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機會，周末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山區裏的小鎮腓尼基（Phoenicia）聽了一場歌劇，“蝴蝶夫人”。演出是露天的，25美金一張票。網上查了一下，這個小鎮2010年的人口普查數是309人。三年前，小鎮開始舉辦為期一周的音樂節，第一年迎來了3000人，去年迎來5000人。

天氣特別熱，即使在山裏，陽光依然很毒辣。傍晚的時候，點了海鮮意大利麵坐在餐館外的露天餐座上吃晚飯，遮陽傘好象沒什麽用，躲也躲不掉的日曬和熱。四周都是人，很悠閑的樣子，有人手裏還牽著狗。女兒說，這裏住著很多藝術家。我想也是，商人是不會選擇這種地方來隱居的。那個地方，抬頭是山，轉個身再抬頭，還是山！

“蝴蝶夫人”的主演是個韓裔，意大利語演唱，舞台上方打英文字幕。因為吃飯消磨的時間多了點，進場時已經沒有靠前的位置。找了塊白色帳篷下麵的草地，鋪好毯子，支起兩張露營椅子就開始等著天色暗下來開始看演出。

氣溫逐漸下降，也沒有蚊子，越來越適意。

觀眾基本都是些上了歲數的人，很多人都帶著酒。女人們多數穿著休閑的吊帶長裙，也不華麗也不年輕，但是依然透著優雅和美。看到老人也未必暮氣沉沉，真是件鼓舞人的事。

要是在國內聽戲，戲園裏也是有茶水和小零食的。可惜沒在國內聽過戲。看國內朋友的微博，說有些地方晚上把小廣場圍起來舉行喝啤酒看奧運的活動，廣場上放個電視大屏幕，擺些桌椅，賣啤酒，花生和毛豆。人們聚在一起夜色裏邊喝邊聊邊看電視，如此消磨夏夜好象也很有趣。

位置太靠後，加上我席地而坐太低，另外還忙著看字幕，基本上不是看而是聽完了一場歌劇。我問小女兒，“好聽嗎？”她說，“挺好聽的，三個小時我一分鍾都沒睡著。”多麽鼓舞人的評語，應該轉告給所有演出人員。

這樣的日子多好，月朗風清的，隻可惜聽的是一出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