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加拿大看醫生
文章來源: Pingnian2009-02-22 19:58:32

最近一個朋友生病了,要做手術,所以就提起這個話題來了。

加拿大是全球福利最好的國家之一,可是為什麽俺非得逆流而上,在這嘎噠唱反調、埋汰加拿大的醫院和醫生呢?且聽俺慢慢道來:

朋友:如果你想要健康、長壽,得要靠你自己從各方麵來調節。如果你把自己的身體乃至小命兒一股腦兒地交給在別人(包括醫院)的手上,那實在是大錯特錯了,也實在是太危險了。

看醫生的目的是想把自己的病治好。可是,如果看了醫生,病情反而更加嚴重了、或者看病的人死掉了,那還有看醫生的必要嗎?別以為俺在這嘎噠聳人聽聞、吹毛求疵來著,俺說這話可是有憑有據的。僅舉一、兩個例子:

女人生孩子是再普通、平凡的事兒了。過去俺在鄉下那陣子,女人生孩子都是靠接生婆子來接生。那婆子忙活了一陣子,走的時候,主人也就給一個紅包,再送一筐子雞蛋也就完事兒了。那點兒事兒,不是俺吹牛腿兒,就是真讓俺去做,也能做得手到擒來。如果把孕婦送到醫院裏,應該更沒有問題了。可是在俺們加拿大、多倫多的醫院裏,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裏,你知道因為生孩子死了多少個人了嗎?光是俺們華人家庭不是三個,就是四個。去年 10 月份,就有一個華人女子—— 一個非常健康的妹子,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醫院裏! 她的媽媽在國內幹了一輩子婦產科,她就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死去!她給那幫子蠢人提了不少建議,可是沒有人理她!可憐那個做丈夫的,本來高高興興的想造一個人,結果是拿一個大人換一個小人,剛剛團聚沒多久的老婆大人就這樣地走了。俺看了這個消息以後,搞得淚流滿麵的。這不,現在這馿眼睛還濕漉漉的呢。俺甚至都想在俺的馿窩裏頭自己開一個接生診所,也不至於會這樣草菅人命!

俺的一個朋友的爸爸—— 一個德國鬼子,也就是 70 歲出點兒頭的樣子。這老東西跟俺挺對脾氣的,還經常在一起來兩杯呢。這老雜毛兒其實身體很棒,什麽毛病都沒有,就是超重——有 280 磅那個樣子。他也是個貪小便宜的主兒——想把自己的膝蓋骨頭換成不鏽鋼的。在加拿大這嘎噠,換那個不鏽鋼骨頭是免費的。也就是在兩年前吧,他吃飽了撐的呆著沒事兒幹,就跑到醫院裏頭去換膝蓋骨頭了。去的時候,老爺子是活蹦亂跳的走進去的,可是出來的時候,是被人給推出來的——往煉人爐那嘎噠推!傷心啊,奶奶個腿兒的!

俺有一個同事,大概是在 3 年前,腮幫子、胳肢窩、大腿根子內側長了有點兒像淋巴一樣的東西。這家夥然後就經常低燒、打噴嚏···,俺建議他趕緊上醫院——去美國的醫院,別去加拿大的醫院。這家夥也是一個財迷鬼來著——舍不得耽誤工,更不想花自己的銀子去美國。他於是去了加拿大的很多家醫院。可是,沒有人能夠告訴他:他得的是什麽病。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拖到了去年的年底,他的情況十分惡化了,才不得不去了一趟歐洲。結果是:他已經到了癌症的晚期!也怨他自己:第一,他應該一開始就聽俺的建議,早到國外去檢查;第二,也是他活該!誰讓他沒完沒了地在外頭找妓女啊?還經常跑到俺這嘎噠顯擺。今兒個找了個俄羅斯妹、明兒個弄個中國妹。挺惡心!第三,他家的房子,就在一片亂墳崗子旁邊兒。他們兩口子自從住進那個房子以後,總是惡運不斷。俺老馿是一個很迷信的人,勸過他幾次,讓他搬家,他就是不聽!現在的人都是馿強馿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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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上麵的省略號沒?那更多的例子,俺就是講一個禮拜都講不完,就別在這嘎噠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了。

俺如果在這嘎噠說:加拿大這嘎噠的醫生都是一群爛地瓜來著,你一定會說俺太過偏激。反正俺的歪脖子樹已經找好了,將來在蹬腿兒之前,俺是有辦法自己解決了,決不敢把自己的小命兒交給那夥子人手裏,這是鐵定了的既定政策。現在俺就說說俺遇到的醫生吧:

