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愛情都有競爭者(二十五)
文章來源: Alex152008-03-01 13:17:08
有的男人會偷情,還不止偷一次。有的男人除了自己老婆,對再勾人的女人也可以視若無物。這好比有的人是過敏體質,一遇過敏源就發作。醫學再昌明,對過敏症的主要療法,也就是讓病人和過敏源隔離。

不幸的是,張毅這個過敏體質的男人,在和傅霞眉來眼去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有一個機會,讓他和傅霞這個過敏源來了一次近距離接觸。

張毅和傅霞雖然在不同的公司工作,但所用的產品,都來自同一家供應商。這次供應商在溫哥華組織的一次新技術培訓,張毅和傅霞都有份參加,都住在市中心的一家臨海酒店。培訓一開始比較緊張,兩天後,進度開始放慢,張毅和傅霞的交流就多了,和往常一樣,先是技術交流,再是心靈交流。於是,就有了那麽一天,張毅在傅霞的房間門口,等她一起出去吃晚餐,時間還早,傅霞讓張毅到房間坐坐。

傅霞的桌上放著一部CD機。出差的時候,她喜歡帶上一些老歌的CD打發時間。念書的時候,張毅也曾經迷過流行歌曲,工作以後就很少聽了。沒想到,傅霞還有這個雅興。那天,CD裏放的是張學友的歌,那也是張毅喜歡的,尤其是那首《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他們愉快地回味老歌,都覺得很感動,感動得最終抱在了一起。等到清醒過來,張毅想起了白玉潔。幾年前,發生在他和白玉潔身上的事情,今天居然又發生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他有幾分內疚,但並不強烈。他還沉浸在和傅霞的激情裏。傅霞,這個表麵沉靜單純的女子,除去樸實的外衣,原來是那麽熱情和瘋狂,那麽有女人魅力。

傅霞也想起了盧建文。他們從大二就開始戀愛了。他不英俊,她不漂亮,看上去,都屬於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類型。也隻有他們,才看到了對方的好。一帆風順,四平八穩地走過這麽多年,傅霞一直覺得,作為女人,她隻被盧建文關注過,愛過。今天的她覺得很幸福,她還被另外一個人需要著,愛著。

那個星期的溫哥華,下著小雨,整個城市被籠罩在薄薄的雨霧中。張毅和傅霞就喜歡那層雨霧。它象一把無形的傘,嗬護著他們的放縱,雨霧之外的事,什麽背叛,什麽負疚,都可以暫時不管。

離開溫哥華的前一天,他們一起到鬆雞山坐了纜車,去了卡皮蘭諾吊橋。他們手拉著手,一起走過這世界最高最長的吊橋。他們依偎著,晃晃悠悠地看藍天遠山,參天古樹,看湍流腳下奔流不息的卡皮蘭諾河,為這人間仙境般的景致,也為他們遠離世俗的情感而震撼。走過吊橋,重登橋邊石涯的階梯,他們的腳步開始沉重。那懸在高空的情感,很快就要重歸現實。

回到多倫多,日子恢複了正常。都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心照不宣,感情出軌就算了,還不至於要改寫生活的軌道。不同的是,在張毅和傅霞經意或是不經意的眼神接觸間,他們還看到了一種可能叫做愛情的東西。不同的是,他們在MSN討論技術的同時,要是旁邊沒有人在,會偷偷地發去一顆心,一個擁抱。有時候,張毅還會問傅霞:最近聽什麽歌?

橄欖樹,傅霞最近想聽齊豫的橄欖樹。張毅也愛聽,他還刻了光盤,和傅霞分享。第二次出軌的張毅,已經不會幼稚得留下信用卡帳單,或是合影之類的證據了。第一次出軌的傅霞,還沒有基本的防範能力。一有時間,她就聽橄欖樹,張毅給她刻的橄欖樹。她沒想到,居然有白玉潔這等聰明的人,可以從一盤CD裏,發現她不應該發現的事。