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手,問誰是真的流氓——戲說張一一與王朔內力大比拚
文章來源: 未予2007-01-21 05:03:57

最近,80後新進作家張一一先生義憤填膺跳將出來,把王朔老前輩從頭到腳尿了一壺,實在是大快人心。王老一生罵遍江湖,總算被後生小子滅了一道,真可謂善有善報。我等釋釋然順著標題進去,想看看朔爺的狼狽模樣。誰知看來看去,笑容卻凝結在臉上。可惜可惜呀,這位小張先生,實在是罵藝不精,手段還不夠狠辣。首先,張一一年輕,朔爺多吃幾年幹飯,罵人家老而不死是為賊,絕對是人腦的第一反應。不過反應雖然不慢,技術含量卻不高,既搔不到人家的癢處,也捅不到人家痛處。朔爺那麽厚的臉皮,壓根就不會往心裏去。此一節,張生嘴上痛快了,其實失分不少。
    
    張文的第二大看點,是全盤否定朔爺的文字,指其流氓碼字,痞子文學;之所以成名,隻不過那時文革剛過,流氓還不多。但是且慢,咱們先來讀讀張先生自己的簡曆:惡棍、人渣、流氓、攪屎棍,各種精彩頭銜,不一而足。這可不是我給他授的勳,都是張先生自封的。其實自王朔以後,自稱流氓或者文盲的作家不在少數。不過,任何形式的亮相都有其利弊。給自己貼上這一類的標簽,固然可以把自己裝飾的皮堅肉厚,彰顯了謙虛,遮掩了心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是抵擋各種批評指摘的天然屏障。可是,這樣的涎皮賴臉,也就在同時失去了高度,失去了鋒芒和銳利。耍流氓就不妨流氓到底,別人比你更流氓,流氓得更高明的時候要服氣,不能轉背就撥110。你當你是誰呐?三個代表啊?
    
    張一一為了讓王朔這個老流氓徹底現出原形,舉了不少例子。比方說王朔曾對馮小剛破口大罵,全然不顧二人曾經牽手合作不見不散。不過放眼娛樂圈,你見過一個可以擦幹淨的屁股麽?馮小剛那個樣子,像盞省油的燈?如果他真的老實巴交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看八成是他的屁股更髒而已。朔爺罵他幾句,又有什麽不可以?張一一又說起王朔的某次訪談,指其談到莎士比亞作品的時候態度極不尊敬,既褻瀆了莎翁的藝術殿堂,又給祖國的花骨朵們傳播了極不正麵的道德形象。然而道德,其實是一種姿態,一種風格。王朔既然選擇了痞子文學,流氓祖師,他談論莎翁的時候就必定不會老生常談,鼎禮膜拜,純潔得像個文學處女。他那樣信口胡抽,一來知道孩子們不會拿他的玩笑當回事,二來自己活得輕鬆,前後連貫。你忽然擺出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要去啐他一口,那你宣稱要為了李湘大姐到三十個城市裸奔,就不怕玷汙了孩子們幼小的心靈?我看要麽你心中真有莎翁情結,別的都可以褻瀆但這個不行,可人家王朔沒這個情結;要麽,你也就是借題發揮而已。
    
    一一最厲害的招數,是嘲弄王朔乃過氣文人,王郎才盡,隻好借吸毒的快感,重溫昔日榮光。不過在我看來,功成名就之後還筆耕不輟,死而後已,固是一種精神;名利雙收後急流勇退,把機會留給張一一這樣的後輩,亦是一種風度。你現在加工趕點地忙活,一來當然你還處在藝術的發情期,二來也因為飯票還沒掙夠,名氣也沒大到有哪位款姐願意包養的地步。其實張一一把玩文字的路數,和王朔同宗同源如出一轍。朔爺封刀江湖,你縱不知感激,也應該偷樂才是。
    
    說起王朔對馮小剛不夠仗義,一一還不厭其煩津津有味地談起他與前N任女朋友的浪漫往事。說他如何之善解人意,如何蹬了人家還讓女孩子們自我感覺良好,以為是自己蹬了一一。然而張先生這麽做,完全是一種勝利者的高姿態,得了便宜再賣乖,何樂而不為呢?一來自己是受害者不用賠付青春損失費,二者還可以定期不定期享用前女友主動送上的免費午餐,三則可以詔告天下,俺一一閱人無數,魅力非凡,歡迎天下美眉繼續來人來函谘詢。私心篤篤,昭然若揭,我看跟教育王朔沒什麽瓜葛。
    
