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下)
文章來源: Pingnian2009-04-12 13:45:17

其實在擁有幾百萬個家庭的加拿大,每年發生那麽兩、三件家庭暴力凶殺事件,實在是算不了什麽。可是加拿大以及美國的這套反對暴力的保護措施,雖然有效,但實在是太過了。其對人們的傷害程度經常大於保護程度了。

對於俺們中國人來說,小孩子淘氣,大人在屁股上頭打幾下子不能算作什麽家庭暴力。如果是在中國國內,這種事情也算做家庭暴力、也得要把家長抓進監獄的話,那麽中國這麽幾十年開發的土地全部用來蓋監獄也不夠啊!那麽中國現在最熱門的職業一定是監獄管理員了。可是這種事情你要是在北美這嘎噠做了,等待著你的,要麽是妻離子散的淒慘結果,要麽是家破人亡的悲劇發生。

幾個月前俺在超市裏碰到一個朋友和他的夫人以及小女兒。看到他那個德行,真把俺嚇了一跳——他蓬頭垢麵、精神崩潰的德行與幾年前衣冠楚楚、朝氣蓬勃的加拿大 Celestica 公司的 SunUnix 電腦生產線上的高級 CPU 技術驗測員判若二人。我十分吃驚地問他發生了什麽?他說:“小平子,你在文學城寫的文章我和老婆大人都看了。我想向你吐吐兩年來的苦水,你也為我寫篇文章,提醒提醒我們剛來的朋友。” 他向我講述了他家庭的不幸:
兩年前,剛滿 15 歲的大女兒不聽話,到外麵亂交朋友,經常夜不歸家。他和妻子苦口婆心勸導無效。問題越來越嚴重,女兒長期與不三不四的孩子在外麵鬼混。無奈之中,經洋人朋友介紹去找兒童保護中心幫助。誰料,從此禍從天降,女兒被利用來誣告父母虐待她。雖然醫院確診女兒患有 ODD 病。此病症狀是與成年人尤其是父母懷有逆反心理,並說謊,編造父母虐待的事實。
但他們夫婦仍然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女兒的撒謊變成了兒童保護中心的起訴證據。法庭、警察不問事實真象地一邊倒地支持她。他被以虐待罪和打人罪起訴。兩年來出庭打官司是家常便飯,月月必有。法院還專門為他們成立了兩個莫須有的所謂民事案、刑事案。他坐了牢,丟掉了 Celestica 的技術工作。而更大的打擊是女兒被兒童保護中心保護了起來,永不得見麵。從牢中出來,他必須經常去所謂的心理輔導中心報到。更使人痛心的是現今 16 歲的女兒卻被以販毒的罪名起訴。他痛心疾首地哀歎兩年來禍從天降、家庭破裂、工作丟失、精神受到極大的摧殘!

另一個熟人因為教育兒子方法不得當,大概就是上邊俺說的照屁股打了幾下子,被兒子 CALL 了 911 ,警察立碼趕到把他抓進局子裏頭拘留了一夜。此後,兒子經常威脅爸爸,動不動就叫警察。最後他終於被兒子送進了監獄,關了一個月。是他的老婆大人請律師交了保釋金才獲釋放。保釋後也不能回家,不能與兒子見麵,隻能在朋友家打遊擊···類似這種例子簡直是數不勝數,許多甚至都是血淚成河。俺最近感情挺脆弱,就不在這嘎噠說更多這方麵的事情了。

