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門到教堂:我信又真又活的神
文章來源: insight7772014-01-25 09:20:57

2013-10-26 ?鄭麗津 生命季刊

1997年11月16日在美國紐澤西州若歌教會受洗歸主,1998年至加州基督工人神學院進修,同年5月26日回台灣,9月1日至新竹中華信義學院傳統信仰與新興宗教研究中心作特約研究員,至今(2002年4月16日)有四年五個月的時間了。在信主以前,我喜歡說“山中忘歲月”。信主以後,我喜歡數算有神同在的日子。前後有如此大的差異,是因為我在人生的前半是地道的佛教徒,49歲以後我開始信主耶穌基督。詩篇90章8-12節說:“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麵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麵光之中。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歎息。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但其中所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我們便如飛而去。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

 

我出生、成長於一個民間傳統佛教家庭(幼年記憶中的父母是長期茹素)。父親是個儒生,家裏時常有文人墨客往來,所以使我熏染了一些琴棋書畫的氣息。父親的學生形容我是一個從國畫裏走出來的仕女;這樣的人可能會比較向往“山居忘歲月”的生活吧。如此道來好像是在撰寫古典小說,都什麽時代了,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也不,因為父親受的是私塾教育,除了三字經到四書五經的研讀,還有真、草、隸、篆、楷書的習字,詩詞歌賦的朗誦,梅、蘭、竹、菊的澆墨揮灑;在新竹文化界老一輩中他算是小有知名度;家中衣櫃上層的抽屜是專門放置他那一套一年隻穿一次的長袍馬褂;那是一年一度的祭孔大典時,他當“禮生”要穿的。“禮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比起那些在正中間拈香祭拜的大官,沒有人會去多看他一眼。但是每次見他要參加之前,都會整發、修麵、沐浴後更衣;我當時雖年幼,也能看得出父親非常慎重其事。他常說:“君子慎獨”。父母在中年以後加入“一貫道”;當時的“一貫道”是“儒釋道”三家歸一宗;而我順理成章地感染了他們的信仰,接受了“儒釋道”三家合一的思想。而就是因著這樣的思想背景,讓我一進入寺廟看見佛教大藏經,就很快思想說:要真正了解佛學,當進入佛門專注學佛,才能真正認識佛教的原貌,於是我毅然決然地出家,度過整整二十三年。

 

26歲至49歲,是人一生中最寶貴的歲月,我卻在出家的日子中耗掉了。而出家生活並沒有想象中的“清”,反而更忙,更有做不完的事,過的也是一種未能免俗或更虛偽的生活,承受了超過體能的負荷與精神的摧殘。

 

信主後我去傳福音,發現很多學佛的人跟家學淵源很有關係;想出家的有些是受到父母學佛的影響。很多大學中文係或曆史係的人偏向佛學,是因佛學自西漢起,曆經盛唐之發揚,宋明理學“格物致知”之解讀,加之曆代中國文人辭客之禪意發揮,致使佛學融入雜揉為中國之思想文化。

 

其實在出家為尼的初期,我是由於比較向往“清無為”而安於過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於我何有哉”的恬靜生活。第一年,要從大學那種晚睡晚起的習慣改變過來,的確很辛苦;不過當時年輕,隻要是願意的沒有不能做到的。每天一早三點半要起床打坐四十五分鍾,然後接著敲鍾、晨課、早餐、打掃環境、自修(或讀經或靜坐)、午餐、午休、出坡、藥石(不持午者的晚餐)、晚課、晚息;日複一日,這樣的日子過得倒也挺愜意自在的。可惜好景不常,一年後,寺院取向於成為觀光景點,出家眾每天要應付觀光客的食、宿,累得晚上躺下隻覺全身酸痛。自修讀經或靜坐的時間被剝奪了,這樣勞動的日子美其名為“修福”。夜晚人雖躺下,心中思想:這是我出家的目的嗎?父母栽培我到大學畢業,若不是為著師父說“一子出家,九族升天”的豪情壯誌,我不敢想象我何以報答他們的生養之恩。所以我離開了剃度的寺院,到另一個能適當用我的地方“佛教支會”當總幹事。我不輕視勞動,但畢竟天生不是這塊料;孔子說過:“吾不如老農”,我想在佛教裏,我作文書工作,算是較能發揮我過去所學;也比較有時間讀經、明白教理,心中也覺安適多了。

