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的繼父 (4) “媽,爸等你很久了。快進來吧。” 霧霧的一句話讓郭素和大帥都愣了一下。 “他來幹什麽?”郭素緊握大帥的手往房間裏拉。 “這位叔叔請到我書房幫我看看電腦有什麽問題好嗎?”霧霧的大眼睛很直率的看著大帥。 進了書房,霧霧輕輕的關上房門。 “叔叔,我媽媽從來沒帶任何男朋友回家過。您是第一位。真不巧,正趕上我爸來這裏找我媽。不過隻要你等三分鍾,他們就會開始吵架。吵完了他就離開了。” 大帥似乎感受到霧霧貌似輕描淡寫的表情中,透露著一種家庭分裂所殘留下來的餘痛。他扯開了話題,盡量表現的輕鬆一些。 幾分鍾之後,書房的門開了。 “很抱歉,第一次來我這裏就遇到了不速之客。”大帥看見進來的郭素有些憔悴。 “是我應該回避的。”大帥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來表達比較合適。用了“回避”兩字後,他感覺有些用錯字,因為這樣反而有些過份強調了。 “霧霧,這是大帥叔叔。大帥,我女兒,霧霧。” 霧霧和大帥算是正式被介紹了。大帥有些喜歡這女孩,感覺上很懂事,更沒有排斥他的到來。 “霧霧今年被保送到複旦。”說起女兒,郭素的憔悴消失了。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洋溢。 “媽,還沒進校門,都還不能算數呢。” “霧霧,那叔叔負責開車送你進校門。”大帥感覺第一次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好呀,送好我之後,你們順便旅行結婚吧。” “這孩子,找打呀。”郭素看了大帥一眼,仿佛想從大帥臉上尋找到某些問題的某些答案。 “霧霧,那你就做做你媽媽工作。嗬嗬”。當大帥的目光接觸到郭素的眼神,體會到的是一種柔情,一種期待。 告別這對母女後,大帥依然沉浸在愉快的心情之中。這一刻,他忘記了前妻,忘記了那段讓他割舍不下的多年夫妻之情。 夜風徐徐而來,有些涼意,大帥快步向停車位走去。正當他要打開車門,感覺有個黑影出現在身後。隨著一個重擊,大帥眼前冒出了滿天的金花。 等到他醒過來,已經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了。記憶模糊的他,努力的回想著:“我怎麽在這裏?” 一位年輕的民警拿了個小本子過來問話。當大帥知道錢包,車都沒被搶之後,大概明白了是誰幹的事。突然,他感覺很爽,一種說不出來的爽。那種奪人前妻之感受消失了。模模糊糊之中,他想到了一場日本電影。什麽電影?記不起來。是一個朋友把朋友的女朋友給泡了,最後被狠狠的打了一頓。現在大帥知道了,這被打的感覺真的很好。 “警官,可能是醉漢。東西沒被偷就行了。”大帥說。 “那你在這裏簽個字。”警察帶著小本匆匆走了,對他來說,這個夜班夠長的了。 一聲手機彩鈴。打破了病房的安寧。 “你昨天怎麽不接我電話?他到我家你生氣了?”電話那頭傳來郭素不安的聲音。 “沒有呀。” “我打了七,八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接。” “噢,電話丟在車上了。不是喝多了嘛。”大帥很少這樣瞎編。他不想讓郭素擔心這件事。 “嗯。我真的非常非常擔心。怕你因為那個人的到來,讓你誤會我們還在來往。” “我如果那麽小心眼,還叫大帥?”一種暖洋洋的溫馨從大帥心中散發出來。一個女人對他如此在意,讓他感動。 “如果你生氣了,那我會哭。”郭素的聲音已經帶有些哭意。 “這可不像一個老板娘說的話噢。” “誰讓有個老板不回我電話嘛。” 這被打的事,大帥一直沒有對郭素提起。他不想帶給她更多的不安。 九月初的一天,晴空萬裏。一場簡單的婚禮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舉行。新娘郭素白色的婚紗讓她顯得格外的漂亮。大帥更是滿麵紅光。新娘和新郎不斷的向來賓敬酒。大帥都是一幹而盡。
而這一切美好的氣氛,突然被一個女孩的一句話給凝結了:“爸,你真的不要媽媽和我了嗎?”。 說話的正是大帥心疼了一輩子的女兒,均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