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女兒的婚事 ((34)一波三折
文章來源: 平凡往事2013-01-07 14:16:03



此文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題記 : ----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紮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獲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紮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五絕]

秋日曬溪頭,浮雲自在留。暮來山色遠,閑話近西洲。



去年攜手看落花,今朝霜染獨成畫。留情晨露風吹去,悲秋莫向舊時葩。



潔終於通過教會朋友的介紹找到了一個保姆凡。凡來自北京,三十多歲,高挑個,麵容姣好,係外嫁女。二婚老公是個白人,叫TOM,在三裏屯酒吧裏認識的。剛認識時,這個鬼佬吹得天花亂墜,而且大包大攬,並告訴凡隻要跟他去美國,保她會衣食無憂。凡到了美國才明白,TOM是個窮光蛋,連結婚登記和領證的費用都是借來的,更別說兌現他先前的承諾了。凡重新過起省吃儉用的生活,但再省也得花銷,凡的抽煙,買化妝品,婦女用品。。。。眼看自己從國內帶來的私房錢所剩無幾了,凡隻好出去四處找工作,但由於她剛來美國,還沒有申請臨時綠卡,主要是新老公沒錢,她自己又不想出。因此不但上學不能貸款,就是打工也隻能私下裏偷偷摸摸地打黑工。


潔和凡很快談好價格,時間和要求,這事就算定下來了。潔回去和父母說了,兩位老人都很高興。但希望趁他們人還在美國,先讓凡來試試工,他們也好替潔把把關。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潔決定滿足兩位老人,於是通知凡周一來試一試。

凡很爽快,立即答應下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何況潔給的待遇要比其它家優惠些。周一大早凡就來到潔家,潔把她介紹給父母後自己就去上班了。晚上回到家,發現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凡人還沒走。

“這孩子怪可憐的,是我留她等你回來一起吃飯的。”

潔母看潔回來了,馬上過來說明情況。潔心裏明白,凡應該順利過了她父母這一關。
“好啊!”

“凡真不錯,不但帶孩子細心周到,還做得一手好菜。看看這一桌子都是她做的,這下我和你爸總算可以放心的走了。”

潔母喜孜孜的說。潔哪裏知道凡不但在她父母麵前交了滿分,還把她父母哄得團團轉,掏心掏肺地待她。也難怪,她出國前就一直在外企工作,又是大學畢業,出來做保姆算是下下策,謀生而已。

但潔還是從凡時常會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感覺到她有所隱瞞,至於是什麽,她也說不清楚。凡臨走時,潔送她到門口,突然隱約聞到一股煙草的味道,這才恍然大悟,凡是個癮君子。

“你抽煙?” 潔漫不經心地問。

“啊,啊。。” 凡神情頓時有些緊張。
“這沒什麽,但最好別在我家裏抽,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北京女孩抽煙的多麽?”
“很多。”
“啊。” 潔點到為止,凡已心知肚明。。
“我走了。”
“好啊。”

望著漸漸走遠的凡,潔產生了一絲猶豫,她很擔心凡不遵守諾言,會趁白天家隻有她和孩子時偷著抽煙.但後來潔還是決定信任她,而且第二天就打電話通知凡隔天來工作。凡很開心,在電話裏又信誓旦旦的表白了一番。潔耐心聽她把話說完後,隻說了一句話:
“把煙戒了吧。”

凡果然做得盡心竭力,隻是有時身心都像有刺一樣的不安逸。她知道是自己的煙癮又犯了,但潔父母都在她不敢抽煙。再說對於她這樣吃不了苦的人,找份工不容易。所以她決定聽潔的勸告,試著戒煙。但哪裏那麽容易,一到煙癮發作時她就想打退堂鼓不幹了,但錢怎麽辦? 不好總向家人要錢吧。凡偷偷的哭過,心想來美國這麽苦,就剩下這點興趣了還得戒掉,這人生的意義還在哪裏呢? 想回國又無法交代,真是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康回來後,變得沉默寡言。他主動提出去廳裏的沙發上睡了,潔求之不得,於是順水推舟的答應了。康有事沒事的都在實驗室裏呆到很晚才回家。他對潔推說自己很忙,其實這倒不是他和虹之間怎麽地了。從拘留所出來他一次都沒碰過虹,沒心情,也怕再出事。。
他覺得自己很沒麵子,而且這件事給他身心留下的陰影久久都揮之不去。康一方麵從心裏恨潔,另一方麵又僥幸潔一家和童律師沒有把這事捅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被開除是小事,如果潔告他,法院判了,即使是輕罪他仍然有可能一輩子都別想在美國混了。潔的父母對他曾像對兒子一樣好,一樣親,現在也大打折扣了。至從那件事後,彼此之間都變得很客氣,誰都明白這表裏不一的客氣說穿了就是保住麵子的虛偽和維持一團和氣的勉強。

誰知屋漏偏遭連天雨,一天康正在專心寫他的論文,虹不敲門就進來了,而且門都沒關就上前抱著他的脖子親昵起來。

康心裏正窩著團火,隨手把她推到一邊。
“你煩不煩啊!”
“你,你怎麽這樣?”
“不然怎樣?”
“人家有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
“有就有唄。。什麽? 你有什麽了?”
“你的孩子。”
“你再說一遍。”
“你的孩子!”