 

在“佛教支會”當總幹事任職有四年,除了佛教支會的工作外,也得與常住寺院的眾人輪值粗務,及幫人誦經消災或超度。幫人誦經消災或超度是我不樂意作的;真實佛教是教導人要修行,得靠自己修行這才合乎佛法“因果法則”—所謂諸法十如是如是相、性、體、力、作、因、緣、果、報、本末究竟。但明知幫人誦經是不如法,礙於長輩命令,你也隻好“依教奉行”,否則無以安身立命。所以佛教支會的工作停止了一段時日後,很高興能有機會到佛學院兼職;從初級英文的教課開始,後來增加為幾門佛學課程的教職。其實此時我應當可以滿意了。不錯,就我個人的遭遇,用世俗的眼光評斷算是“平步青雲”;在佛學院我除了教書也當過監學、教務長,期間也曾參與“佛青會”到馬來西亞的弘法活動,而在國內的佛學講座更是不計其數。這樣的生活境遇是很被同儕羨慕、稱讚的。

 

剛信主時我寫了一篇見證“從空門到教堂”,佛教界有人讀了,斷章取義;說修行當不怕勞動、吃苦;或說我比較不幸剛好“遇人不淑”。在佛教23年,已有些年歲,被人稱為老尼師了,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福報時期,若我真要怕吃苦的話,早在20年前辛苦勞動的時候就離開了。我也不是因為在佛門看見人的醜惡而改變信仰的;要說“遇人不淑”也不是單我自己一人的遭遇,而是大家在一起常會遇到的事;不管在哪一個宗教團體或非宗教團體,處處有善人也有惡人,我早已見怪不怪了。

 

我在1997年9月3日,第一次到美國。感謝上帝,10月的時候和以前大學最要好的同學聯係上,感謝她帶我上教會。第一次到新城教會聽牧師講道,牧師一再以自己為例,大談人的罪性、缺失。這樣的說辭頗讓我驚訝,和佛教法師開示所表現出的自我標榜和帶權威口氣的教示迥然不同。第二堂查經討論,一句“因信稱義”讓我深深感動,已經心灰意冷的我似乎又燃起生命的光和希望,又聽到“聖靈感動”更覺心動不已。於是我心中開始有了對不同宗教取舍的掙紮。唯恐自己真會背叛原先的佛學信仰,還跑去一位弟兄家裏斬釘截鐵地對他說二十三年的佛法熏習,現在要我改變信仰,去信耶穌基督,那是不可能的。

 

言猶在耳,就在兩三天後,第二次上新城教會竟莫名其妙地上台分享見證,不知怎地,我對大家說“經上說,我在眾人麵前認了耶穌,耶穌也必在天父麵前認了我。”約略有看過這段經文的印象,卻不記得出自何章節。奇妙的是,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才堅定了我信上帝的決心;於是心急地希望能受洗、信上帝。

 

決誌信主之前,我有過理性的掙紮。聖靈催逼我要信靠主耶穌,理性告訴我:我在佛門這麽久,現在的處境算不錯,幹嗎想不開要改變信仰。說實在的,一個人要不信主,理由隨口都可以說出千百個,而要肯信的時候,開口便是:“這就是我要的了,是我一直在尋求的。”聖經約翰福音中主耶穌說:“不是你們揀選了我,是我揀選了你們。”所以當人肯謙卑下來,放棄自以為是的自我誇耀,就是“信的時候到了”。記得當時我自己的“信的時候到了”,聖靈就催逼我開口說:“主耶穌!如果您是真的,您來帶我。”所以過了一星期後,我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宣告說:“我在眾人麵前認了主耶穌基督,主耶穌基督必然在天父麵前認了我。”我看聖經才一周(之前在佛教曾宣誓“不讀外道典籍”),我很驚訝有一位我從來不知道的真神,他觸摸到我了。於是我在49歲時,毫不留戀地脫卻袈裟,改信了主耶穌基督為我此後生命的掌管者;求主指教我怎樣屬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得著智慧的心。

 

今後重活的是一個新造的我、新的生命。感謝上帝,人生半百,得獲重生,有什麽會比這更教人喜樂的呢?

