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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雞肋一樣的生活(三十一) 與風月無關 伊媛其實是真的懷念過那個叫做濟生的男人的。 濟生出生於醫學世家。一出生就被起了這個普渡眾生的名字。 伊媛,濟生,其捷,瑞西,全都出自於同一所高中的同一個班。 高中時的濟生學習優秀,非常聰明活潑,也喜歡做些男孩子的惡作劇。 故意惹老師生氣,和同學打架,不交作業,好像這些都有他的份。 最有趣的一件事,是他反對班上的政治老師照本宣科,有一次政治老師點他起來回答問題。 他說:書上都有。 老師說:書上有,哪兒? 就在書上。 念一下。 他就開始念書,老師就愣了。 因為他拿起書,從第一頁開始念,念的大聲,流利,不停頓。 下一頁。 再下一頁。 老師目瞪口呆。 同學們哄堂大笑。 隻有他安之若素地繼續,全然不在乎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中。 終於將年輕的政治老師氣得拂袖而去,全班同學象開了鍋一樣,笑的,罵的,敲桌子的,扔東西的。。。 而他還在繼續念,表情凝重,沒有一絲笑意。 當時,伊媛就在想,這個濟生,可真是個執拗的人啊。 而,瑞西就在這一刻,愛上了濟生。隻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說出來。而後來的多年,她都充當了濟生和伊媛之間的信使,她更是隻好將這一份暗戀深深地埋在心底。連伊媛也無從知曉。也許,這一段屬於她一個人的愛情,也是她至今未婚的原因吧? 高中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 伊媛和其捷去了同一所大學。濟生去了某著名醫學院,去完成他普度眾生的使命。瑞西卻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她說,我想去看外麵的世界。 而這一年的夏天,伊媛同時收到了其捷和濟生的情書。 其捷的情書含蓄但溫情脈脈,而濟生則是熱情奔放,直接了當。 這是兩個全然不同類型的男生。 隻是沒想到有一天,含蓄的其捷會在職場上遊刃有餘,而熱情的濟生會成為一名嚴謹寡言的醫生。 歲月的更替,不知道是改變了一個人,還是根本隻是調動了他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麵? 每一年的寒暑假,他們都在一起聚會。不隻是他們四個,還有很多其他的同學。 濟生總是大張旗鼓地表達對伊媛的喜歡。讓聚會的每一個同學都感覺得到濟生的心。直到今天,還有同學會說,有伊媛出現的地方,就有濟生出現。 伊媛直到現在還記得一次聚會時,濟生削了個蘋果,旁邊那個同學想拿去吃,濟生大聲說,別動,這是給伊媛削的。 而其捷隻是默默地幫伊媛遞一杯水,說:有點燙。 在伊媛猶豫不決的時候,伊媛請瑞西參考。她永遠不知道當她提起濟生的時候,瑞西的心有多痛。 瑞西旁觀著伊媛的愛情,卻無法直視自己的心。 有一年冬天,瑞西帶回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給大家介紹:我男朋友永。 可是她與永的愛情也是曇花一現。第二年的冬天她又恢複單身。 濟生執著地喜歡著伊媛。 瑞西說,伊媛有其捷了。她本想說,有一個女孩子喜歡你。 但是濟生說,我比其捷更適合她。瑞西就無法說出下麵的話。 伊媛到底還是選擇了其捷。 在他們結婚兩年後,濟生娶了同院的內科醫生小文。 而瑞西宣布和她的第三任男友分手。 濟生對伊媛說,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瑞西對其捷說,你要珍惜伊媛。 伊媛對瑞西說,別太挑剔了,早點嫁了吧。 瑞西對濟生說,嘿,哥們,我看病找你。 濟生和其捷之間一直沒有很多話說。 當伊媛和其捷的婚姻亮起紅燈的時候,瑞西還是告訴了濟生。 濟生對伊媛的忠告是:第一,不要做怨婦。 第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是啊,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太多的怨婦。