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女兒的婚事(2)我要結婚
文章來源: 平凡往事2012-11-09 04:33:44



此文屬於虛構!

題記: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紮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獲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紮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二月雨肥園土暖,綠黃參半與春同。
窗高不見枝頭豔,回眸盆花別樣紅。


潔再見到於時,自然而然多出幾分親近感。這種連她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的情感變化,也讓她變得不像從前那麽自信和從容了。一次她看見於遠遠走過來,好容易鼓起勇氣,迎住他的眼光想對他微笑一下―――就算是下屬的感謝也是很恰當的舉動,他卻視而不見地從她身邊走過,仿佛她並不存在似的。她受了這點打擊,隻好下意識地把未來得及綻放的笑容,定格在稍縱即逝的勉強上。她低下頭快步從他身邊走過,他偉岸的身形就好像一麵牆,而她則是被這牆羈絆住的一縷風,怎麽也無法輕飄。她覺得臉有點發燒,偏偏那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心跳聲,又鼓一樣咚咚響起!讓她愈加心虛起來。更不巧的是,她的鞋跟忽然一崴,隻聽“啊呀”一聲,她方才還透著希望的內心像被斷開了閘門,變得漆黑一團---現在是腳腕子處的一陣陣巨痛,直鑽到她心裏去了。


“沒事吧?”於看著她被痛苦扭曲的臉,和一半委頓下去的身子,立即回身輕輕扶住她的手臂,皺著眉關切地問她。


“沒事兒沒事兒,崴了一下而已”。說也奇怪,潔忽然覺得腳上的疼減輕了一些。她調整一下自己的重心,勉強站直了,然後倔強地抬起頭,對於大大方方地說:“謝謝!”


於微笑著說:“小心點”。


潔突然記起,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於對她笑,這笑容讓她感到無比溫暖,他那原本英俊的麵孔,此刻平添了許多魅力――而這魅力像烙鐵一樣把它的印記留在潔的心裏,揮之不去!


一天下班後,潔對叫她一塊走的同事說,我圖紙沒畫完,你先走吧。

潔的房門虛掩著,燈光從走廊牆上的窗口透出來,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燈,又像是一盞路燈,在昏暗的樓道裏分外鮮明。於的主任辦公室在最裏麵,隻要於走出他的屋間,就一定會發現這裏光亮。他會不會猜想是有人粗心忘記關燈了?然後過來察看究竟呢? 潔手裏拿著筆,眼睛盯著圖紙,腦子裏七上八下,心卻全飛到於那邊了。

時間過得真慢。不知什麽時候,潔聽到樓道裏有開門的聲音―――是於,心不由的砰砰跳了起來。她定了定神,有些自嘲地自己說,明明在等他出來,又為何如此心慌意亂呢?理智雖如此,仍是不由自主地調動起全身的細胞,屏息靜聽,翹首以待。

走廊裏熟悉又陌生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到門前了!果然停下來了!潔的心跳又驟然加速,腦子裏一片空白。過了大約一分鍾,門突然被推開。

“啊!”

潔驚叫著跳起身來,於也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大概於沒有想到辦公室裏有人,而潔則是有些作賊心虛,自己被自己嚇倒了。


“你怎麽還沒走? 我還以為。。。。”


於顯然很意外,潔為方才的失態很不好意思,又生怕於看出她刻意等他的初衷,於是忙不迭搶著答到:


“我在改圖紙。對了,我正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呢。”


於是大男人,當然對潔急中生智的應答絲毫不疑,也沒察覺出潔還在極力掩飾的慌亂眼神。他熱心走到潔的麵前說:


“什麽問題?”


“這套新CAD軟件我還不太熟,怎麽才能把做好的子模塊先存儲起來,好隨時調用?”


“上周我講課你沒聽吧?”


“是的,王總找我們去談新課題的事,一直到下班時才結束。所以。。。”


於熟練的打開電腦,調出軟件,邊操作邊講解起來。潔在他身旁,心卻像長了蓬草一樣。她根本無法用心聽講―――本來也就是托辭,可還在沒懂裝懂,頻頻點頭,附和著於。於講完後起身說到:


“我得回去了,你也別幹的太晚,一個女孩不安全的。”


“天已經黑了,要不然我請你吃飯,然後你送送我如何? ” 潔沒料到自己會這樣提議,但說出來後反倒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


“我媽剛才來電話還催我早點回去呢。不過我可以先送你回去,飯改日再吃吧。”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你母親,一個老革命肯定會懂的。”潔有點孤注一擲。


