒身上。


 當年,尼祿曾命令將不少基督徒投進競技場中,羅馬權貴們在大笑中看著這些人被猛獸活生生地撕裂咬死。他甚至吩咐人把很多基督徒與幹草捆在一起,製成火把並排列在花園中,然後在入夜時點燃,照亮皇帝的園遊會。

《基督殉道者最後的祈禱》(The Christian Martyrs Last Prayer),描述了羅馬帝國殘酷鎮壓基督教徒的情景:競技場周圍的柱子上,左邊是遭受火刑的基督徒,右邊是十字架處死的基督徒,中間的一群基督徒則將被猛獸撕碎。

奧熱流皇帝對基督徒的迫害也非常殘暴。根據史學家沙夫的描述,“殉道者的屍首,滿布街頭;那些屍首被肢解後焚燒,餘下的骨灰則散入河中,以免他們所謂的‘神的仇敵’玷汙大地。”

公元250年,僭主德修斯發出敕令,命令基督徒必須在選定的反悔日放棄自己的信仰,否則將受到地方總督的審判。身為基督徒的政府官吏或被罰為奴隸,或被沒收家產;最堅定者被處死。至於平民,處境更是悲慘至極。

公元303年,戴克裏先皇帝又發出敕令,開始了“羅馬帝國政府發動的最大一場宗教迫害”,眾多摧毀教會、收繳聖經和屠殺教士的暴行發生了。

曆史上,對女基督徒的P害是駭人聽聞的。一些史書敘述了發生在公元209年至210之間的一些事件,“據說那些視死如歸的虔誠的婦女往往被迫受到嚴峻的考驗,要她們決定,在她們看來宗教信仰和自己的貞潔究竟何者為重要。

 

《基督徒的迪爾斯》(ChristianDirce)迪爾斯(Dirce)一詞是“被捆在牛身上拖死”的死刑方式的代名詞,這幅作品描述了羅馬時期P害基督徒的情景。

眾所周知,古羅馬帝國的法律體係非常發達,辯護製度已經成熟。但完善的法律體製沒有阻止暴虐的統治者對正信的P害,審判和刑罰卻成為一種堂而皇之的迫害方式。

在古羅馬時期,一位叫皮裏鈕的巡撫稟告他雅努皇帝說,“任何被控為基督徒的,我便審問他們是否真是基督徒,若他們承認,我便以刑罰警嚇他們,並再次審問,假 若他們堅持承認自己是基督徒,我便下令將他們處決”。他雅努在批示中說,“你在處理被控訴為基督徒的案件,做得非常正確……”。

在臭名昭著的“西普瑞安被斬首案”中,教父西普瑞安拒絕放棄信仰和“改過自新”,法庭便認定其“私自糾集犯罪集團”和“敵視羅馬諸神”的罪名成立並判以斬首。

對正信的迫P害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能夠理解的,因為它出於邪惡的統治者妒忌、獨斷和凶殘的本性。從曆史上看,正信往往出現在道德衰敗、人心腐化的時代,善的力量會直接衝擊積存已久的種種惡的因素。對正信的P害,不過是善惡較量的表現,是邪惡在滅亡前的垂死掙紮。

《聖女尤拉莉婭》(Saint Eulalia),作者John William Waterhouse1849-1917),英國畫家。


聖女尤拉莉婭(公元290-303年)是羅馬帝國P害基督徒時期的一位著名的聖女,死時年僅13歲,“這個處女是一個非常真誠的基督教徒,始終堅持她的信仰”,“她受到13種死刑刑罰,包括滾過刀筒,割去**,釘上十字架,掛在鉤子上經受火刑等,最後被砍去頭顱”,“她死去時,突然天降大雪,蓋住了她的**”。

在那些專橫、歹毒的統治者看來,任何不遂其心願的思想、信仰和群體都具有嚴重的“威脅”,都是予以取締和打擊的目標。

羅馬皇帝多米田曾下令大規模搜捕基督徒並將他們處死,就連他表弟一家也不能幸免。多米田之所以迫害基督徒,是因為基督徒不肯稱他為神。這位皇帝不甘按照慣例等待死後被追封為神,而在生前即要求百姓以“我們的主、我們的神”稱呼他。