你伊媛,於情,於理,都不要加入她們的行列。 另外,悲傷隻能使你受到更大的傷害,何不及早的修正? 可惜陷入己悲中的伊媛是理解不了他的苦心的。 在伊媛那一次負氣出走的夜晚。 伊媛尋找著瑞西,可是瑞西的手機關機。 慌亂之中的伊媛給濟生發出一條短信:我離家出走了。 那是伊媛婚後第一次聯係濟生。 因為已經是淩晨的時間,她以為濟生不一定會看見,又或者即使看見了也未必會回她。 可是隻隔了5秒,就收到他的回電:你真讓我心痛。這樣的事情隻能做一次。 伊媛說,你不要過來,我隻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我現在找不著瑞西。 濟生說,你別擔心,我陪你說話。 說到快天亮的時候,伊媛才不好意思地想起小文。濟生說,小文在上夜班。 哦,這樣就好。 伊媛不願意讓濟生的家庭受影響。 濟生說,我愛過你,那是真的,全班同學都知道。 不過現在我結婚了,我非常愛我的女兒,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我的家庭。 我願意永遠是你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永遠快樂。 他們保留著彼此的MSN。當伊媛快樂的時候,濟生就默默地消失。 而當伊媛煩惱的時候,濟生就象專門來普渡她的天使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伊媛從來不說他是她的藍顏這樣的話。這樣曖昧的詞匯會損傷他們之間的感情,質樸的,彼此相望的,但是並不求擁有。 也許,正因為保持著距離,他們才能夠一直做朋友。 伊媛和瑞西,兩個女人的友誼,多半是應該有嫉妒的成分在內的。但是她們倆卻似乎沒有,互相欣賞以外,應該是因為兩個人互補的性格。瑞西要強,外向;而伊媛謙和,平靜。一個象玫瑰一樣招搖,而另一個象茉莉一樣,寧願默默地吐著芬芳。換了是別人,不是伊媛,管她是誰,瑞西會去和她搶濟生。但是是伊媛,她就連說也不能說出來,隻好讓一段感情變成壇子裏的醃菜。相反,如果伊媛知道瑞西喜歡濟生,她一定會想辦法促成他們。可惜瑞西可以和伊媛說她的任何一位男朋友,她卻永遠不會告訴她她愛濟生。 瑞西是耀眼的女人,隻不過不耀在濟生的眼裏。 濟生是光彩的男人,隻不過不閃爍在伊媛的眼裏。 伊媛臨出國前,伊媛,瑞西,濟生一起聚了一次。 對其捷的缺席,沒有人問起。 瑞西說,出去幫我看看,有帥哥就給俺介紹一個。不過你想留給自己就別和我說了,我不和你搶。 濟生說,快樂些,天地很大的。有要幫忙的地方,就說一聲。常回來看看。 在伊媛眼裏,最標準的同性友誼是瑞西的友誼,絕對的坦誠,可以兩肋插刀。 最標準的異性友誼是濟生的友誼,恰當的距離,適當的關懷,堅守自己的位置,與風月無關。 當岩在下一次單獨邀請伊媛去看電影的時候,伊媛覺得這友誼,就近了點。 但是伊媛還是接受了邀請。心中有一絲是因為寂寞,有一絲是因為負氣。 當她和其捷吵架的時候,她希望其捷考慮到她的感受,她說,假如換了是我,去找一個異性知己,你會怎麽想? 而當時的其捷一定是昏了頭了,他說:你那是愚忠。 岩買了電影票,伊媛就去買了可樂和爆米花。伊媛本來不喜歡在電影院裏吃喝,隻是不想欠一份人情。 電影是一般的戰爭片。談不上好看,或者不好看。 不過伊媛和岩都看得很認真。 沒有交談,保持著距離。 終於散場。當燈光變亮的時候,伊媛籲了一口氣。 似乎是一種不應該的期待終於散去。 出來的時候,伊媛下意識地四周看了看。她不希望碰到熟人。這裏地方太小,謠言很容易產生。 岩說,下次還一起看電影嗎? 伊媛說,約上喬亞吧。 隻有兩個人的空間裏,伊媛會緊張。 濟生說伊媛,你是一個需要很多愛的女人。 濟生曾經以為自己是那個最適合給與她很多愛的人。 瑞西是個勇敢的女人。 她唯一不能麵對的是濟生。而她的退卻,或許是她怕自己成為伊媛的影子。 因此有很多機會,她可以對濟生說,她卻選擇了放棄,而繼續在愛情的邊緣流浪。 伊媛是幸運的,能夠既擁有瑞西,又擁有濟生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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