康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頓時傻眼了。過了良久他才喃喃說到:
“有什麽辦法打掉嗎?”
“這不是中國,法律不允許的。”

虹的話有如晴天霹靂,讓康更加目瞪口呆,他把頭埋進手裏,一付焦頭爛額的樣子。

“我先出去了,怎麽辦我聽你的。”

康依然沒抬頭,揮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虹沒再說什麽,悄悄地關上門出去了。康猛地起身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揮到地上,玻璃杯爆裂的聲音非常刺耳,沒走多遠的虹聽得一清二楚,她傷心地捂著臉跑到洗手間裏痛哭起來。說心裏話她也不願意看到康痛苦難受的樣子。但這麽大的事她能不和他商量嗎? 更何況這種事不和他說和誰說呢? 此刻,虹非常悔恨自己當時為什麽那麽不小心,明明意識到潛在的危險,但為了讓她愛的人快樂,她卻心存僥幸,選擇了鋌而走險。沒想到。。。

但康的一點都不擔當也讓虹感到很失望,這能完全怪她嗎? 他是個已婚男人,難道沒有起碼的避孕常識。而且康在她眼裏做事一向一絲不苟,嚴謹。她對他除了崇拜,愛慕,還有信任。想到此就越發哭得傷心起來。真是無巧不成書,部門秘書來上廁所,聽到有人哭,立即在外麵大聲問道:

“ARE YOU OK?”
虹立即止住哭聲,連忙說:”I AM OK. I AM OK!”

虹捂著臉奪路而去,秘書望著虹的背影搖搖頭,滿臉狐疑。 虹來到實驗室大樓外麵,精神恍惚,漫無目的地向不遠的運動場走去,那裏沒人。此刻她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再說康腦袋脹得難受,進拘留所的事情還讓他心有餘悸,現在又出了這麽一擋子事。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康就從心底往外冒涼氣,他真的輸不起。潔幫他把保住了秘密,但他不了解美國的司法程序,這事又不好問人,因此顧慮重重,如果一旦有了案底怎麽辦? 他將來辦公民入籍和換工作都將成為問題,這無疑會限製他的發展。康憂心忡忡,苦思冥想,卻無計可施。

如果虹舉報他怎麽辦? 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其實虹那麽愛他,是會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保護他的。但康自己對虹不是出於真愛,所以他也隻能這樣想她,他這種始亂終棄的邏輯根本做不出任何負責任的表現。康越想越害怕,立即換了便裝出來找虹,他想勸她不行就先回國,等打掉孩子再回來。但那裏都找不到虹,問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有聽秘書說,她曾躲在洗手間裏一個人哭泣。

這下康真的慌了神,他怕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傻事的。他甚至屈尊去虹的住處找她,但還是大失所望,裏麵竟空無一人。康心神不寧地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虹正在忙前忙後的做實驗。於是衝她喊道:

“虹,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嗯。”
兩人前後腳進了康的辦公室。
“把門關上。” 康說。
虹關上門,端坐在康麵前,低頭不語。
“你還是先回國吧,等處理完再回來。我這裏有2千美元,你先拿去用,買下些補品什麽的。”
“我不需要錢,什麽時候走?”
“當然越快越好。”
“我聽你的。”

康沒想到他們的談話會如此順利,而且虹一點條件也沒提,他哪裏知道愛這東西在許多時候就是那麽不可思議。他甚至懷疑虹能這麽輕易答應他是有什麽企圖或將來對他有更多的要求。

“這篇論文我會考慮署名時你是第一作者。”

“我不需要,該是誰就是誰。人家老張比我來得早,做得也最多,又等著它辦綠卡。還是他吧,你不用考慮我,隻要你明白我對你是真心的就可以了。如果沒什麽其它事了,我這就去買機票了。”

“去吧,我會考慮補償你的。”

虹沒再吭聲,悶著頭出去了。 康坐在那裏一時間還沒回不過神來,難道這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過去了? 康真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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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月的雨裏
無主的落花
把心情也凋零的殘缺
我曾用忘記的魔咒
搭起一道屏障
去窒息那些無望的思念
卻在這哭泣的飄紅中破碎
你的憂鬱
再次從潮濕中向我走來
我閉上雙眼
和喜歡鼓噪的雙唇
就自欺欺人的以為
一切都已過去
你卻佇立在每一滴雨點上
淋透我的思想
和精神
我知道
是白雲把你托付給明天
在你我都困惑時
輕易就離間了我們的愛情
從此天涯海角
如同隔世
我曾經怨恨
也詛咒天道不公
但對你
我卻從來隻是愛慕
因為隻要想到你
和那些曾經牽手的浪漫
就會讓幸福
再次豐富我明天的日子
在崎嶇的人生路上
風雨無阻
你沒有離開
也從來不曾在我的視野裏消失
就象這六月裏的小雨
連綿不斷
直到永恒
雖然我聽不到你愛的誓言
但在和雨纏綿的風裏
滿是你輕聲的呼喚
也因此
在紛擾的歲月中
讓我銘心刻骨的
還是那些熟悉的感覺
和你不變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