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枷鎖 (3)
文章來源: 平凡往事2008-07-21 22:35:55

XX年,12月29日陰天

元旦放三天假,三天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聲音,隻能感覺他的存在,在夢裏呼喚他的名字。所裏分了很多年貨,我把我的那份讓他帶回家,他先是不要,我裝出生氣的樣子繃起臉來,他才懇收下。今晚他沒回家,他想節前把編好的程序全部調試出來。因為下月初上麵要來人驗收,所領導催得很緊。

晚上我做了一鍋紅燒肉,裝了滿滿一大飯盒趁熱給他送到辦公室。他看到我,先是很吃驚,繼而顯得很開心的樣子,從我的手中接過飯盒,迫不急待打開蓋先聞了聞,真香啊,說完就像個天真的孩子一臉燦爛的用嘴叼出一塊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邊吃嘴裏還邊叫著好。看著他消瘦的麵挾,我有些心痛,更有一種不顧一切想把他抱在懷裏的衝動。

著他把飯盒裏的紅燒肉風卷殘雲般一掃而空,我很開心。微弱柔合的燈光下,我有些恍惚,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融洽許多。我問他我是否影響他工作,他立即答到:
"當然不,所有程序都調試出來了,還上機運行了三遍,沒問題了。"

稍微遲疑了一下,他又用一種不容質疑的口吻繼續說到:
"你坐一會兒。"

 "好啊"

我就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和他攀談起來。我們談的非常投機,有時我不知不覺就被他的熱情鼓舞著回到了那些激情燃燒的青春歲月和學生時代。我們忘情的交談著,當時針指到零晨2點時,我才突然意識到該回家了,但心裏卻有些依依不舍。起身時,我背上因肺病手術過的地方突然痛了一下,也許是體位不合適的原因,我下意識的驟起眉頭,卻被細心的他發覺了。他走過來關切的問:'哪兒不舒服嗎?" "沒什麽,就是手術過的地方痛了一下。" 他馬上問;"什麽手術,縫了幾針?' "二十多針,是肺病。'他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吻對我說:"來撩起衣服讓我看看" 他好像是在對一個士兵下命令的將軍,神情裏隻有關心和責任。我竟像個乖乖女似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撩起衣服。這是我第一次把身子給一個除了老張以外的男人看,但我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羞澀,自然的就像是給自己看一樣。他先是用手指沿著傷疤的走向一點一點的由下向上移動,然後突然用他滾燙的臉緊緊的貼在上麵。刹那間我感到一股從未經曆過顫栗由內向外擴散開來,同時肌膚間傳遞的灼熱也把我冰冷的心完完全全地溫暖過來。一陣暈旋讓我幾乎不能自己,我極力控製著潮汐般湧來燥動,雕朔似的築立在那裏一動不動。道德和需要在我的思想裏激烈搏殺著,打成了一片。我感覺到他和我都在滋意揮霍和浪費著人性的燦爛,此刻我的身心就像沙漠中因饑喝而倒下旅者突然見到了甘泉,軟弱被動的等待有人用水去灌溉幾近枯竭的心田。等待一個男人用他的全部激情在我的生命裏譜寫一曲蕩魂動魄,駭世激俗的交響樂章。

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甚至沒有擁抱我一下。我是那麽真實的感覺到,他的臉離去時留下來的淚水漸漸冷卻,我的心也慢慢的恢複了平靜。當我放下撩起的衣衫慢慢地轉過身去時,看到的是蓄滿淚水雙眼和一張被痛苦扭曲了的臉。在一個置身於沒有愛和激情婚姻裏遊蕩的女人,被動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而我忽視了至關緊要的一點,就是在男女方麵他還是個不黯世事的孩子,而且還有精神,輿論和世俗的多重壓力。但在我靈魂的鏡子裏,卻能清晰的看到,他和我一樣都掙紮在煉獄般的煎熬之中。我不動聲色的收拾起剛剛還膨湃凶湧的欲望,強作笑顏,貌似平合地對他說,早就不疼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然後毅然決然地回過身走向門口。但我深深的知道,我是被他充滿了絕望和無奈的目光押送著離去的。

我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扇厚重的大門的,當我吸入第一口結著冰的空氣時,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啊! 人們如何才能衝破世俗的羈束,從黑暗走向光明呢???

我為自己的命運哭泣,
我為所處的時代哭泣,
更為曆史的到錯哭泣!!!!




懷舊複古情人節粉紅玫瑰羊皮紙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