 

之前在佛教,被教導要覺悟世間是“苦、空、無常、無我”;人世是苦與無常的,轉眼成空;現實人生的確是如此。人不認識神,所以覺得佛教“一生僅是諸法因緣和合的存在,何曾有我”(諸法無我)的看法,真是能幫助人化解勞苦度日的愁煩。人甚至以“自性”覺悟的能力,矜誇超越勞苦愁煩的本事,津津樂道於這樣的修道意境當中。人因沒有真正的神為倚靠,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自求多福。所以若有人或有什麽宗派能提供修福、修慧的方法,這人或這宗派便最易被接受,人們會趨之若騖。每天、每時、每刻保持高度“自性”覺悟的觀照力,的確會使自己的情緒不受遭遇的事情和見過的人的影響;自己可品味“船過水無痕”、“心如明鏡,不叫惹塵”的清自在。如此超脫,自然不受時間流動累積的染塵;這種無染著意境的享受,當然喜說“山中忘歲月”。

 

在信主以前,我慣習於“化”;滿足於清的意境。信主以後,我不得不被主“煉”;要經曆如火淬煉般的煎熬,但每次浴火,都有靠主得勝的歡欣。雅各書第一章二至六節說:“我的弟兄們,你們落在百般試煉中,都要以為大喜樂;因為知道你們的信心經過試驗,就生忍耐。但忍耐也當成功,使你們成全、完備,毫無缺欠。你們中間若有缺少智慧的,應當求那厚賜與眾人、也不斥責人的神,主就必賜給他。隻要憑著信心求,一點不疑惑。”彼得前書第一章六節至八節也說:“因此,你們是大有喜樂;但如今,在百般的試煉中暫時憂愁,叫你們的信心既被試驗,就比那被火試驗仍然能壞的金子更顯寶貴,可以在耶穌基督顯現的時候得著稱讚、榮耀、尊貴。你們雖然沒有見過他,卻是愛他;如今雖不得看見,卻因信他就有說不出來、滿有榮光的大喜樂。”

 

感謝主安排我在新竹中華信義神學院的“宗研中心”工作,這樣的身分立場,方便我在神學院繼續接受神學的裝備,同時又能參與宗教對話。經過了近四年的時間,真實經曆了神和他奇妙的作為。在這些日子裏,我寫了一些信主前後不同宗教信仰比較的文章,造成佛教界的反彈。有人說:我既然已經信主耶穌基督,就單純的信他就是,不需要再去提過去的事情。不錯,過去種種我實在不願再提;聖經也說:當“忘記背後,努力麵前的,向著標竿直跑”。而像我這樣的人,經過長達二十三年過慣了清無爭的日子,當遇到了可以交托重擔的主時,套住佛教的用詞是“自力”加上“他力”;如虎添翼;功力加倍了。又若把自己置身於現在所謂的“宗教大融合”中,豈不更能討好大眾,橫跨兩大宗教,落得個皆大歡喜,備受歡迎。

 

但是如腓立比書第三章說的:我們信主“為要得著基督”,“要得神在基督耶穌裏從上麵召我來得的獎賞”;所以“我先前以為與我有益的,我現在因基督都當作有損的。不但如此,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並且得以在他裏麵,不是有自己因律法而得的義,乃是有信基督的義,就是因信神而來的義,使我認識基督,曉得他複活的大能,並且曉得和他一同受苦,效法他的死,或者我也得以從死裏複活。這不是說我已經得著了,已經完全了;我乃是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得著基督耶穌所以得著我的……所以我們中間,凡是完全人總要存這樣的心;若在什麽事上存別樣的心,神也必以此指示你們。”

 

