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女兒的婚事(15) 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
文章來源: 平凡往事2012-12-02 23:13:38


注: 此小說係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題記 :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紮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獲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紮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


不知為何,潔住醫院的這幾天,總讓她記起在美國的那一個多月。大部分時間裏,她也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呆在地下室裏,更不堪的是她連外麵的風景也看不見。她記得那時候,隻要康一離開,她就變成那個方寸大小世界裏的奴隸和唯一能喘氣的生命。隻有吃晚飯的時候,她才能再見到康,才能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開口說話。

怎麽想現在的情況,都比在美國時強太多了。雖說房間的麵積差不多,但醫生查房,護士會按時來送藥或打針,所裏的同事們也走馬燈似的來探望自己,這一切都讓潔感到溫暖和幸福。人是群居的動物,而離群索居的人就像一個站在台上沒有觀眾的拳擊手,即便打出再漂亮的組合拳,也變得毫無意義了。何況是潔這種不甘寂寞,有著 B 型血,生性活潑的女人了。

於也特地來過。非常巧合的是,那天吳也在。潔趕忙對吳說 :

“這是我們所的於主任。 ”
於禮貌地點點頭,顯得不卑不亢。

吳不等潔介紹,跨前一步,主動伸出手來,笑著對於說 :

“哈哈,我,吳剛。 ”
“啊,聽說過。你也來看潔 ?”
“是啊,潔是我表妹,她有病,我來照顧理所應當。 ”
說完就拿起水果刀給潔削菠蘿,絲毫不理會潔的驚訝和假裝慍怒的眼神,儼然一付主人的架式。於也知趣,放下帶來的水果和罐頭,簡單囑咐潔幾句就借故先離開了。

吳是生意人,又當過偵察連長,當然看得出潔對於有種特殊的感情。但潔不說,他也不問,全當看到潔的普通同事一般。而且和往常一樣隻要一有空就來看潔,或說說笑笑,或陪潔去醫院的樹林裏散步。


幾天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又近了不少。如果說於有兄長的感覺是個君子,康喜歡計較像個不懂事的男孩,那麽吳很像交往已久的同學或發小,在他目前你永遠都可以無拘無束,坦誠相待。潔過去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於,現在卻突然發現,其實吳才是她真心愛著的男人。雖然有時他們也互相取笑,偶爾也有爭辯,但那也隻不過是提升兩人感情的錦上添花。吳就像個好獵手,總能收放自如。如果潔較起真來,吳也會適當妥協,那副男不跟女鬥的豁達態度,就像個淳厚的兄長。

潔似乎已經習慣了每天看到吳,感覺他的存在和愉悅她的心情,見不到人時,還會悵然若失和有所期待。吳手上拿著美麗的鮮花或各式各樣的水果,衣服上夾帶著外麵的涼風,以及他身上那幹淨的皂角味道。。。。。
每當吳出現在病房門前時,潔的心才能安寧下來,否則就會像長草似的,無所適從。而吳的笑總是那麽的燦爛,像陽光一樣,讓潔感到無比溫暖和厚重。

有時候,潔也會一念閃過,想她本來應該等待康的音訊才對。嫁雞隨雞,康才是她這輩子的宿命。可是一見到吳,潔的世界裏就再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康想都沒想過,也不懂女人生病時都很脆弱,最需要別人的安慰和關心,這一再簡單不過的道理。這和他的經曆有關,康能有今天都是靠個人奮鬥搏出來的。在以往的歲月裏,很少有人真心關心過他。從上中學起,他就開始自己照顧自己。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現在這樣所謂自私的品性。現在又怎能苛求他一夜之間變得如吳那般善解人意呢?他雖然打過幾次電話到潔家,但當他聽潔父母說潔沒什麽大礙,也就沒當回事。他大概覺得潔在國內有家和有父母,怎麽也比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在美國強。倒是潔,本該盡早過來陪他。為此他還有一肚子怨氣,想找人撒呢。

一周後,潔就堅持出院了。而且一天沒休息就去了所裏。同事們都很驚訝,潔看起來氣色比住院前還是好,不僅白裏透紅,而且容光煥發。仿佛她不是去住院,而是度假才回來。潔心裏清楚,這一大半都是吳的功勞。潔雖然一如既往的積極,但還是遵照醫囑,不敢太拚命。所以竟然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加班了。

這天下班後,吳開車來找潔,說有個特別火的演唱會,問她去不去。90年代最紅的那個搖滾樂團的主唱,是吳的哥們,這次從北京過來,隻在體育館演唱一晚。潔大學時代也是文藝尖子,對歌舞當然有興趣。就坐上了吳的車。