    於是這樣一篇文章看下來,隻是純粹的謾罵而已,除了王朔不敢承認的吸毒,沒有什麽讓人興奮的賣點。靠罵名人上位,早不是什麽新鮮招數。所以明明知道張先生巨反感人家這樣想,我還是有點管不住自己的腦子。當年北大的餘傑痛批錢鍾書的管錐編的時候,書名都還沒弄對,就敢在那兒開牙。現在一一也宣稱王朔的書他幾乎沒看過,還是要批評。當然不看是因為不屑一看。可是,到底誰不屑誰呢?餘傑不屑錢鍾書?
    
    不過一一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說王朔想借他出名,這就頗有點無邊無際了。王朔雖然是歇菜了,不過如果把你們二人眼下的名頭兌現存進銀行,隻怕朔爺的利息也比你的本錢還高。誰借誰出名,不是虱子下麵的禿頭那麽明顯麽?
    
    最後,張一一在他文章的結尾說,王朔老已,尚能脫否,非常有意思。我這裏隻想稍做改動,曰:一一尚嫩,朔爺會陪你玩麽?

 

未予

200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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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17日張一一博客文章:從王朔誣蔑我“強奸幼女”看他流氓劣根性的來源
    
     大中午起,友人便在電話裏,給我讀了今天的《法製晚報》,大意是粗鄙作家(劉醒龍語)王朔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我吸毒?那張一一就是強奸幼女犯了!”
    
     我不由啞然失笑。流氓就是流氓,痞子就是痞子,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真是他媽的人間至理,什麽什麽動物,終歸是改不了吃大便的。
    
     關於王朔吸毒,早已不能算是什麽秘密,北京城就這麽一丁點大,老百姓有口皆碑,衛生巾裏,終究包不住打火機,誰不知朔爺好抽兩口誰還真是傻冒,不過朔爺倘若把咱老百姓都當瞎子聾子未免也忒大意了些。何況,這一次,有周瑟瑟君,公然跳出來進行指證,並一再要求朔爺進行尿檢,費用由他來全額承擔,我的博客,隻不過是紀錄了周瑟瑟先生的證詞,誰誰誰吸毒不吸毒,與我老人家幹係不大,王朔先生大可不必顧左右而言它轉移群眾視線嫁禍於人。
    
     關於王朔先生誣蔑我“強奸幼女”的癲狂之辭,我本無意進行辯駁,以免著了某些過氣文人的道兒。“芳林新葉催陳葉,一代新人換舊人”,某些胸中墨水若幹年前早就折騰得差不多了的流氓文人,現時雖然敷衍不出什麽有說服力的作品了,但他們顯然是不甘心就此退出曆史舞台的,那就用尋釁滋事口沒遮攔來吸引人們眼球,喚回公眾對自己那點可憐巴巴的記憶吧,關於王朔先生此時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然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在人心,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張一一先生縱橫江湖20多年來,快意恩仇,鋤強扶弱,自問光明磊落,上對得起天地良心,下對得起親朋好友,中對得起黨和政府的培育。從大學堂輟學出來這兩三年間,張一一先生忙於為2008年北京奧運添磚加瓦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鞠躬盡瘁,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從不曾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強奸幼女”之說,實太無稽和惡俗,如此高論,宋祖德先生都三搖其首,也惟有王朔先生這般在幼稚園裏便開始脫女生內褲的名流(有名的流氓)才能出口成章的了。
    
     我不知道王朔先生是如何發家致富一舉成名的,但很可能與他所處的年代背景有關係。王朔先生賴以成名的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國的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還相對匱乏,窮酸文人的自信心普遍不足,在造就了一大批盜版書商的同時,像王朔先生這樣敢於忽悠善於忽悠的北京爺們終於得以脫穎而出暫露頭角直至“修成正果”,“流氓稱大腕”和“猴子稱大王”一樣,折射的是一個單位時間或者單位空間的極大無奈和悲哀。
    