這些聖經的話語不但是神的教導,神的默示還是有權柄、有力量的;神的話不會隻是一堆知識,積在信徒的腦袋裏成為空有的思想而已;神的話要與神所愛的、信靠他的人同行,神且要施行管教—“被神所愛的弟兄啊,我知道你們是蒙揀選的;因為我們的福音傳到你們那裏,不獨在乎言語,也在乎權能和聖靈,並充足的信心,正如你們知道我們在你們那裏,為你們的緣故是怎樣為人。並且你們在大難之中,蒙了聖靈所賜的喜樂,領受真道,就效法我們,也效法了主”(帖撒羅尼迦前書1:4-6),“因為主所愛的,他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納的兒子。”(希伯來書12:6)

 

在信主以前,佛教讓我習慣於“化”;滿足於清的意境。就人自己的感受來講,“清、自在”是相當好的,再用大乘的精神去推廣,簡直無懈可擊。認識神之後,我要對它的肯定是,“清、自在”是人極高度智慧的展現。但是我信靠了主耶穌基督、他就要住在我裏麵,聖靈在我裏麵要作更新、潔的工作;我得經曆主的試煉;如馬太福音第十五章十三節說的:“耶穌回答說:凡栽種的物,若不是我天父栽種的,必要拔出來。”信主不但不能以自己“清、自在”的意境為滿足;“不再是我,乃是基督”絕不是等同“無我”的境界;你會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他、你是你;他永遠是至高者,你隻是蒙恩的罪人,要被他重新造就。“清、自在”的理想,隻是人自我披上的美麗糖衣。隻有接受聖靈在裏麵做工的人,才會經曆主聖潔的愛,要在裏麵翻滾作掃除、潔的工作;“要忘記背後”不是說忘就能忘;人的心是從有語言思想起,每一件發生過的事情都會自動存檔的,特別感動、刺激的,記憶會比較深刻。尤其曾受過很重傷害的,會在心田中留下很深的烙印。因此任何人在信主以前的所有一切,都要被主掏出來重新過濾、清潔一番。

 

奇妙的主,在他凡事都能。我們與主耶穌基督同釘十字架、一同死,再借由他的複活同複活。死而複活的過程中,人一生的經曆必然要毫無隱藏地在主的光照中倒帶回影。盼望我們麵見主時是已經被主煉過的;不該存檔的都被主清潔了。感謝神!“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麵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麵光之中。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被主煉的第一件事,是“愛”的更新—

 

記得小時候,我是挺活潑、外向的,隨著年齡的長大接觸到了一些人和事,從父母、師長和兄姊們學習了處世與待人;很不幸他們沒有一位是基督徒;因此他們給我的道理,多半是他們中國傳統教育與民間信仰的經驗論調。在我年少時代,社會還很保守,長輩的教導很嚴厲,尤其是身為女生,規定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笑不可露出牙齒。很可憐,女孩子不能太高興;快樂也有錯。在我記憶中沒有被父母擁抱的印象(嬰兒期或許被抱過吧)。天父上帝造人,賜給人的本質應該是被愛與愛人;這是我信主後才明白的,因為“神是愛”。

 

我看見周遭有很多人婚姻不幸福,正好聽聞佛法說:這有情世間為欲界;人被欲念束縛因而受苦,若能修行斷除欲念,才能離苦得樂。思想這樣的因果法則蠻有道理的。的確一個人隻要身體健康,少欲知足、專心修道,真是少煩少憂;又有無量法門讓你熏習其中、怡然自得。嚐試佛法熏陶過的人,會越來越喜歡這清自在越來越高的層次(孤芳自賞)。但是,“神的意念高過人的意念”。真的若不是神自己親自的臨在,人實在無法覺知人的有限和人自己其實什麽都不能作。而且親自嚐受過主恩的人,定然要驚歎神的慈愛浩大,神的恩典奇妙。尤其過去有誌修行的人,現在被神觸摸到了,才知道若不是神自己來分別為聖,人的自我除罪根本是自欺欺人,因為“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神的榮耀”。這不光是信念、教導而已。信主之後神會讓你知道過去修的全都徒勞無功,該處理的問題不但沒有處理,反而被深深地埋藏起來。多可怕呀!辛苦半輩子,心中仍然是累積了一堆垃圾,若不是主親自來挖掘,是連自己都不可能察覺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主是愛,主耶穌不但為人作潔的工作,也要給人更新的心靈;把他的愛重新澆灌給人。對一個從小就在基督的愛裏長大的孩子,神的愛在他裏麵已是司空見慣;然而對一個苦心修行的人,一個甚至把愛也當作是羞愧的人來說,神的愛一旦臨到,她便會品嚐到久旱逢甘霖一般的甜蜜,她心中便充滿了渴慕和感恩之情。