先說說家庭醫生。那家庭醫生俺換了不知道有多少個了,簡直就像走馬燈一樣。給俺的印象是:一個比一個差!雖然俺是學工的,對醫道不懂,可俺不是在這嘎噠跟你吹牛腿兒,俺要是有一個行醫執照、開一個診所,可比這幫子人強上 10 倍!就說俺現在的家庭醫生吧,這家夥叫 Jackson ,是一個意大利的小老頭兒。那可是俺經曆過的那堆子醫生當中水平最高的。他說俺現在太肥了,簡直像頭豬,所以強烈建議俺減肥。提起減肥,文學城這嘎噠有很多內行,光俺的朋友圈子裏頭就有幾十個。你猜猜他如何建議俺減肥?多吃蔬菜?錯啦!他強烈建議俺多吃肉!他的理論是:那狼、老虎、豹子什麽的都是吃肉的,可是祂們都很瘦。可是那豬是喝刷鍋水的、不吃肉。可那豬卻特別的肥。 Jackson 結論就是:要想減肥,就得多吃肉,還得吃大肉!根據他的理論,俺朋友圈子裏的那些為了減肥、晚飯隻喝一碗湯的妹子們,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小肥豬了!不過別擔心,他這個理論被俺一句話就給堵回姥姥家去了。俺問他:人們都常說瘦猴兒、瘦猴兒來著,沒聽說過瘦虎、瘦虎的,可見猴子比老虎要瘦。可是也沒聽說過猴子吃肉啊! Jackson 在那嘎噠呆呆地看著俺,變成了一個癟茄子了。 Jackson 的另一個掉鏈子的事兒,就是抽血找不到血管子。按理說,都幹了一輩子醫生了,抽血應該不是個問題,那是剛入門兒的小護士們都應該會的活兒。可是,這個 Jackson 有一天給俺抽血,在俺那馿胳膊上頭紮了 7 、 8 個窟窿眼子,也沒有把俺的馿血抽出來。結果最後那針,他的後手太高了,把針頭紮進俺的肌肉裏頭去了。俺當時有點兒緊張,那肌肉就變硬了,把那針頭給夾住了!後來他找來一把老虎鉗子,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那針頭拔出來。打那以後,俺再也不敢讓他給俺抽血了,都是讓他在一邊兒按住俺的馿胳膊,俺自己把那針紮進自己的血管子裏。你說說朋友們:你家裏如果有什麽女人要生孩子,你敢讓這樣的醫生來接生嗎?俺可是不敢。俺的女兒將來結婚、生孩子,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在加拿大冒那個險的。

再說說專科醫生。大概是在四年前,俺這馿嘴唇子一個勁兒地出血。看了不少家庭醫生,也沒有弄出個子午卯酉來。後來一個家庭醫生幫俺預約了一個專科醫生。據說是最棒的一個專科醫生,而且等待的時間最短。俺問了一下需要等多久,回答說是 10 個月。你別以為時間太長了,在加拿大, 10 個月可能是最短的等待時間呢!到了那天,俺特地請了半天的假,然後穿戴整齊,去看專科醫生。那是一個黑不溜秋的醫生,到底是印度的、中東的、南非的、還是牙買加的,俺沒搞清楚。他看了一下俺的嘴唇子、拿了個破鏡子照了半天,然後皺了皺眉頭,問俺嘴唇子怎麽了?奶奶個腿兒!俺要是知道幹嘛等 10 個月,跑過來找你啊?可是這狗東西把下嘴唇子伸得老長,兩個肩膀頭子往上一聳,脖子一歪,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俺一氣之下,沒有憋住,用英文罵了一句‘奶奶個腿兒的’。他問俺為什麽在提奶奶的時候,要專門提腿兒?俺連忙說,那是因為奶奶在世界上經曆的事情多了,走過的路也多了,所以那腿兒也特別的性感。俺閑來無事兒,就順口說了。他又問:為什麽不提爺爺的腿兒?俺連忙說:那爺爺老早都已經死了個球子的了,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還那裏有什麽腿兒啊?俺隨後又用中文狠狠地罵了他兩句:沒用的雜種!你爹了個尾巴的!你姥姥個糞叉子的!白白害得老子損失了半天的銀子!他問俺在嘟囔個啥呢?俺告訴他:俺在誇獎他呢!誇他水平高、醫術好、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他還真不要臉,竟然來了一句:不用客氣···後來俺自己用俺的馿腦袋來分析。其實這世界上,大到宇宙天體、小到原子結構,雖然千奇百怪,但是共性的東西還是相通的。俺雖然不是學醫的,可是就憑俺的聰明才智,還是能夠找出這病的內因的。俺在想啊,俺的嘴唇子雖然流血,但是沒有潰爛、也不發燒,就說明沒有組織細胞病變,也就是沒有癌變。俺老馿暫時就不會倆腿兒一蹬上西天了。那出血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由於微循環造成的。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補充維生素,因為維生素就是調節那個的,對症下藥嘛。俺於是到了藥店,買了全部種類的維生素,回去以後,混合在一起吃,每天兩次。這樣過了半個月,俺那馿嘴唇子的出血就停止了!直到現在什麽問題都沒有。佩服吧?等俺退了休以後,準備自己開辦一個醫療診所,朋友們要是有事兒來,半價收費。要是有打算把女兒嫁給俺兒子的、或者打算有兒子娶俺女兒的,費用全免。至於那個執照嘛,弄個假的。反正俺小平子偷個東西、造個假什麽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你們都知道。最近有人在網上埋汰俺,說俺偷東西什麽的。其實哪裏用他們埋汰呀?這都是禿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不過,他們這麽一埋汰,反倒把俺的名聲給提高了。