“好吧,但我們先說好,我請客!”於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潔。顯然潔將於一軍的靈機一動,非常奏效。


“隨你!”潔興奮地笑起來,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得意。


兩人一起來到研究所附近的福滿樓,在大廳靠窗子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想吃什麽就點吧。”於大氣地邊說邊把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轉遞給潔。


“那我就不客氣了。服務員,記吧:

毛家紅燒肉,鹽煎魚,湖南臭豆腐,再來個刮涼粉,就先上這四道菜吧。” 潔完全恢複了以往的自信,用眼瞟了一下於說到,


於默默地點了下頭。許是已經過了飯時,大廳裏顯得有點冷清,不一會菜就上齊了。


“看來你還真是內行。”


“別忘了,我可是道地的湖南人。” 潔故意用湖南話拉了個長調,調皮又得意洋洋地答到。又轉頭對服務員說:

“再來四瓶青島”

“什麽樣的? ”


“就無醇吧。你說呢?” 潔轉頭似乎征求於的意見。


“別總看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於的眼裏充滿鼓勵和信任。

“就無醇吧!” 潔的心像被充了氣的球,有些膨脹和自滿。

兩人邊吃邊聊,正在興頭上,潔突然一反常態,靜默下來,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心事? 說出來聽聽。”


潔欲言又止,仿佛很難啟齒。


“不方便說就算了,可不是我不想幫你啊。”


“父母給我找了個對象,我不太喜歡,可他們。。。”


“包辦婚姻? 你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怎麽也如此封建呢!哈哈,我是開玩笑,處處再說,沒準就是匹千裏馬。”


“你幫我參謀一下如何?”


“這個我可外行,但我可以讓我的女朋友幫你,這方麵她比我有經驗。”


這話讓潔的心先是一激靈,然後一沉,仿佛掉進了無底洞。。。連手裏的筷子也差點掉在桌上,她原想故作輕鬆,投石問路,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淚竟毫無顧忌地湧上了眼眶,自然地好像呼吸一樣。

“嗨,咱不興這個,又沒人拉郎配,決定權還在你手裏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值得你如此呢?”


於又哪裏知道潔的眼淚是為他流的呢。潔的心裏翻湧著難言的苦,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怎麽就早有蜻蜓立上頭了呢。


“你有朋友? 怎麽從沒聽你說起過呢?”潔心存疑慮,加上幾分僥幸。


“也是父母之命,我們兩家是世交,而且是指腹為婚。”

“你愛她嗎?”

“什麽愛不愛的,不就是在一起過日子嘛。我們準備下半年等她研究生一畢業就結婚。日子都定好了。”

於看似平淡的話卻有如五雷轟頂般地砸向潔的心扉。潔頓時感到渾身冰冷,手腳發麻。人變得有些恍惚,沉默寡言,直到在她家門口分手時,才向對她揮手的於說了聲謝謝。


“有什麽了不起的,有什麽了不起的?”


潔反複在心裏說著同樣的話,而且有些語無倫次。


第二天吃早飯時,麵無表情的潔一字一頓的對父母說:


“我想好了,和康結婚。但請你們先不要把我的決定告訴康本人。”


說完,潔在父母詫異的目光中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坐在梳妝台前呆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過了多久,潔慢慢站起身來,失魂落魄走到平時不知給她多少慰藉和溫暖的床前,猛地匍匐在上,又胡亂抓起個枕頭蒙住頭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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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頭上的雲
隻有屏息仰望時
才能看清你的模樣
當我努力想記住
那匆匆地瞬間
你卻飄去
哪裏


我和風一起尋找
蒼穹上
除了飛舞的枯葉
就是來去的孤雁
我在懺悔中
冬眠般地等待
一個又一個
秋天的死亡
冬天的消融
和春天的沉淪
才在這個亦寒亦暖的夏日
盼得
你姍姍來遲的訊息

就不憐惜奔湧而來的淚水
把我的眼窩
穿成一口枯井
讓滿滿的思念
化作盤旋的雨滴
淹沒在呼喚你的詩句裏
無助地掙紮

怎麽舍得我如此地孤獨
當百花都盛開了
我還一個人
悄悄地躲在角落裏
哭泣


好狠的心啊
你一個女人
怎就不能回眸
讓我再走進你的雙瞳
也學著春天的花蕾
做一次綻放的嚐試
讓我感到
在你的脈搏裏
也有我的心跳


來吧
和我一起舞蹈
讓繽紛的晚霞
也印上你我的唇印
把絢麗留給世人
哪怕就是一屢輕煙
也曾騰飛過
萬眾奔翼的思維

我來了
而你
卻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