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客從何處來

圖１ 鵝

圖2 鵝

圖3 鵝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小區中來了一隻鵝。某天我在小區中走步時聽見響亮地鳴叫聲由遠而近地從頭頂掠過，然後一個矯健的身影一下子就又從遠處的房子後麵消失了。這身手敏捷的，不讓人多看一眼。在我們居住的區域裏，我見過成群戲水的野鴨，見過優雅從容的丹頂灰鶴，見過氣宇軒昂的火雞，也見過雙目炯炯有神的貓頭鷹……但鵝還真是第一次見。對我而言這鵝就是稀有動物，稀有新鮮的東東一如既往地激起了我拍下照片的欲望。

    機會終於來了。這鵝有一天便在我們家後麵的水邊出現。隻見他時而徘徊，時而站立，悠閑自得的樣子給寧靜的風景增加了生氣。我趕快拿了相機，生怕他一振翅就立時消失。

    然後他就成了我們這塊兒的常客，見他在附近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他依舊或在水邊，或在草地上瀟灑地漫步或靜靜地站立，時而東張西望，怡然自得。大家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後，不知怎的，他好像看上了我家的後陽台。

    某日見他在我家的後陽台呆著，時臥時立的。有時臥著小睡，有時站著假寐，有時四處觀望，有時踱上幾步，偶爾他也會哼叫一兩聲，扭扭脖子……他瀟灑豪爽地不把自己當外人，我們也歡迎他來我家後陽台玩，隻是他的不拘小節讓我意想不到。

    原本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位客人把我家的後陽台既當客廳，又當臥室，這也沒有關係。隻是他還把陽台當成了洗手間，竟然有要肥沃我家陽台水泥地麵之勢。隻可惜水泥地麵無花無草，他的無私貢獻隻白白地增加了一塊塊任意拋灑的灰白或褐黑色之物，讓人心裏不爽。

    原以為他隻是一時好奇，在我家陽台上逗留一下便去。但後來發現，他已經把這當成他的一個辦公地點了。他經常來此視察工作，並留下到此一遊的工作憑證。有時早晨天不亮的時候就能聽到他到來時的鳴叫，有時在我們吃完晚飯後他才姍姍離去。當然，他也不是一刻不離地整天待在這裏，他也根據自己的心情也會去別處溜達溜達，但好像總忘不了光顧這裏一下。

    我雖一心向往，終究沒有煉成透視前生今世的法眼。任由我苦思冥想也捉摸不透他是來尋仇的，還是來敘舊的。我也辨不出這鵝到底是“他”還是“她”，這也讓我無法判斷他是來找我老公的，還是來尋我的。雖然有一天早晨他在窗外一叫，我老公立即就起床，但我並沒有發現其他的蛛絲馬跡和真憑實據。其實我也弄不明白他的來訪到底是偶而路過還是因著某世的因緣。

    能讓鵝看上的陽台，或許也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我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和他溝通，讓他明白此處可用作書房、客廳、臥室、辦公室、休息室、觀景台、冥想地、打坐處、放鬆地、狂想屋、聯想間、幻想處……就是別當成洗臉間就行。

    誰有高招能讓鵝不在我家陽台上隨意出恭，請不吝賜教，我先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