加拿大除了醫生水平很低以外,看病等待的時間也特別的長。究竟有多長?聽俺說一說你就明白了。

三年前俺在一個加拿大的刊物上頭看到了這樣一個統計:有三十多人在等待著做手術。他們大概是得了像癌症那類的病。過了兩年多的時間,已經有五分之二的人死掉了,可是當時他們當中還沒有任何人被輪到去做手術。剩下活著的人大部分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他們有的賣了房子、有的賣了首飾,紛紛自己花銀子,到美國或者歐洲去做手術了。剩下那寥寥無幾的人,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被輪到去做手術,其中還有一個人被那醫生把剪子給忘在肚子裏頭了,還得再一次被開膛破腹。可憐啊!

還記得俺剛剛來加拿大那一年,是一個冬天,俺的女兒病了——發高燒。俺和老婆大人急忙帶她到醫院去看急診。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早晨,還不到九點鍾呢,醫院裏頭沒有幾個人。俺們一到就立即給掛了號。那位掛號的女人很和氣,讓俺們在一邊等一下,說是一會兒就輪到俺們了。俺當時真開心,忙對老婆大人說:“俺這幫子朋友怎麽老埋汰加拿大呢?把個醫院說成了魔窟一樣。八成是不想讓俺們來加拿大吧?你看這醫院裏排隊多快呀?可比中國強多了。” 老婆大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可是等了半天,還不見動靜,俺就過去問那掛號的女人。她趕忙說:“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俺於是回來繼續等。俺當時因為走得急,沒有來得及帶什麽像小說、雜誌、戲匣子之類的東西打發時間,俺於是就背俺所知道的任何東西——打發時間。俺背了紅樓夢,共產黨宣言,唐詩三百首,西廂記,小二黑結婚;俺還背了金陵春夢,甜蜜的事業,希特勒傳,大李小李和老李,西行漫記;俺還背了三字經,百家姓,聖經,佛經,金剛經,古蘭經···俺還回憶了與二丫頭的故事,三丫頭的故事,小琪妹妹的故事,瑾芳妹妹的故事,欣麗妹妹的故事,香梅妹妹的故事,小芹妹妹的故事···把俺這馿頭都快弄炸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反正是很久很久了,俺都有點兒不耐煩了。俺於是過去問那掛號的女人。已經不是那個和藹的白女人了。來接班的是一個胖得像豬一樣、凶得像母夜叉一樣的黑女人。她漫不經心地用眼角撇了俺一下,冷冰冰地讓俺回去等。這時候,老婆和孩子都餓了,俺就去買了兩個麵包給她們吃。

俺不喜歡在等候大廳裏坐著——太吵。俺於是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大門口。俺當時由於很疲勞,就坐在那嘎噠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俺正在享受著跟美人兒進洞房的美夢呢,忽然被一個人給推醒了。俺覺得馿頭很痛,脖子也不能動。一看才發現:俺睡覺的時候嘴裏流出來的哈喇子已經結成冰琉子了,一直延伸到俺的前心坎子。那冰琉子像一個柱子一樣支在那裏,弄的俺脖子沒有辦法動彈。推俺那人拿來一把錘子,把那冰琉子砸斷,俺的腦瓜子才能動彈···

就這樣等啊等,從早晨等到了中午,從中午等到了下午,從下午等到了晚上,再從晚上等到了夜裏···終於、終於等到了!俺要熱淚盈眶地感謝加拿大的總理、衛生部長,終於在俺們一家人還處於活著的、能喘氣兒的狀態下、經過了 14 個小時 48 分鍾的等待、在夜裏 23 點 48 分中的時候,輪到俺們看醫生了。俺看到了周圍的人們那無比羨慕的眼神。

不過,最後上病床的已經不是俺的女兒了——經過了長時間的等待或者還有別的什麽原因,那孩子的發燒已經退了。那上病床的不是別人,正是俺老馿。最後俺倒是沒跟那醫生客氣——因為俺那馿肚子拉稀了!俺剛剛躺到了病床上,就得立即去茅房,再回來躺下,再去茅房···一直就這樣折騰了 5-6 趟,花了 40 分鍾,才總算穩定下來,開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