戴克裏仙皇帝為了有效地統一羅馬帝國,要求所有羅馬公民信奉同一信仰,基督徒因此成為他的心頭大患。於是,他便下令摧毀教會,基督徒被迫在背棄信仰或者死亡之間作出選擇。

基督教在流傳中堅持自己信仰的獨特性,不肯與其他宗教融合或並列,也得罪了維護羅馬宗教的人。當時,古羅馬城裏供奉著各個民族五花八門的神,很多是邪神,那些邪神的信奉者對正信耿耿於懷。

在古羅馬時期,基督徒信守聖潔、仁愛、和平和公義,這在當時看來是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出於仁愛,基督徒拒絕進入競技場觀看戰犯與奴隸肉搏至死,他們將自己 的奴隸無條件釋放。不少教父批評羅馬人奢華逸樂的生活方式,引起一些人很大的不滿。基督徒純潔的個人生活與普遍墮落、奢靡的社會氛圍形成一種強烈的對照, 使很多人尤其是當權者感到一種很大的威脅。

 

《尼祿的火炬》(Nero's torches),描述羅馬皇帝尼祿(公元37-68年)用火刑P害基督徒的情景。羅馬帝國對基督徒的迫害,從公元60-70年,在羅馬處死了基督的12個門徒中的彼得和保羅兩人開始,持續了兩百多年。


在古羅馬時期,主教坡旅甲被解赴競技場。巡撫說,隻要他在眾人麵前否認基督,就可得到釋放。坡旅甲說,“八十六年來我一直事奉我的主,他從未虧待我,我怎可 羞辱那位拯救我的君主?”巡撫打算燒死坡旅甲。坡旅甲平靜地說,“你想以火嚇我,那火充其量不過燃燒一小時罷了,你卻忘記那永不熄滅的地獄的火。”隨後, 一群暴民一湧而上,將他活活燒死。

當時,很多忠實的基督徒,不但沒有在烈火中呻吟,反而在烈火中讚頌他們的神。這是腐朽、昏聵的羅馬社會所無法理解的。

【瘟疫的降臨】

基督教在古羅馬帝國被P害的近300年曆史,也是羅馬帝國從強走向衰弱的曆史。伴隨著對基督徒的迫害,羅馬帝國不斷遭到天災和瘟疫的打擊,經濟狀況不斷惡化,日爾曼部落和波斯帝國也開始侵犯邊遠地區,羅馬帝國走向沒落。

 

死神的勝利(The Triumph of Death),1562年,油彩畫板,117x162公分,普拉多美術館,馬德裏,西班牙

在這期間羅馬發生了多次瘟疫。其慘烈的情景令人類刻骨銘心。曆史學家伊瓦格瑞爾斯淋漓盡致的描繪了他所經曆的這場人類瘟疫。

“在 有些人的身上,它是從頭部開始的,眼睛充血、麵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地從人群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髒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 股溝腺炎,膿水四溢,並且發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有的瘟疫感染者尚能苟延殘喘幾天,而有的病人則在發病後幾分鍾內死去。有些人感染了一兩次又康 複了,但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第三次感染以及隨之而來的死亡而已。”

羅馬帝國屬地當中最早遭遇到瘟疫的地區是埃及,第一個發生瘟疫的城市是地中海港口培琉喜阿姆。該地一直是埃及的敵人的傳統侵入點。波斯人、敘利亞人、希臘人,甚至亞曆山大大帝本人,都是從這裏侵入埃及的。但是,這一次,“敵人”不是身披鎧甲出現,而是隱藏在四處亂竄的老鼠身上登陸的——瘟疫從南部取道紅海 抵達培琉喜阿姆,經由蘇伊士運河“進軍”羅馬。

