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文章來源: 無法弄2023-12-18 15:49:36

 

最近哈從北京回來,感覺回到civilised world,。沒網沒社交,美國、歐洲好像就不存在,西方是另一個星球吧?隻有看得到摸得著的大北京才是世界的中心。每天都看一個人在台上,台下一片鼓噪的汪洋,我跟一群傻子一樣,麻木地磕瓜子,看無厘頭的木偶劇,無頭無腦被牽著溜場。其實每次都這樣,每次我老公都偷偷笑,心說:“那你還去?”,他越來越放心我了,“這老冒跑不了了”。

回到“星球”的家,這回家還是挺正齊的,東西都在原來的地方待著,可地上還是有灰塵。我迫不及待地先掃地拖地,3遍後心安理得地坐下了。還沒坐穩呢,我就被通知去醫院看我老公。原來他太激動了,在聖誕party上摔了個跟頭,仰天倒地,腦震蕩了。我不知道要怎樣跟他們單位人說,我身後有個24小時得有人看護的老媽,我分不開身啊。

半夜三更他被送還給我了,這回我有倆要伺候的,不用多想了,明兒我就上手術床了,一閉眼兒啥都不知道了,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吧。我兒子如期而至,解了我出行的急,他可以帶他爸爸去醫院複查,明兒還陪我去手術,白天還能推著姥姥去公園遛彎。可這一家人的吃的喝的總得有人出頭露麵啊。趁我還沒上手術床,趕緊把冰箱裝滿。

早上,我被凍醒了,以前我蓋雙層被子,這回忘了,單層了。難以想象吧,我們熱帶被凍著是常有的事。到處都是強勁的空調,就是在家也躲不過去。我老公要臥室17度,蓋著羽絨被才睡得踏實,我隻能跟著。

我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看“王府”的慶典吧,這次我沒能榮幸地參加,可這回太熱鬧了,有好多好朋友來了,實在是饞我。

我正忘我地樂呢,腳跟癢了起來,我左右捯飭著,一會腿又癢了,我忽然想起來,這肯定有個蚊子在做怪。我打開手機torch, 來回找著,真看見一隻碩大的蚊子爬在沙發上,等著吃我呢。

我悄默聲地過去,手剛抬起,它迅速飛走了,原來它眼睛一直盯著我呢。我哪能放過它呢,就像它渴望吃我一樣。我一直舉著torch, 尋找著它。它不會走遠,就在我身邊伺機作案。過了好久,還不見它出現,我有點沉不住氣了,看來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我得捐出自己一塊肉,才能得住這個老狐狸。

我關了手機,沉浸在“王府”歌聲裏,正跟著手舞足蹈呢,腳又癢起來。我趕緊亮燈,尋著癢的地方照過去,這時那個貪婪的東西正起勁地舔舐我呢。我忍著疼,高高舉起巴掌,對準它,呼地扇過去,你猜怎麽著?沒打著。我遺憾地看著那被叮的腿,慢慢地鬆手了。這時在我手指頭縫裏飛出一隻懵懵懂懂的蚊子,啊,原來在這啊!又讓它逃了。

我決意要殺了它,這是你死我活的節奏,沒我它活不過今天,有它今天我就別想坐“王府”的慶典上,分分秒秒都是折磨啊。

我又打亮了torch, 等著那貪婪的回來吃我。它一定殘疾了,拖著殘隻不全的身子冒死喝一口救命血。兩個誓死的對歭著,看誰熬得過誰!

我又捐出點血,引得這小子忘我地、昏天黑地大口大口地嘬著,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手拍死了這個狗東西。

哇哇,我終於可以躺平看“王府”節目了,呱呱,手掌都拍疼了,咦,怎麽腳還癢啊?我抬頭一看,又一隻蚊子在做怪。這是它媽?還是它兒子啊?怎麽世世代代跟我過不去啊?我以為就一隻的戰鬥結束了呢,哪想到這一家子都要找我報仇呢。

一不做二不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我呼地一勾手,蚊子家族徹底滅亡。

這回真的進入了文明時代,我可以踏踏實實看“王府”的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