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靈一下,神經質地跳了起來:“快!他回來了!”
狼狽,除了狼狽,還是狼狽。
門艱難的開了,優雅的他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另一個房門的門口,站著睡眼朦朧的孩子。
“離婚!”
這年頭生活的節奏快了,什麽都快了。結婚快,離婚也很快。
終於離婚了。
她什麽也沒要,隻要了孩子。優雅的他硬是把房子留給了她,理由是他容忍不了混混的他的味道。
她沒想到她拿到離婚證書的第二天,單位就通知她:她被開除了。
這讓熟識她的所有人大吃一驚。她的母親立馬住進了醫院,掛了三天的吊針。她的父親原本戒了十年的酒,這回連著喝了三天的悶酒:為什麽呢,不解呀… 是呀,為什麽呢,沒解,她歎了口氣。
離開家,誰也沒告訴,一個人悶悶地來到了工人文化宮,打算把所有的煩惱拋到腦後。
文化宮早就變成舞棍們的根據地。每天晚上天擦黑,旋轉燈一亮,舞曲就會響起來。人們成群結隊的陸陸續續踏進這旋轉的世界。
暈眩? 也許。一條合體的連衣裙把她存托得山水盡顯,原形畢露。她靜靜地呆坐在一旁。喝著王老吉,她平時從來不喝這個,今天不知道怎麽就要了一罐。
燈光若隱若現,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肩膀,扭頭一看,一個不難看也不好看的男人站在眼前,穿著很得體。
“能請你跳個舞嗎?”
她伸出了手,男人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那麽輕柔。幾曲下來,男人熟練的舞技使她漸漸模糊起來,一種渴望慢慢冒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