吳一路給她講和這個樂團主唱的趣事。到體育館時,已經人山人海。吳帶潔來到最前排正中的位子坐下。演唱會開始了,樂隊演唱了多首成名歌曲,觀眾都如癡如狂,數千人跟著一塊兒合唱。潔開始還有些不適應,覺得聲音太吵,說是唱歌,幾乎就像扯著嗓子喊。吳看她皺起眉頭,湊過耳邊問 :
“ 你是不是不舒服?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大病初愈的人,你不喜歡,咱先走吧 ” 。
潔有點不好意思,趕忙搖搖頭。吳如釋重負的笑了,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照到他臉上,連潔白整齊的牙齒也變得斑駁陸離。吳突然握住潔的手,表情嚴肅而莊重。潔下意識地想抽出手來,反而被吳握的更緊了。潔沒有再抗拒,隻是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但潔還是能感覺到吳手心的潮濕,而且忽冷乎熱。她哪裏知道,其實吳這會兒也變得沒那麽從容和不自信,隻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堅持和驕傲,不允許他有半點退縮,而更主要的是他對潔動了真情。

也許潔想淡化她內心深處的躁動和不安,注意力不自覺的就轉了方向,潔漸漸融進現場營造出的氛圍中。她的血開始有些沸騰,一種強烈釋放的欲望,激蕩在心間,忍不住跟著樂曲,晃動身體哼唱起來。當她用餘光看吳時,發現他正滿懷讚賞地看她,她又不好意思起來。隻是那些零亂在臉上的五彩繽紛,讓她的異樣不會被人察覺到,即便近在咫尺的吳也是如此。兩人仍舊粘在一起似的十指環扣,此刻也許全場隻有他們兩人還是清醒的,而且每時每刻都在用心感覺著彼此的存在,和全場嘈雜,熱烈的氣氛貌合神離的獨立於自己內心的世界裏。

演唱會到一半時,樂隊突然從狂熱的快歌中戛然而止。舞台上的旋轉彩燈,慢慢合成一束光柱,穩穩地聚焦在主唱身上,其他人都隱在背景裏。主唱輕輕撥動吉他的弦,把觀眾的情緒轉換到抒情的調子上來,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主唱開口說 :

“這首歌送給我的一個好哥們,讓我們一起來祝福他和他的她,天長地久。 ”

說時竟望向潔和吳的方向。吳笑著,起身向哥們揮手致意。然後在眾目睽睽中重新坐下來繼續緊握潔的手,一切都顯得那麽的自然和自信。潔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了,羞得急忙低下頭,心卻咚咚跳著。

主唱用略帶沙啞和磁性的聲音,緩緩唱著 :


借著月光的溫柔
我跟上你
翩翩的節奏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
我卻沒能牽住
你的雙手


和風卷起破舊的衣角
似放縱的寂寞
喋喋不休
誰說緣分可遇
何時才有
你我傾情的邂逅

每當想起你
我就向靈魂的使者開口
無需上帝太多的給予
隻想用瞬間
去替代永久

請相信
我會像那熟透的紅石榴
在你生命的旅途中守侯


其它的歌詞,潔有些聽不清。她有些恍惚,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吳把她的手握的緊緊地,他們什麽也沒說,但心裏的感動,早已通過指尖,緩緩穿行於彼此被浪漫得柔軟的心房,在一個屬靈的世界裏匯合成一條奔湧的小河。

演唱會之後的一切,好像這歲末的北風,呼嘯著席卷了潔。潔不記得吳怎樣帶她到了後台,和大名鼎鼎的搖滾樂手寒喧,合影留念,又如何一起去吃夜宵,喝酒。

當晚潔沒有回家。她也不去想如何跟父母解釋。此刻仿佛一切世俗的東西都不再是阻礙他們結合在一起渴望的荊棘。隨著人性中最至純的情感的複蘇,沉睡在理智中的欲望像逃脫籠子的雄師,咆哮著在他們的靈肉間橫行。而消除身心的距離,其實隻需要一個衝動的火星,它可能是一瞬間的凝眸對望,一下不經意的觸碰,甚至是一句由衷的讚歎。但讓這愛情之火燃燒起來的,卻隻能是心與心的一次次碰撞,使情感積聚成強大的勢能,然後才有水到渠成的自然爆發。

兩人一到吳在半山的別墅裏,就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一起。接吻、做愛,再擁吻,再做愛,沒完沒了。他們都像著了魔,身外的世界,一切的羈束,都不存在了。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個赤裸相對的男人和女人。他們身體的每一部份都被愛重新激活了。唇舌與唇舌,指尖和指尖,仿佛全都有了靈性,全都被賦予了詩意,每時每刻都在靈肉之間進行著溫柔而甜蜜的交談。潔在吳強有力的懷抱裏,在他恰到好處的愛撫中,在他熱烈的氣息中,像秋天裏的野菊花一樣盡情綻放,身心則更像在陽光下自由伸展的葵花。。。

這是怎樣的一夜啊 ? !

用盡力氣的兩個人,相擁著繾綣在大大的床上。此刻的潔對吳充滿了感激,原來身為女人是這樣美好的一件事,而在一個對的人懷抱裏,女人原來可以這麽美。為什麽她不要這樣活著?也許她該給自己自由,也給康自由。而吳也在回味和體驗作為男人的驕傲和滿足,而那些唇齒留香,互相擁有的感覺和此刻頭枕在胸前的女人都讓他深深的陶醉和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