在摧毀了培琉喜阿姆之後,這場瘟疫迅速蔓延到了亞曆山大港,繼而就是君士坦丁堡以及羅馬帝國全境。帝國人口的三分之一死於瘟疫的第一次大規模爆發,而在帝國首都,有半數以上的居民死亡。

 

 查士丁尼瘟疫

另一位大災難的見證人、以弗所得約翰這樣描述到:“四處的房子,大也好、小也罷,漂亮也好、舒適也罷,全都在刹那間變作了居住者的墳墓。而房子中的仆人們和主人們,躺在他們的臥室裏麵,同時都在自己的虛弱之外突然覺出了死亡的氣息。”

到處都是“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四下都有倒斃街頭、令所有觀者都恐怖與震驚的“範例”。他們腹部腫脹,張開的嘴裏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 水,他們的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著。屍體疊著屍體,在角落裏、街道上、庭院的門廊裏或者教堂裏腐爛。“在海上的薄霧裏,有的船隻因其船員遭到了上帝的憤 怒的襲擊而變成了漂浮在浪濤之上的墳墓。”

約翰本人目睹了瘟疫如何以其摧毀城市的同樣殘暴摧毀了鄉村。“一天又一天,我們也像所有的人一樣,叩擊著墳墓的大門。如果夜晚來臨,我們就會想,死亡定會在夜間來攫取我們的性命;若黎明降臨,我們又會整日麵對墳墓之門。”

“我們看到了荒無人煙的呻吟著的村莊。地上鋪滿了屍體;路邊的補給站一片漆黑,孤寂與驚駭充斥了每一個碰巧走進其中又離去的人的心。而被人遺棄的牲畜四散在山間,根本無人看管”。

 

畫家筆下的瘟疫


在君士坦丁堡,約翰相當詳細的記錄下了大災難的恐怖:“當這場災禍向這座城市襲來的時候,它的首選目標是那些睡在大街上的貧苦階級。”……“在一天當中,50007000人,甚至是多達12000人到l6000人離開了這個世界。由於這還僅僅隻是個開始,政府官員們就站在港口、十字路口以及城門處清點著死亡人數。

“這樣,君士坦丁堡人瀕臨了滅絕的邊緣,隻有少數幸存者。如果僅僅考慮那些死在街頭的人——若有人希望我們能夠說出實際上曾經統計過的具體的死亡數字——有超過30萬人在街頭斃命。那些負責清點死亡人數的官員統計至23萬人後,發現死亡人數簡直難以計數,所以不再清點。從那以後,屍體就不經清點,就直接拉出城去了。”

“當局很快就找不到足夠的埋葬地了。由於既沒有擔架也沒有掘墓人,屍體隻好被堆在街上,整個城市散發著屍臭。”

“有 時,當人們正在互相看著對方進行交談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搖晃,然後倒在街上或者家中。當一個人手裏拿著工具,坐在那兒做他的手工藝品的時候,他也可能會倒 向一邊,靈魂出竅。人們去市場買一些必需品,當他站在那兒談話或者數零錢的時候,死亡突然襲擊了這邊的買者和那邊的賣者,商品和貨款尚在中間,卻沒有買者 或賣者去撿拾起來。

 


“從各方麵來說,所有的一切都被歸於零、被摧毀掉了,轉而隻剩葬禮上的哀傷。整座城市就如消亡一般停滯,因此,城市的食物供應也中斷了。”

在墓地用完之後,死者被葬在海中。大量的屍體被送到海灘上。在海灘,船隻裝滿屍體。在每一次航行當中,所有的屍體都被推進海裏,然後,船隻再返回海灘裝運其他的屍體。

“站 在海灘上,可以看到擔架與擔架之間可謂摩肩接踵,先裝運兩三具屍體,運到海灘上,然後又回來裝運其他屍體。其他人則使用木板和棍子運送屍體並把它們一具疊 一具地堆起來。有些屍體由於已經腐爛,同席子粘在了一起,所以人們用棍子將屍體運到海灘,再把這些流著膿水的屍體扔在海灘上。”

