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文下雨-故事024-暗戀-by蜜糖燕子
文章來源: 歌兒2008-12-31 06:27:22


有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愛情可以在幾歲時發生,很小時候對一個人的牽掛能不能歸為愛情的行列?暗戀又算是愛情中的那一種? 記得張艾嘉有一首歌,有些獨白的韻味: 一個小男孩對一個小女孩說,如果隻有一塊兒麵包和一碗水,那他就會全部都給小女孩,於是小女孩就愛上了這個小男孩。大人們都說,小孩子哪裏會懂什麽是愛呢。但小女孩兒覺得這是她一生中最真的愛。不想說我曾經有過這麽純真的感情,但我卻將一段暗戀珍藏了十年,這份暗戀陪我渡過了我的少女和青春最美好的年華,讓我體會了暗戀獨特卻美好的感受。那份獨自擁有的神秘、緊張、悸動、不知所措、興奮、甜蜜以及暗想中的如醉如癡,至今回想起來都很難忘。

暗戀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清楚,無緣無故就喜歡上一個人,悄悄地放在心裏,就象珍藏一件寶物,沒有人的時候才捧出來獨自欣賞。 暗戀的感覺也很獨特,從來沒有表白的欲望,而且還很怕被暗戀著的人看穿,在偶爾的眼神對視或者不期然或期然的相遇中總要盡力掩飾自己,裝作很鎮定,顯出對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過後心如鹿撞的那份甜蜜隻有自己才知道。

記得中學時候的自己一有空就喜歡站在自家五樓的陽台上欣賞風景,一站就是很長時間,其實是因為自家的陽台正對著他家一樓的前窗。傻傻地站在那裏隻為了看到窗前晃動的他的身影,或者更美好些,等待他的身影從樓下經過,看他不經意的抬起頭來,自己卻裝著若無其事,隻看天上的小鳥飛過。有時躲在窗後,看到期待出現的他提著水壺去打水,於是便也拎起家裏的水壺,將父母驚異的眼神拋的遠遠,在父母的一聲驚異,丫頭今天怎麽這麽勤快,暖瓶還滿著呢中,一路小跑地趕到打水點,然後漫不經心地把水龍頭開到最小,細水常流地等待他的姍姍來遲。,然後享受著站在同一排看水灌滿水壺的幸福。沒有交談,沒有言語,臉微燙著,低垂的目光落在他的腳邊,空氣也似乎凝固了一樣,希望這樣的時刻就這樣的靜止不動。

這份暗戀就這樣的持續了十年,直到自己大二。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學,考上之後才知道的。其實應該有很多的機會將這份暗戀升華。大二,這份暗戀升華到了極致,也終於找到了最美好的歸宿。

那是一個春日星期六的午後,下午三點多,我坐在圖書館階梯上的最高一層和兩個好朋友聊天。暖暖的陽光照的人懶洋洋的,他在陽光中從圖書館前經過了。又是無意間地抬頭看上來,眼神短暫地對望了一下,我的心慌的都要掉出來。然而他就竟然地走了上來,坐在隔開我三四層的下麵階梯上,背對著我們。再也不知所謂地和朋友聊些什麽,朋友也明顯地察覺出我有些走神兒,連聲問我怎麽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她們打發走了,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坐了十來幾分鍾。一直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最終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安靜地並排坐下。三兩分鍾,仍然記得他的開場白:你好嗎?還記得我?如釋重負般,我低下頭,淺笑了。凝固的空氣突然間就流暢起來。與他的聊天輕鬆自如,腦海裏卻一直是林子祥重逢的旋律在回想。他送了我兩張他組織的校園晚會的票。去了那天的晚會,卻全然忘記了都演了些什麽節目,隻記得他台前台後閃來閃去忙碌的身影,和我如醉如癡追隨他身影的感覺……

仍然是那一年,一個秋日的午後,圖書館,看書的我偶然抬起頭看出窗外,他從圖書館前經過,還有他的女朋友...... 我淡淡地淺笑,目送著他們的身影,好似欣賞一副風景畫,直到那幅風景走出了我的視線。一切都很自然,我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甚至沒有驚異,好象這就是我期然的結果。以後還是想念過他,但這好象與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