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情<倪佳番外>(2)
文章來源: 羊脂玉淨瓶2014-12-16 18:40:08



“佳佳,趕緊過來一次。”華姐在電話裏對我說:“時老板來找你了。”

時東山來去行蹤不定,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我管不了,我隻需要知道我得罪不起他,就行了。

我當初聽從莫靜的勸告,盡力不去招惹有權貴。雖然說決定權不在我手上,但是我知道他們那些人不喜歡什麽樣的姑娘。他們被人伺候慣了,出來找場子喜歡能說會道還有點脾氣的那種。偶爾被人頂幾句,是個調劑作用。所以他們不喜歡我這種太唯命是從的,身邊已經到處都是,哪裏還需要跑出來花錢找。

時東山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跟幾個熟客過來的。他們都有相熟的姑娘,所以一開始並沒有點我。後來是因為有個人來晚了,沒有趕上選人,華姐過來找到我,說:“佳佳你去一下,他們點名找你呢!”

我想著就是去陪襯一下,便沒有推脫。我進去之後掃了一圈,隻有門口那個男人身邊沒人,我就挨著他坐下,打了個招呼。玩到一半的時候,我陪著的這個人被時東山叫過去耳語了幾句。他回來後對我說:“不好意思,麻煩你,跟那個換一下。”

他指了指時東山身邊的沫沫。我和沫沫對視一眼,配合地換了個位置。

我以為時東山叫我坐過去,肯定是想跟我說話,但是他卻沒有怎麽理睬我,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沒反應。我們幹這一行的,無非就是看人臉色吃飯,自尊心這種東西,我早就戒了。更何況,他再怎麽不理我,我也得對著他笑。

我趁著沒事,仔細打量了他們這幾個人。都沒有太多的商人味道,但還是挺會來事兒的,玩笑開得盡興,又始終保持著分寸。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談事情,然後唱一會兒歌,吃點東西,再接著談。

時東山吃東西的時候突然問我:“叫什麽名字?”

“倪佳。”我說。

“本名呢?”

我頓了一下,說:“倪潔星。”

“來這兒之後改的名字?”

“嗯,”我說:“容易叫!”

他就沒再問別的。

結束的時候,他起身就走,頭也沒回。身後有專人幫著付小費,拿了厚厚一疊錢出來,都不數,用把塑料小尺大約量一下高度就分給每個小姐。我看一人至少三千,多的那個有5000。

3個小時,三五千就這麽進兜裏了。我的同學們忙一個月30天,也就才這麽點錢,有些混得差的還沒有這麽多。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裏,錢這東西,毀掉的,絕對不僅僅是觀念。但是我沒有這麽高的覺悟,我就是愛錢。

付小費的人特意把我留到最後,塞給了我一張卡,酒店的房卡。

他說:“樓下有車接,你過半小時下去。”說完就走了。

我忍不住跑去找華姐,問她:“姓時的,是什麽來頭啊?”

她考慮了一會兒,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華姐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她心裏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希望他就是想玩玩我這麽簡單。




我緊趕慢趕地,還是花了不少時間,延安東路隧道堵得水泄不通,差點沒把我急死。

這一次,時東山身邊隻帶了兩個人,看到我,他站起來說:“走,跟我去一次北京。”

我嚇一跳,問他:“現在?”

他瞪我一眼。

我說:“不是,那個,我什麽都沒帶,沒準備。”

“北京什麽沒得賣?”他過來拉起我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實話說,我一點兒也不想去,但是我沒選擇。

時東山問我:“害怕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時東山話很少,其實他不難相處。我對他的感覺屬於依賴又敬畏。在我身處的這個黑暗又寒冷的世界,他肯定算得上是火光,我不由自主想靠近,可又不敢靠太近。

有一次,他無端端地給我買了一本數獨遊戲的書,在我們做愛之後,靠在床上從背後摟著我跟我一起做。

“這裏應該是9。”他說。

“為什麽?”

“因為是我說的!”他拿額頭撞我後腦勺一下。

我知道,他的腦子絕對好使,肯定是算出來的,可他又懶得跟我解釋。

在那一刻,我突然就對他產生了一點點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麽,就是心裏頭有那麽一陣波動。 我扭過頭去親他的臉和脖子,他一動不動讓我親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抓住我的頭發把我扯開,冷冰冰地說:“倪潔星,你是個小姐,出來賣的。守好你的本分,別想太多了,對你沒什麽好處。”

那天,我走的時候,他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上次你跟我說的那輛車,去買回來吧,回頭我找人給你上牌照。”




聽到他這麽問,我對他笑了笑,說:“有你在,我怕啥啊?”

時東山的嘴角向上彎了彎,什麽也沒說,拉著我就出去了。

坐上飛機的時候,我說:“還好,我帶了身份證,不然還得回去拿。”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報紙,沒理睬我。

快降落的時候,他對我說:“等一下,先帶你去買幾套衣服。晚上,有一個活動,你陪我參加。”

我也沒什麽好多問的,跟著就是了。

時東山喜歡我能看眼色的能力,而且自從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在他麵前越過自己的本分。無論他怎麽對我和顏悅色,我都不敢再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跟著去了之後,我才知道,是個香港什麽新品牌的珠寶發布會。私底下搞的活動,沒有媒體參加,來的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穿了,就是這個品牌在北京公開發售之前打點所有的關節,不把路鋪好了,壓根就別想打開中國大陸這麽大一片的市場。

我不知道時東山為什麽選擇帶我參加,後來我想想,他們這些東西,沒有一個是帶夫人出席的,這樣就容易理解他幹嘛選我了。

我跟著他晃蕩幾圈後,他說:“去一邊坐一會兒吧,你這新鞋,站久了會累。”

我點點頭,自己就找個角落去坐著喝東西,玩手機。時東山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想到我穿的是新鞋,容易腳疼,我挺感動的。

我坐了沒多久,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帥哥,獨自坐在一個比較黑的角落裏喝酒。他的坐姿很奇怪,帶著一種僵硬和不和諧的感覺。我忍不住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發現,他是用胳膊夾著一個什麽東西,還時不時地轉一轉身子。好久好久之後,他把腋下的東西拿了出來,我坐他側麵剛好看得清楚,應該是一台非常迷你的攝像機。

我盡力不動聲色地起身來,找到時東山,在他耳邊說了這件事。

他看了我一眼,問:“哪一個啊?”

我悄悄地指了指那個角落。

時東山帶著我一起走過去找那個人,我心裏特別緊張。我們一直走到他麵前,他看了看我們,站起來對時東山笑了,說:“著什麽急啊,又不是不給你!”

時東山拍拍他的後背,說:“你被她都看光了,還不知道呢!”

他看了我一眼,說:“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看啊?”

我沒說話。

時東山給我介紹說:“倪佳來,認識一下,他叫楚天意。”



千萬別當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續,原創作品,請勿轉載)



現在大家知道,欺負楊冬醒的那個陳博,他爸爸的錄像是怎麽到楚天意手上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