     王朔先生的成名,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當他把自己在“流氓文學”上所有的所謂才華全部透支之後,當他王郎才盡意興闌珊的時候,老百姓對他作品的審美疲勞也接踵而至,這時候,王朔先生敏銳而狡猾的選擇了“歸隱”。王朔的退出江湖,並非是他發自內心的恬淡自然的超脫,彰顯的,是他內心的蒼白和恐懼,無助與彷徨。於是,他隻有選擇逃避,選擇在吸毒中尋得解脫,尋得精神上短暫的快慰和歡欣,在刹那間將虛華而絢爛的舊夢重溫。
    
     王朔先生的作品,我沒怎麽讀過,所以沒有多大的發言權。但是,我們不妨從他的人品來窺斑見豹。他和馮小剛鬧掰之後,在不同場合曆數馮小剛的諸般不是,甚而至於什麽“馮小剛當年哭著鬧著跪著求著”他的話都能說出口,未免有些潑婦罵街般的惡毒,胸襟有失寬廣,非真男兒大丈夫所為,當初你們既然可以“不見不散”,到後來怎又不能“好聚好散”呢?王朔先生在這裏不妨審視審視張一一先生。張一一先生曾經很有過一些女朋友,我們相遇得很美麗,分手時更加美麗,至少她們都是那樣認為。每一次分手過後,我都在人前人後公開或者秘密的檢討和反省,告訴所有人,之所以分手,是因為我不夠強大,對她不夠關懷不夠體貼不夠溫柔,總之都是我的不好,責任全部在我,是她不要我的,是她拋棄我的,我現在每天都後悔得要命……總之,我的每一個女朋友和我分手時都特有麵子,比李湘女士和李厚霖先生離婚時還要有麵子得多。總之,我曾經的那些女朋友們,後來與我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一旦在後來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麵前說起我的好時不小心拌了幾句嘴,偶爾還會桃腮帶淚杏眼含悲幽怨的跑到我老人家的蝸居藏上個一二三四五天,其風雅如斯。我在這裏長篇大論的給王朔先生講述這段掌故,無它,無非是告訴王朔先生如何做人而已。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說到王朔先生,自然不能不說到徐靜蕾女士。徐靜蕾女士本是一相貌平平且又資質平平的戲子,自從與王朔先生這時代不小心造就的痞子文人勾搭成奸後,自以為“身體裏流淌的是作家的精液”,儼然以“才女”、“知性女”自居,真真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王朔先生寫字上麵的一點小聰明,徐靜蕾女生沒能汲取多少,倒是於耳濡目染潤物無聲中,沾染了不少的流氓氣息,徐靜蕾女士在她博客中色厲內荏外強中幹威脅要用一些“血氣方剛”同誌來對付我老人家的句子,分明讓我看到了王朔先生許多的影子。培養了徐靜蕾女士這樣一個著名的女流氓,也許是王朔先生在《夢想照進現實》的婆婆媽媽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把中國電影引入歧途之後,對中國電影事業的另一卓越貢獻。
    
     前不久不小心看到了“王朔複出”後在某網站的一個訪談,當主持人問他什麽是“浪漫”時,他說“羅密歐和朱麗葉是浪漫”(老生常談),隨後話鋒一轉,“倆人連一炮都還沒打,就為對方死了,能不浪漫麽?”當時的我,連啐他一臉的心都有。我深深的感覺到,此風不可長,王朔先生的痞子文學和流氓語錄,將不僅是對當代青少年的一種莫大毒害,更是對人類最美好的那種情感,對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璀璨文明,對莎翁高妙深玄的藝術殿堂,一種無法容忍的侮辱和褻瀆。
    
     王朔先生小時候居住的那條胡同,據說在大清王朝時一直是住太監的。由於陰氣太重,環境使然,從而導致了他人性的扭曲和人格的不健全,以及他對異性生殖器那種超乎尋常的迷戀和偏愛,這一切,我們能在《看上去很美》中,讀到他成長的軌跡。多年以後,從王朔先生出口成章誣蔑我“強奸幼女”的表達當中,我們不難發現,小流氓“方槍槍”,還是那麽熱衷的脫小女生內褲。
    
     然而,王朔老矣,尚能脫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