 

修行時有很多違背常理的事,還好今天能回到主的懷裏,他將會一件一件作醫治和釋放。

 

我在佛教23年,每天早上要3點半起床,積習下來,生理時鍾已被改變。以前早起可以有很長的時間打坐,後來在佛學院時,住的寮房緊鄰“禪修班”,於是就近向他們討教禪修的事情,學習他們的“破生死關”和“長養聖胎”。有這樣的意念為前導,會讓人更勤於早起打坐;尤其安住在“念相繼”中,什麽想頭都沒有,為了“長養聖胎”之故,不但不覺無聊,反而會覺得自己是在孕育一個新的生命。但是信主後,一切要重新糾正讀經要建立基督信仰的思辯係統,禱告要建立與神的關係,有服事才能知道怎麽愛人。新的生命需要新的學習,自己不得不年輕起來。唯獨不能睡覺的事情讓我非常痛苦;有三年多的時間,我幾乎淩晨2點就醒來(我每晚非得過12點才能入眠)。信主後我已經不再打坐了,有人教我正好可以多點時間向神禱告。可是沒有足夠的休息,會讓眼睛疲勞、精神不濟。我想起以前佛學院的學生,輪到值日的時候,要早起打板、打醒大眾起床,一周下來,幾乎每個人都會有“熊貓眼”(擔心睡過頭,夜半睡不得安寧,要好幾次醒來看鬧鍾所致)。而我長期無法睡覺的結果是眼袋浮腫(菩薩的畫像都畫有好大的眼袋,的確證明他們是從不睡覺的)。

 

感謝主,去年,神讓我在一次大病中,向神學院請了一個月的假,讓我真正能休養生息。每晚就寢前,我說:“主耶穌,孩子現在要安息在您的懷裏,求您保守孩子安睡到天亮。”自從我用這句話來作晚禱的結語,我就能一覺無夢至天破曉。清晨,第一道曙光穿透窗玻璃,掀開我的雙眼,一隻隻鳥兒輕亮鳴唱,和我一起迎接天父上帝賜下的這美麗新鮮一天,一起頌讚造物主的美妙。感謝主耶穌,自我信靠他以來,他一直用他的寶血為我灌輸生命,叫我日日加添力量、充滿歡喜活力。原來以前靠著人工的養料終竟是“胎死腹中”;因為臍帶沒有接合於生命的源頭。而如今,生命的氣息借著主耶穌基督,才得以與天父上帝和好,恢複關係、得到相通,叫“死胎”重生為“活胎”。感謝主!主耶穌說:“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回轉,變成小孩子的樣式,斷不得進天國。”(馬太福音18:3)人雖彼此勉勵要有“赤子之心”,畢竟還得仰仗主耶穌基督才得成全。

 

神的愛真是述說不盡,享受過他的愛才知道原來他的愛就是生命的活泉;沒有他,就沒有生命;有了他,才有生命,活著就充滿希望。因為每日有主同行,他引導我走該走的道路,賜我智慧叫我不偏行己意,甚至“我什麽時候軟弱,我就什麽時候剛強”。讚美主!我信又真又活的神!

 

鄭麗津出生於台灣,曾為佛教法師23年,任佛學院講師等職務。1997年信主,之後在台灣新竹中華信義神學院任研究員4年;現為自由傳道人。

(原文發於《生命與信仰》總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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