美國那嘎噠俺了解得不多,但是聽朋友講的、和從戲匣子裏頭聽到的,跟在加拿大這嘎噠也沒什麽兩樣。大概是在 5 年前,有一位 40 多歲的、擁有博士學位的、帶著三個孩子的女科學家跟一個比她年輕十幾歲的、沒有什麽文化的福建男人結了婚。據說這男人經過宋祖德化學生物檢測所檢測過:在他跟那個女科學家結婚之前,還是一個處男哪!那女科學家,因為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大概就不是處女了。俺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能過到一起去?這女人要是跟她的先生談唐詩、宋詞、元曲、風花雪月什麽的,他肯定是一竅不通。這女人如果跟她的先生談量子物理、或者是高分子的化學結構,估計也是對馿彈琴。看來他們兩個人除了打炮,再加上那男的給她倒洗腳水以外,兩個人不會有別的情趣可言了。這女的(俺忘記她的名字了。)負責出去工作、掙錢、養家;這男的負責做飯、接送孩子上學、打掃衛生、打雜兒···有一天,他老婆大人的 8 歲女兒的老師在給他們上關於性方麵的課,順便問了一句是否家裏有男人碰過她們撒尿的地方。那女孩子跟俺的女兒一樣屬於嘴上沒有把門兒的那種孩子,居然告訴老師:她的後爹碰過那個地方!實際情況是:那女孩子撒尿的地方發炎了,她的媽媽委托自己的老公:每天上學以前要往女兒的那個地方抹藥膏。俺不覺得那個繼父真的會對一個 8 歲的女孩子怎麽樣。(當然人心難測,也不好說。)老師聽到了女孩子的話以後,二話不說就給兒童保護中心掛了電話,兒童保護中心立馬就來人把那個女孩子給保護了起來。他們隨後到了那女孩子的家,又叫了全副武裝的警察,要把那個繼父給抓起來!可憐那個繼父莫名其妙、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會一句英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情急之下,他進屋拿了一支獵槍出來,結果被不由分說的警察給開槍打死了!那位女科學家在一天之內老公被殺、女兒被奪走,實在是晴天霹靂呀!可憐的她隨後辭掉了工作,開始了漫長的打官司過程···一晃兒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北美這嘎噠的人沒有幽默感,他們不懂得俺們中國人之間的許多肢體接觸或者說碰撞其實並不見得是暴力行為,沒準兒是示愛的表示呢!人們常說的‘打是親、罵是愛’就是這個道理。有許多老夫老妻,他們一輩子就是這麽打打罵罵的沒完沒了,可是他們卻相親相愛地過了一輩子。

在俺的記憶中,俺的老爹和老媽就一直是這麽打打鬧鬧地過來的。他們差不多每個禮拜都要打上一次架。俺爸打架的武器是一個飯勺子,俺媽打架的武器是一把剪刀。每次打架的時候,俺媽一邊罵、一邊拿剪刀往俺爸的後背上、胳膊上紮;俺爸然後抄起飯勺子往俺媽的肩膀頭子上刨!究竟是因為什麽,俺就記不得了。可奇怪的是:每次打得正激烈時,俺爸就把那燈泡子給打碎了,緊接著就沒有聲音了,再接著就聽到了喘息的聲音。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嗎?俺借著窗戶簾縫射進來的那一絲月光悄悄地一看:他們竟然睡在一起了!

俺外婆活著的時候,她住的那個大院子裏頭有一戶人家,姓蘇。那是一對兒老夫妻。男的以前曾經在窯子鋪裏當過大茶壺來著。不過他們真是一輩子的恩愛夫妻,同時也是在打打鬧鬧中過來的。俺經常看到老蘇頭子在院子裏像駱駝一樣在前頭跑,老蘇太太則像一隻母鵝一樣在後頭追,手裏頭還拿了一把錐子。經常都是沒追多遠,就給追上了。那老蘇婆子一點兒都不手軟,拿著那錐子往老蘇頭子的背上、腰上使勁兒地紮,弄得鮮血直流。老蘇頭子疼得像野馿一樣嚎叫:“救命啊,不得了啦!謀殺親夫啦!” 俺剛想上去拉架,卻被一個鄰居給攔住了。他笑著告訴俺:他們是在鬧著玩兒呢。天哪!還有這樣鬧著玩兒的!這要是叫加拿大的警察看見了,不知道該做何感想?天暖和的時候,老蘇頭子和老蘇太太喜歡把沙發、茶幾、爐子什麽的搬到院子裏,在院子裏燒火、做飯、調情什麽的···有一次老蘇頭子正坐在院子裏給老蘇太太剪腳指甲呢,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老蘇太太抄起放在茶幾上的一碗還在熱著的豬油就向老蘇頭子潑去!她大概誤以為是一碗茶水呢也未可知。老蘇頭子雖然身子一躲,可還是給潑得滿後腦勺子、後背都是那滾燙的油!老蘇頭子這把真的像殺豬一樣地嚎叫了起來,隻是不叫謀殺親夫了。老蘇太太也急了,站在那嘎噠不知該如何是好。俺當時也在場,趕緊叫老蘇太太弄一碗大醬來給他抹上。還好,他們上午剛剛打來 2 斤大醬。老蘇太太連盆帶醬一股腦兒地都扣在了老蘇頭子的腦袋瓜子上頭了。一邊扣、還一邊用手到處劃拉,搞得老蘇頭子成了個醬人兒了。這大醬還真管用,抹上去以後,老蘇頭子就不叫了。不過,還是弄得滿頭,滿身的大泡。把個老蘇太太心疼得眼淚直流,還一個勁兒地打自己的嘴巴子···

俺研究生畢業時,因為實在是太有才了,就被留在了學校。學校暫時給俺分了一個半間房子住。(一個光棍子,在當時已經是不錯的了。)所謂半間房子,就是把一間房子從中間隔開,分給兩家住。房子門外是一條長長的大走廊,走廊的兩側,每家都給裝一個破鐵櫃子,櫃子裏頭用來裝鍋碗瓢盆兒什麽的。櫃子頂上放一個煤油爐子,俺們就用那個破煤油爐子弄飯吃。

