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華人是一群被邊緣化的人?
文章來源: 平凡往事2012-10-25 05:21:18



枯枝鳥盡西湖冷,落葉參差有遺芳。雨後彩雲多寂寞,波光浮影伴斜陽。



昨晚我做了一個很離奇,荒誕的夢,說它離奇是因為其場景和當事人都與現實相差甚遠,而且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夢中的人物,都是些大學裏的同期學友。而非本班的人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裏,這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因為在上大學期間我就很少和他們接觸,充其量也不過點頭之交。畢業後就更疏於來往,加上三十年的變化,如果走在大街上,我恐怕連他們中的一個人也認不出來了。再說人的記憶都是有選擇的,那些在你生命中起到所謂”關鍵”作用的人和事,包括好的和壞的,往往才是你記憶纏繞的中心。這次這些貌似無關緊要,而且與我的生活好不相幹的人能冠冕堂皇的出現在我的夢中,可見夢的荒唐和無中生有。當然他們的模樣除了穿戴有時代感外,絲毫沒有改變,這就是夢的局限性了。

所有的人坐在一個大禮堂裏開會,一看就是有組織的。而隻有我是誤闖進去的,顯然他們已經把我這個假洋鬼子排除在他們的生活之外了。至於對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加入,他們又似乎以一種包容心待之,完全是一種多我不多,少我不少的態度。但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早已不把我當成他們中的一份子了。之所以還允許我坐在那裏,是他們的自信和恩賜。很多失去音訊很久的人都出現在這個禮堂內,氣氛既熱烈又榮耀,很像薑子牙的點將台。越是如此,我越感到無聊和沒趣,我悄聲問旁邊的同學會議是什麽主題。 他說學校這幾年發大了,所以分批次的給文革後的每個畢業生發紅包,這次是專門給整個78級數學係的同學發放。但好像沒聽說有我的份,他讓我去找班主任求證一下,或許能補發給我。

我很糾結,想為自己辯解,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畢竟我出國多年,在生活上和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從這個意義上講,無論我承認不承認,在他們眼裏我已然是個邊緣人了。既然國外的一切他們都沒有機會與我一起分享,我又有什麽權利要求從他們的利益中分一杯羹呢?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我立即起身準備離開。那個同學一把拉住我,並熱心的要陪我去找老師理論。這時我的意識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鮮明的形象,瘦小身材,齊耳短發,一臉精幹,恩怨分明,言行舉止風風火火。當我正準備跟那個同學去找老師時,卻突然從夢中醒來。

事後無論我絞盡腦汁怎麽想,那個老師都是我中學時期的一個班主任,而非大學裏那些和我們有很強距離感的老派學究們。

仔細想想,夢也並非全都是無中生有,其實我潛意識中一直把那個老師當成可以信賴的人,因此無助時就會自然而然的首先想到她。雖然這隻是一個夢,卻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映出一種現象,即我們這些海外華人,無論自我感覺多麽良好,在國內國外卻都是一群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被邊緣化了的人,很難有歸屬感。曾經那種當家作主人的感覺似乎一去不複返了,盡管我們內心深處多麽不願意承認,不甘和掙紮,現實已然如此。

夢看似孤立,卻和你的生活有某種必然的聯係。隻是有時被你忽視,或根本不願意細想而蹉跎過去了。夢是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它們同樣能夠左右我們的情緒和行為,影響我們的未來。在我們生命過程中,它比任何一種經曆都要來得長久,頻繁和豐富多彩,更絕非無關緊要。忽視夢就是對生命的漠視和浪費,夢也要珍惜!

重陽初見荷花麵,
惹上閑愁蝶上肩。
香客無心多結怨,
堂前祭拜好安眠。



人這輩子,如果能有許多美夢成真,就會幸福無比了。朋友,你喜歡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