成千上萬具屍體堆滿了整個海灘,就如同大河上的漂浮物,而膿水則流入海中。雖然所有船隻穿梭往來,不停地向海中傾倒裝載的“可怕貨物”,但是,要清理完所有死屍仍然是不可能的。因此,查士丁尼皇帝決定采取一種新的處理屍體的辦法——修建巨大的墳墓,每一個墳墓可容納7萬具屍體。

“人 們往坑裏運送並翻轉屍體,像堆幹草一樣將屍體一層層的壓緊。一部分人站在深淵般的大坑底部,另外一些人則站在大坑邊上,後者把屍體如投石機投擲石塊一樣扔 入坑內,坑底的人則抓住屍體並按交替相錯的方向將它們一排排地疊起來。“由於缺少足夠的空間,所以,男人和女人、年輕人和孩子都被擠在了一起,就像腐爛的 葡萄一般被許多隻腳踐踏。接著,從上麵又扔下來許多屍體,這些貴族男女、老年男女、年輕男女以及小女孩兒和嬰兒的屍體就這樣被摔了下來。”

《阿什杜德的瘟疫》》(The Plague of Ashdod),Nicolas Poussin1594-1665),法國1630

 

這場災難改變了曆史。公元6世紀中葉,拜占廷帝國皇帝查士丁尼計劃征服舊羅馬帝國的所有地區,包括它周圍的剩餘地區,還占領了西西裏和西班牙很多地方。然而就在那時,公元542年,即查士丁尼當上皇帝15年的時候瘟疫爆發了。它衝出埃及,襲擊拜占廷首都君士坦丁堡,並向西擴散到歐洲。59歲的皇帝查士丁尼也染上了瘟疫。君士坦丁堡人,從庶民到貴族,度過了痛苦不堪的三個月,入冬時病狀變得更加致命並轉成了傳染性肺炎。當瘟疫消退,城中死亡人口達40%。讓半數居民死亡的瘟疫,粉碎了查士丁尼已經接近實現的野心,古羅馬帝國從此日落西山。


約翰為了讓後人知道瘟疫的殘酷,為了讓後人有前車之鑒的實例,在他痛苦的經曆中寫下了他的忠言。“每一個王國、每一塊領地、每一個地區以及每一個強大的城市,其全部子民都無一遺漏的被瘟疫 玩弄於股掌之間。因此,當我(以弗所得約翰),一個不幸的人,在想要把這些事件一一記入曆史檔案的時候,有很多次,我的思維都被麻木粘滯住。而且,出於很 多原因,我想將它完全忘卻:首先是因為就算是所有的口舌相加,也是無法敘述它的;此外,還因為當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走向崩潰,當一代人的生存時間都被大大 縮減了的時候,就算是能夠記錄下這些數不勝數的事件當中的一小部分,又有何用呢?而記錄下這一切的人,又是為誰記錄下這一切的呢?”

“但 是,我接著又想,用我們的筆,讓我們的後人知道上帝懲罰我們的數不勝數的事件當中的一小部分,這總不會錯。也許,在我們之後的世界的剩餘歲月裏,我們的後 人會為我們因自己的罪行而遭受到的可怕災禍感到恐怖與震驚,並且能因我們這些不幸的人所遭受的懲罰而變得更加明智,從而能將他們自己從上帝的憤怒以及未來 的苦難當中解救出來。”

但願,後人在前者慘痛的經曆中能警醒,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普天之理。


繁榮富強而美麗的古代巴比倫,為何轉眼之間全國上下死於性病流行,而後整個國土被沙暴淹沒,不複存在?繁榮強盛的古羅馬帝國為何在瘟疫麵前束手無策,最終毀滅?輝煌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為什麽整個沈入海底而毀滅?……多少繁榮輝煌傾於一旦,曇花一現般給人們留下悲傷的故事。而後人卻並沒有真正重視這些曆史的教訓,所以還會在無知中越墮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