俺斜對門住著一家子。男的是學校實驗室裏的實驗員兒,是一個大下巴,所以人們都叫他崔大下巴。他的老婆子是一個斜眼子,姓李。這斜眼子妹妹除了一隻眼睛有點兒斜以外,其實是個美人兒來著。她的皮膚又白又嫩,嫩得都有點兒透明,簡直像水晶肘子一樣。經常搞得俺春心蕩漾的,真恨不得咬上一口!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有一天,這兩口子竟然打起來了!(俺當時也在那嘎噠弄飯吃呢。)那崔大下巴在前頭急火火地跑,那李斜眼子在後頭惡狠狠地追。眼看著追不上了,李斜眼子抄起一個煤油爐子對著崔大下巴就砸了過去。她把這爐子扔偏了,沒砸著崔大下巴,卻正好砸在俺小平子的後背上了!這下子可糟了,俺的身上立刻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俺一邊慌忙地叫著:“不好啦!火燒活馿啦!” 一邊立馬躺在地上,來幾個馿打滾兒。也就滾那麽幾下子,就把火給滾滅了。可是濃煙還在不停地冒著。這時候李斜眼子發了瘋似的衝了過來,跪在了俺的旁邊兒,把整個前胸脯子都搭在了俺的後背上,俺感覺到了那熱乎乎的一堆肉,簡直爽透了。李斜眼子用一隻手摸著俺的脖子,另一隻手試圖扳俺的肩膀頭子,嘴裏不停地哭喊著:“小平子啊,都是我害了你!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立刻就去上吊,然後跟你合葬在一起···” 俺躺在那嘎噠,故意裝死不起來,這心裏頭美的,就像掉進蜜罐子裏一樣。俺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見遠處的崔大下巴,那臉像個綠蘿卜似的···俺後來天天盼、夜夜想,希望李斜眼子能再扔幾次煤油爐子。遺憾的是,自打那次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

俺隔壁的鄰居,是一個長著猴子臉的大個子,姓什麽,俺記不得了。他的老婆大人長著一張豬嘴,兩隻奶子也是出奇地大。俺睡覺的床緊貼著中間的膠合板子,因為暖氣就在腳下,俺喜歡馿蹄子放在暖氣上的感覺。還有就是另一邊的牆是一麵冷牆,俺不喜歡。不過,俺的床靠著膠合板子的缺點就是他們那邊無論有什麽動靜,都被俺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兩口子那惡心巴拉的悄悄話,簡直就像直接對著俺的馿耳朵說的似的,惡心死了!現在一想起來,俺連飯都吃不下去呢。特別是他們做愛時那豬嘴娘們兒的叫床聲音,簡直比狼嚎還響亮,經常弄得俺血脈噴張的,害得俺被子褥子上頭到處都是白白浪費掉了的種子漿糊···有一天夜裏,俺正在夢裏跟俺的二丫頭妹妹調情呢,突然一個凶惡的魔鬼手裏拿著一把尖尖的紮槍對著俺的馿肚子就狠狠地紮了過來!俺大叫一聲就驚醒了。俺在朦朦朧朧中抬眼一看,似乎是一根棒子從膠合板子的那邊紮穿了過來,棒子的尖尖兒正好紮在了俺的馿肚子裏!俺慌忙地大叫了起來:“哎呀!殺人啦!活馿被紮槍給紮死啦!” 俺喊完就立馬一頭鑽到床底下了——怕被紮第二下子。那豬嘴娘們兒聽到了俺的喊聲,立馬就衝了過來,身上光穿著褲衩子和乳房罩子!她慌忙地四處找俺,終於在床底下發現了俺還露在外麵的屁股和兩條腿。那豬嘴娘們兒也不顧一切地把她那肥身子塞了進來,一邊幫俺按摩肚子,一邊哭哭啼啼地對俺說:“真對不起,平哥哥,那個猴頭欺負我。我氣極了,這才拿起地板擦子的把子來紮他。那猴頭躲得快,沒紮著。哪曾想,我用力太大了,竟然把牆給紮穿了,還把平哥哥給傷了!也怪那牆怎麽這麽不結實,一根棍子都能給紮穿?平哥哥你沒事兒吧?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去了,留下那個猴頭自己守空房···” 正說著,那猴頭兒也走了進來。當他看見床底下露出的四條白花花的大腿和兩個穿著褲衩子的屁股時,他那張猴臉立馬就變成綠蘿卜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